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还从姚彬的信中看出一些问题。
原本,她以为云寂在乐国闹得天翻地覆,定然是呼古家族暗中支持,而云寂之所以闹得欢,也是想要抢夺西羌国的皇位的,两厢配合,使得谢临无暇旁顾,好方便呼古家族给女帝制造麻烦,谁知麻烦并不大,西羌女帝的地位并未撼动分毫。云寂反而被他自己人害死了。
这怎么瞧怎么像是云寂功高震主,阻碍了呼古家族的谁了。
这呼古家族若真是这样,也难和女帝争锋。
但谢临依然不太放心,还是吩咐手下秘密进入西羌国,盯着呼古家族。
这期间,呼古艳艳说出的话开始流传。
谢临、秦瑶也知道,但是他们没有出言为自身分辨。谢临说他本身就是没名分的私生皇子,往他身上泼脏水的事情还少吗?皇上若不在意,他更不在意。
秦瑶也知谢临这是故意做出隐忍姿态给真武皇帝看。树欲静而风不止,何人不想安宁,非要闹腾,一目了然。真武皇帝好不容易收拾了云寂,又拿住了呼古家族与吐蕃人的把柄,正希望过几年安生日子,结果又有人跳出来,他岂能不怒。
他在朝堂上做了几个决定。逼迫赵国公将爵位传给其子,并免了他在朝中的差事,赵王立刻不敢蹦跶了;而对雍王,他直接把莫家的陈年旧账翻出一大堆,斥责莫妃,让莫妃和雍王管束莫家人,雍王比赵王还精明,怎么会不明白他父皇为啥不满意,他也暂时偃旗息鼓。
赵国公被免,赵王不敢跟他父皇发作,他窝里横,回王府后对自己的王妃横挑鼻子竖挑眼,气得王妃哭天抹泪儿,告到父皇母妃那里去。真武皇帝对赵王又是一番训斥,赵王当面唯唯诺诺答应,要家宅安宁,可回府后翻脸不认人,居然将王妃关起来,暴打一顿,还严令不给饭吃。
赵王打了人,后又饮酒作乐,酩酊大醉。酒醒后,想起王妃,慌忙让人去看,结果,王妃已经自己吊在了房梁上,尸身都硬了。
赵王这下慌了,他命令人将尸体收入棺中,对外就说王妃病亡。原赵国公得到消息,赶到赵王府,要求开棺验尸,赵王那里敢让他看,居然命人将他硬撵了出去。
原赵国公直接去跪在宫门前。
消息传到真武皇帝那里,真武皇帝忙让人将赵国公带进宫里,赵国公老泪纵横,一边说王妃死得蹊跷,一边说自己受了冤屈,因为赵王,反被皇上疑心,夺了爵位,丢了差事,他一世英名,大好人缘,都被赵王连累了。
自己儿子被人如此嫌弃,真武皇帝心里也不太痛快。但是,他儿子逼得人家亲人吊死了,也着实可恶。
他好生安慰了原赵国公,令赵王暗地里赔了好多银钱,才让闵家人闭上了嘴巴。
这件事谢临与秦瑶听了,都觉得赵王当真是暴虐无能。
但闵家借着这个机会,顺利与赵王做了切割,这是闵师傅审时度势的智慧。只可惜了那个无辜的闵家女子了。
这天,雷浩行护着胡蝉衣等人顺利回府。也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胡蝉衣与雷浩行之间有些怪怪的。
胡蝉衣一向快言快语,回来后,沉默了很多,而且还很回避雷浩行。
秦瑶不好问胡蝉衣,便让谢临问雷浩行。一问之下,才知道胡蝉衣等人归葬胡百草并不顺利。胡家那些人借着胡百草的名声,生活无忧,但胡百草要葬入胡家祖坟,他们却死活不允许。
不但不允,还不同意胡蝉衣接掌药王谷主人,大有抢夺药王谷的架势。药王谷里有胡百草多年心血,里面好多珍惜药材和他收集的各种医书医方,让胡家人眼红。
胡川柏、雷浩行帮着胡蝉衣镇住了胡家人,跟胡家人达成了协议,让胡蝉衣顺利接管了药王谷,并且把谢临交给他的人全部留在药王谷,帮胡蝉衣料理药王谷的琐事。
一切尘埃落定后,雷浩行与胡川柏就往回赶,谁知,胡蝉衣居然偷偷跟了回来。
雷浩行说她不好好守着家业,胡蝉衣说死守家业无用,她也要学爷爷经常在外,增长见识,才能真正掌管药王谷,不然早晚把药王谷的名声丢了。
雷浩行也劝不了有主见的胡蝉衣,两人别别扭扭回到了府里。
“回来也好。我师傅他的理念就是如此,蝉衣说的不错。不过,她接了药王谷,便要给药王谷积攒名声,总在王府就不行了,不如让蝉衣去管那个医馆。”谢临道,“这样,她的名声才会渐渐起来。”
“好。”秦瑶点头。
胡蝉衣听说让她接管医馆,很高兴,就要搬过去住。秦瑶打趣她,说她走了,可没人天天给她诊脉,舍手得很。
胡蝉衣抓了秦瑶的手腕,然后脸色怪异,盯着秦瑶。
秦瑶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事情,有些忐忑,“怎么啦?我最近觉得尚好,还比以前能吃了些呢,胖些了。”
“真的吗?可有什么特别爱吃的?比如酸的,辣的?”胡蝉衣问。
秦瑶立刻脸红,抽回手,“你逗我玩!才不会!”
胡蝉衣却异常严肃,又将她的手拽回去,再一次诊脉。
“郡王妃,这两个月你可正常行经?”胡蝉衣问。
秦瑶这时才觉得胡蝉衣并没有开玩笑,她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