钱山和齐然他们能够赶在雍王之前,跟镇南候文勇见着面,真还是占了地利了。
钱山跟秦瑶商议完,秦瑶写了一封信,交给钱山。钱山立刻让人联系李彩娘,得知他们的落脚点,就亲自去见福宁公主。
钱山和李彩娘都知道秦瑶的顾虑,所以都会把这一切变成买卖,与福宁公主谈。
福宁公主听后,自然要与齐然商量。
齐然当然会赞成。
他当即就要出发,要去见江南军的将军。
福宁公主怎能让他涉险,但齐然坚持要去。福宁公主便说危险一起扛,她必须跟着,若有差错,日后父皇问起,她还可以为齐然担着。
齐然很感动,又愧疚。他知道这有利用之嫌。
福宁公主看出齐然的犹豫,她宽慰齐然,“你虽说是为了谢郡王,但也是为了父皇,我反正跟定你了,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钱山在旁,“公主重情重义,令人佩服。”
齐然对福宁公主道:“好,那就说好了,从此后死生都在一起。”
他们跟着钱山,进山,钱山熟悉路线,走捷径,到了江南军驻地。
当时,镇南候文勇确实在那里,但是,他也对刚刚发生不久的日蚀感到忧心忡忡。
他有些后悔过来趟浑水。
他好好守着江南,谁做皇帝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江南最重要的将领,又是侯爵,还有谁会慢待了不成?
他吩咐手下,准备拔营,他想悄悄带着这五千江南军回返江南,就如当初悄悄的来。
但突然有神秘客来访,出来一见,这访客还是个能要他的命的客人,福宁公主,真武皇帝的爱女,出现在这里,目睹了他驻军于此,显然是知道他不是奉诏而来。
他当时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杀了,谁也不会知道。
但福宁公主身边的那个出色男子上前一步,道:“镇南候想必已经看到了日蚀了吧?双王谋逆,上苍震怒,这样不忠不孝的人还值得你去保他们吗?”
文勇决定不动声色,听听这个有卿相之才的齐然怎么说。
“齐先生说什么本候不太明白,本候与双王并无关系。”文勇整了整身上甲胄,“先生既然陪公主前来,就请入账详谈。”
他吩咐兵士,让开道路让福宁公主等人进他的中军帐。
福宁公主见账中两侧将领一个个神情紧张,道:“侯爷麾下,果然精兵强将,父皇如今若得你这勤王之师,定会十分高兴,会重重奖赏侯爷对他的忠心。”
文勇脚步顿了一下,侧过身子,看福宁公主,福宁公主嫣然一笑,“侯爷难道不是听说会有人作乱,才来的吗?”
文勇心中犹疑不定,但又觉得福宁公主和齐然似乎并无恶意,他打了个哈哈,道:“但不知公主如何到了这里,如何得知臣在此地?”
福宁公主三言两语将她为何出京说了一遍,又说她本在这山中,自然就看到了江南军,想到父皇此时定是心急如焚,必是盼着镇南候前去解救呢,故而才匆忙前来。
文勇听后,心里骂赵王、雍王 ,说什么举事皇族认可,群臣追随,定会成功,还没动呢,皇上早就洞悉了,能成功吗?还把他骗来,让他骑虎难下。
文勇斟酌半天,道:“不瞒公主,臣在此是犯了失察之罪,臣之前接到了雍王殿下的急函,还盖了兵部大印,催促臣带兵前来,驻扎此处,不想却得知帝都内双王谋逆,臣自知上了恶当,正不知所措。”
“原来如此,倒也怪不得侯爷你。”福宁公主点头,看了齐然一眼。
齐然道:“侯爷,不如我们私下里商议,此时机密,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文勇也想就坡下驴,忙让那些将领出去。
文勇让福宁公主与齐然落座。
齐然道:“侯爷是被雍王殿下诓骗来的,也不应算作雍王逆党,若侯爷能够做勤王之师的主帅,是最好,但若侯爷不想再掺和此事,让皇上误会,也可以带着你身边的那些将领回去,只是需要将这几千兵马留下,待日后,我们再还给侯爷。”
“你们为何会帮我呢?”文勇索性问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对我未必信任,放我们回去,难道就不怕纵虎归山吗?”
“侯爷乃南境海防柱石,不可或缺,侯爷或许是上当,或许是一时糊涂,迷途知返,更是可贵。”齐然道,“侯爷回去后,只管放心,我们得侯爷精兵,帝都勤王,定当会禀告皇上,是侯爷受骗前来,后得知真相,恐海防有失,急忙回去了,留下这几千兵马勤王,侯爷以为如何?”
“谢临为何不来?”文勇问,“难道他真的毒发了吗?”
齐然道:“郡王安好,只是不便前来,侯爷若肯相助,郡王不会忘记这个大恩。”
“口说无凭。”文勇他只是莫家亲戚,他怕谢临日后翻脸无情。
齐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郡王妃亲笔书写,侯爷请看。”
文勇接过,上面写镇南候亲启。字体娟秀中带了锋芒,真是字迹如人。
他拿出书信,展开,信中写道:燕王叛乱,北蛮来袭,侯爷统江南之兵,势如破竹,令敌胆寒。今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