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有可能再一次利令智昏、受人利用吗?该如何试探一下魏王呢?
若此时,她派人进宫去跟真武皇帝说魏王如何,真武皇帝定会以为她趁机构陷魏王。
柳云见她眉头深锁,道:“你莫不是又想悄悄去魏王府?”
秦瑶心虚道:“我不去,但我想派个人进去探探,只是担心来不及。魏王若真跟他们勾连,他们必定会趁着谢临不在行动。”
“那不如派人密切监视魏王。”柳云道。
秦瑶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有了主意。
这个主意,当年救魏王妃时就用过,假托他人,找剑阁门,用剑阁门之口,将魏王要做的事透露给赵王、雍王,赵王、雍王必定会派人监视魏王,即便日后魏王察觉,也只会疑心是赵王、雍王与他作对。
“这个好,轻车熟路,还有,我们正可以再雇他们帮咱们找齐先生。”柳云道。
“是,要悄悄的,不然,尽人皆知,呼古艳艳想要带走他也带不走,齐先生怕要被灭口。”秦瑶很是担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秦瑶内心就有些埋怨齐然,怎能贸然跟呼古艳艳离开崇文书院呢,牵制、探听呼古家族,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
柳云离开郡王府,去找剑阁门。入夜,柳云带着胡蝉衣回来了。
胡蝉衣说李彩娘与丑奴儿乔装已经潜入魏王府,此时魏王府已经在剑阁门的人的监视之下,同时监视魏王府的还有赵王府、雍王府的人。
李彩娘、丑奴儿还有曾经与秦瑶去过魏王府的剑阁门的人一起经由灞水,进入了魏王府。
趁着夜色,他们逐渐往光亮处摸去。
但,没走多远,就发现魏王府内人影绰绰,巡夜的来来回回,四处查看。他们三人耐心等待,那些巡夜的过来,低声交谈,声音随风入耳。
“今夜,主子们都开怀畅饮,疯狂作乐,却让我等劳累。”一人抱怨。
“行了,不过再有一个时辰,我们便要出发,过了今夜,我们就有从龙之功,便是奴才,也是服侍皇上的奴才。”一人呵呵笑着。
“那也得保住命。”一人晃了晃灯笼,“我这心里直打鼓,皇宫是那么好攻下的吗?听说禁卫军的连大统领可是万人莫敌啊!”
“你知道什么,连大统领再厉害,也防不了身边人不是。”一人道,“这边一发信号,连大统领怕是要人头落地!”
几人轰然笑作一团,逐渐远了。
李彩娘推了推剑阁门的人,在他耳边道:“你去见门主,要快,让他设法通知连大统领,小心身边之人。还有,给郡王妃传信,魏王府不对头,不知道是他主动参与,还是被挟持,但必定会用他的旗号谋逆。”
“不会弄错?”那人道。
“宁可信其有。”李彩娘道,“快走,迟则生变,连大统领若有失,宫中恐怕守不住。”
那人答应着,按原路,撤出魏王府,报讯去了。
丑奴儿和李彩娘继续往最光亮、喧闹处摸去,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女子声音,“先生,你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我虽不是公主,但也是西羌贵女,西羌并无公主,朝中自来把我当做公主的,你娶了我,也不比那位福宁公主差。再者,福宁公主与你是有师徒名分的,你若娶她,怕是有损名声,你对士林交代不了吧。”
“呼古小姐,我与你接触,是因为你是西羌使臣,而我追随谢郡王,自然会对西羌国关注,并非对你有意。”齐然声音冷冷淡淡,“至于我与福宁公主之间的关系,与我名声怎样,都是我的事,与旁人无关。”
“先生,你就是生气,也是那么好看,让人心动。”呼古艳艳道,“刚才,那位长公主看你的眼神,你也见着了,只要我同意,你怕是难逃她的手掌心,不死,怕也会被凌辱。”
“她此时是没那种闲情逸致的。”齐然笑声轻蔑,“你还是等她真正成功了再来跟我说话,若那时,说不得我也会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你是欲擒故纵。哎呀,你干嘛推我?我不放手!”呼古艳艳似乎抱住了齐然不肯撒手。
李彩娘给丑奴儿比划了一个手势。
丑奴儿立刻轻飘飘腾身,在呼古艳艳与齐然附近的树梢上掠了过去,带出些许风来。
呼古艳艳立刻觉察,松开了齐然,看向周围。呼古艳艳转身之际,丑奴儿自高处垂直落下,抓住齐然的双肩,将齐然提溜到树上。
待呼古艳艳再次转身,已经不见了齐然。
呼古艳艳心生惧意,连喊来人,李彩娘与丑奴儿带着齐然已经远远避开。
齐然道:“你们是来找昆珈的吗?昆珈被那个巫师带走了,有些危险,我带你们去,希望还来得及。”
齐然带着李彩娘、丑奴儿到了一个小院子,丑奴儿听说昆珈就在这里,哪里还能忍住,直接翻身入院,对着那些守卫院子的毫不留情。
里面的巫师听到外面动静,急忙出来,迎接他的是丑奴儿的愤怒一掌,正中心口,那巫师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丑奴儿的脚又狠狠踏了那巫师几脚。
那巫师眼见着,不能活了。
齐然对丑奴儿的狠劲儿算是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