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古家乱作一团。
当天晚上,谢临得到了属下由呼古家传来的消息。
呼古恪邀请荔非、没藏两位族长,不想两位族长被人暗杀在他的书房。当时呼古恪因为呼古谈之母吵闹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
呼古恪为了洗清自己,当即展开调查,知道那两位族长前来的只有守护宗庙的那个长老,那个长老最有嫌疑。
呼古恪认为那个长老与呼古谈之母相互配合,杀了那两位族长。可是,呼古谈之母、那位长老平日根本不见面,直呼冤枉。
荔非、没藏两家族派人围住了呼古家族的宅院,让呼古恪交出凶手。两家族还去报了案,也让人把这件事报给了宫中的女帝。
谢临属下报,杀死两位族长的杀手他看到了,并且跟踪过去,杀手也是呼古家族的人所派。杀手的主人叫呼古渊,是原来呼古家族族长过继去的那个儿子。他是呼古艳艳的亲哥哥,他们的父亲是呼古恪的六叔。老族长是他们最小的叔叔,比呼古恪大不了多少。
呼古渊认为他应当成为族长,可是煮熟的鸭子却飞到了呼古恪那里,他不甘心。但他又不敢跟呼古恪正面干,所以,他派了人监视呼古恪,见呼古恪拉拢两位族长,他更加恼火,正巧,呼古恪被呼古谈之母分了心神,离开了书房,给了呼古渊机会。
谢临让人将这讯息报给姚彬,让姚彬斟酌利用。
姚彬把事情告知女帝,女帝下
旨着御史细封明德带人前往呼古家族查看,若谢临情报属实,就捉拿呼古渊,正可继续分化呼古家族。
细封明德调查得很顺利,验尸,搜查,讯问,真凶没料到会有人怀疑到他,都没有离开呼古家。
那杀手对呼古渊倒是忠心,将罪行全部揽下,说他对呼古恪这个常年不在家的人接任家主不满,家主之位本应由他的主子呼古渊接任才对。
细封明德带着杀手回去复命。
呼古恪知道幕后凶手就是呼古渊,奈何呼古渊死不承认,呼古家族又是吵闹不休。
荔非、没藏两家族虽然被女帝宣旨安抚,但是,从此后,也恨透了呼古家族。
翌日,女帝先就荔非、没藏两位族长遇害对朝中两个家族的官员安慰,两个家族都对女帝派人调查、并主持公道表示了感谢。
两个家族觉得自己的族长死得冤,心里也隐约觉得太过凑巧,但是这事情确确实实与女帝无关。呼古渊历来对女帝不满,他更反对呼古家族想要与女帝联姻的想法,他没理由为女帝做事。
再说,这十年,女帝赏罚有度,所行都是阳谋,最反感就是行阴诡,勾心斗角。她对西羌各大家族戒备,但是,从来没有害过某一家,都是在朝中堂堂正正平衡各个家族力量,算是尽量一碗水端平,不许一家独大,也不允许互相倾轧,形成残酷党争。
女帝更是一手重新组建了西羌国的军队。设立各处
监司卫所,护卫边境,守卫城镇,西羌国的百姓从此远离了战争。
各个家族对女帝本人并无不满,但是,女帝决定将皇位传给拓跋敏英之子谢临,他们就不同意,因为谢临是真武皇帝的儿子,只是半个西羌人。
虽然不满,他们也不敢跟女帝表露,只好期望各个家族联合向女帝施压,没想到,这还没联合,两个族长就被呼古家给害了。
女帝看着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缓缓道:“有件事,朕思考了好久,如今,呼古家与荔非、没藏两家的事让朕觉得这件事如鲠在喉,不得不说了。”
“前阵子,乐国递来国书,说了隐皇一事。”女帝顿了一下,扫视群臣,然后接着道,“这位隐皇,你们相必也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吧?”
群臣不知道女帝为何突然提起了隐皇,刚刚接掌太尉一职的呼古恪却是觉得后背发凉,这个时候女帝对他发难,朝中怕无人可以助他。
但呼古恪也不能装听不见,隐皇是呼古家族私下叫的,本身就是对女帝的大不敬和否定,他急忙跪下,“皇上,此事说来话长,这隐皇虽然是出自于呼古家族,但这称呼却是他自封的。”
“敢问太尉,隐皇姓氏名谁?” 姚彬问道。
“他叫云寂,是呼古家族的一位女子与先皇所生。”呼古恪垂头道,“他不能见容于先皇后,故而被送到了乐国。”
“太尉,当年朕在父皇母
后身边,从未听他们提及此事,呼古家族私自揣测圣意,致使皇族血脉流落在外,若是当年就跟朕说实话,朕一女流,怎么会把持着皇位,他也不必自称隐皇,最后客死他乡,你说是不是呢?”女帝面露悲戚,注视着呼古恪。
“他留在乐国也是为西羌国报仇。”呼古恪身子弓得更弯。
“朕当然知道他的一方苦心,可若是朕知道,定当迎他归来,以国许之。”女帝高声道,“他乃拓跋氏血脉,当认祖归宗,怎能被私藏于呼古家族宗庙,名不正言不顺,他自称隐皇已经很委屈,更何况死后还没有族人祭奠,当真是死不瞑目。”
呼古恪听了女帝尖锐如刀的话,不自觉身子晃了晃,道:“皇上,您是想要让他回归拓跋家族宗庙吗?”
女帝看着群臣,“隐皇在乐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