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古艳艳的手下见自己的主人被人吊了起来,怎能不急,但却又不敢呵斥谢临,怕谢临一怒之下,手上使劲,捏断呼古艳艳的脖子。
惶急之下,他们对萨森求助,“吐蕃王不是中意我们小姐吗?求贵使救我家小姐!”
谢临目光看向萨森,萨森抖着胡须,道:“谢郡王无旨到礼宾院,骚扰使臣,无法无天,我等不能不理!”
谢临手腕一摆,将呼古艳艳甩出,扔在萨森身上,将萨森也撞倒在地上,“大理寺的诸位看到了吧?西羌使臣与吐蕃使臣好着呢,还天天演戏给你们看,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带他们去签盟约,在乐国,还敢作恶,还想嫁祸,若让他们得逞,乐国脸面何在!”
大理寺的官员这几天跟两国使臣磨嘴皮子,耐性早磨没了,这时,看谢临不过是这么一吓唬,两国私底下狼狈为奸就暴露了,焉不喜出望外,急忙乐颠颠过来,招呼着,把呼古艳艳和萨森带走,该签什么就签什么。
死里逃生,呼古艳艳也不敢反驳。
福宁公主没想到谢临会一言不合,就如此吓人,她看向谢临的目光多了畏惧。
齐然看出来了,跟她说:“呼古艳艳用心歹毒,与云寂相比,不遑多让,而且更加阴毒,还不费一兵一卒,只动动嘴,便让乐国君臣离心,这种人,不吓住她,那还了得。”
“先生说得对。”福宁公主拍拍心口,“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在父皇面前说什么,我只是担心秦二姐姐,谢临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若发脾气,她怎么受得了?”
谢临凉飕飕的目光扫向了福宁公主,福宁公主立刻躲在了齐然身后。
秦瑶却恍惚着,谢临一拉她,“怎么,你还真的信了呼古艳艳的?”
秦瑶当然不能承认受了呼古艳艳话的影响,她急忙摇头,小声道:“怎么会,我是觉得你当场发脾气,会让她以后更有说辞,说你心虚。”
谢临哼了一声,“嘴长在她身上,我若怕她说,还什么都不做了吗?若那样,我干脆在外面待着,不回帝都。”
是啊,谢临选择了这条路,便不能畏惧人言。为了阻止谢临,那些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构陷他,污蔑他,太正常了。
她嫁给了谢临,更不能不信任他。
但,知道是一回事,内心却又是一回事。谢临的确有事情瞒着她,而谢临,明显对呼古艳艳的话很在意,这原因,似乎不像是齐然说的那般。
秦瑶暗暗藏了疑虑。她知道她不能问谢临,一点口风都不能漏。若她问,谢临也会立刻翻脸。
谢临带着秦瑶要返回郡王府,丑奴儿过来,把一封信交给谢临,让谢临把信交给国师雷动。
谢临道:“你想清楚了?”
丑奴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怨恨之前无用,但我该为以后考虑,昆珈如今没有毒蛊防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遭人算计,我不能不顾她,我信中跟他说了,若要我认父,就必须允许我娶昆珈,而且不能管我的去留。”
“昆珈呢?”秦瑶问。
丑奴儿腼腆一笑,而且还让秦瑶觉得很明显。
他道:“她已经是我的妻,她嫌弃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
啊!什么情况?丑奴儿得偿所愿了?
想起那夜昆珈催情药混着蛊毒一起发作,胡蝉衣都压制不住,后来,丑奴儿就到了昆珈身边。
难道为了解昆珈的毒,丑奴儿趁人之危了?怪不得昆珈对他又那么大的怨气!
秦瑶抿嘴不说话了。
谢临见她那表情,捏了捏她的手。
丑奴儿道:“那是救她免于蛊毒反噬的唯一办法,我并不后悔,只是,我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若我撑不住了,你们千万不要难为她,让她安稳安全一世就好。”
丑奴儿说云寂的人抓了昆珈,呼古艳艳的巫师为了能掌控她,便想占有她,同时得到她的毒蛊。但是,还没有得逞,他就赶到了,杀了那个巫师。
但,昆珈不能不救。昆珈自己也清楚,为了活下去,她只有依靠丑奴儿。
昆珈不情愿,但也无法。只是,后来,云寂找到了昆珈,在昆珈面前搬弄是非,更是说丑奴儿是杀害昆珈父兄的真正凶手,昆珈大受打击,认为丑奴儿也是想要利用她,才会口不择言伤害丑奴儿。
“我让胡烈当帮你想办法,你要是活不了多久,还留不了后,国师饶不了我,我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谢临根本不在意昆珈,他只在意丑奴儿。
听到谢临“男人间的关怀”,丑奴儿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丑奴儿对昆珈情深,真武皇帝即便愿意豁出去两个公主,也是枉做小人。
但谢临却可以用帮丑奴儿留下后代,诱惑丑奴儿,让丑奴儿对谢临心甘情愿。
谢临叮嘱丑奴儿看好昆珈,并且不要与呼古艳艳及萨森接触,便回了郡王府。他把丑奴儿书信交给胡烈当,让胡烈当给雷动送去,并且让胡烈当跟随雷动去见丑奴儿、昆珈。
“你跟昆珈问清楚,云寂带她藏匿的地方有哪些,咱们或可以在云寂的藏身之所找到蛊毒线索,然后帮助丑奴儿续命。”谢临道。
“之前给郭松联的药……”胡烈当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