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知道,云寂浸淫巫术虫蛊,珠花戒指里的迷烟对他未必起多大作用,她对胡南星喊道:“去找郡王、胡烈当他们,快去。”
胡南星没有犹豫,飞快往前掠去,边跑边喊,“快来人,云寂在这里。”
守卫郡王府的暗卫落在了秦瑶身边,截住了云寂。
云寂几下子将假发女装脱下,露出本来面目。
这时,昆珈到了秦瑶身边,秦瑶想到昆珈与云寂有师徒之义,昆珈又是一根筋,刚想躲到暗卫身后,昆珈却用力推了她一把,正把她推向了云寂。
云寂哈哈一笑,将她挟持,道:“都让开,不然我就将她的骨头一块块捏碎。”
昆珈对着赶来的柳云、凌风等人叫道:“让开,让我们走,不然,秦瑶休想活着。”
丑奴儿喊道:“昆珈!”
昆珈愤怒,“你个该死的奴隶,闭嘴,还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才是我的仇人,你杀了我父王,又杀了我哥哥,还对我虚情假意!”
丑奴儿道:“我没有杀你哥哥!我对你不是……”
“闭嘴,让开,我再也不要见你,滚开!你这个丑八怪,你的心,你的身体都是脏的,我恨你!”昆珈吼道。
丑奴儿哀恸,跪在地上,卑微至极。
云寂推着秦瑶向前走,昆珈冷然走过丑奴儿身边,丑奴儿抓住了昆珈的衣裙一角,昆珈撕裂了衣裙,“都说了,你脏。”
云寂、昆季挟持秦瑶,出了郡王府,直奔西城门。
西城门,吐蕃奸细押着胡百草等候在那里。
胡百草一见到云寂抓了秦瑶,道:“云寂,你抓她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仇你也算报了,你连卿卿的儿子你也没放过,你还要怎样?”
秦瑶此时尚不知道胡百草与云寂的真实关系,听见胡百草这么说,她挣了挣,云寂却抓得更紧,“着急了?胡百草,是魏王的亲舅舅,你想不到吧?”
胡百草道:“郡王妃,你别听他说,他的心是黑的,心里带着毒,他说的每句话都有毒,你别信。”
“我说错了?难道魏王不是你外甥?”云寂笑吟吟,“可是,你这个外甥根本不认你这个舅舅,你想认他,他却派人杀你,你才绝了那个念头,他天生就是个坏胚子!我岂能放过他。”
“你放了秦瑶,我跟你走。”胡百草道,“你带着她,谢临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逃不脱的。”
“等着瞧,谢临若真疼她,就会开城门,放我们走。”云寂淡淡笑了。
“你又想干什么?”胡百草道,“你是不是要逼着皇上杀了秦瑶,好让谢临憎恨皇上?云寂,你这个魔鬼!我跟你拼了。”
胡百草想要挣脱开吐蕃奸细的钳制,但是,胡百草根本没那么大的力量。
但闻讯赶来的谢临射了“星芒”,射向了那些奸细,包括胡百草,也包括云寂和秦瑶。
但是,云寂却一手拖着秦瑶,一手扬出一张丝网,居然将谢临的“星芒叮叮当当尽数吸了过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用这个破解,不错吧?郡王妃?”
秦瑶心道,原来“星芒”也有缺陷,回头得跟工匠们探讨一下,如何才能把这磁性消掉。
谢临的“星芒”被吸住,他就着吸力从马上跃起,攻击云寂,云寂喝道:“你不要秦瑶的命了吗?快住手!”
城楼上,雷动飘然而下,一脚将云寂踹了开去,谢临一把将秦瑶拉到身边,手中剑刺向云寂手腕,云寂慌忙松手,那张网连着“星芒”都落入谢临手中。
谢临道:“你没事吧?”
秦瑶这时想的居然是要不是谢临让她那么累,她根本不会在房中歇着,她必会与听雪等人在一起,就不会被云寂劫出来。
她眼圈一红,道:“都怨你。”
“嗯,怨我。”谢临搂着她,到了安全处。
这时,秦增辉与姚珊也从南门到了西门,他们所带的兵与连更的禁卫合在一处,将云寂、昆珈、吐蕃奸细堵在西门门口。
谢临看着已经被胡烈当救过来的胡百草,胡百草在看云寂。
云寂邪佞道:“谢临,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没跟必要跟你比输赢,我只知道,除掉你,就是为乐国和西羌国除去了祸根。”谢临道。
“听听,这话说的,跟你老子语气多像。”云寂哈哈一笑,“荒唐,祸根是我吗?是你老子,是你老子作孽,还视人命如草芥。”
“住口。”连更断喝,“把这贼子拿下,皇上必会封赏。”
“这是要堵我的嘴,怕我说出乐国皇上做的种种丑事。”云寂一展双臂,带出劲风,释放蛊毒,“我却不惧他。”
雷动拂尘扫过,将蛊虫扫向那些吐蕃奸细。
秦瑶道:“云寂弄出的风跟我上次从城楼坠下那次很像。”
“就是他搞的鬼。”谢临恨恨道。
云寂依然毫无惧色,看向谢临,“谢临,你信不信,皇上如今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只是想活捉我,不想杀我?”
谢临看向连更,连更道:“皇上说了,这人尚有秘密,暂时不能杀,只能活捉。”
云寂纵声大笑,“瞧见了吧。谢临,对于你老子,我比你懂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