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再次进宫,跟真武皇帝言说厉害,真武皇帝秘密召见新任兵部尚书华麟,让他秘密给谢临调一千精兵,并配二十套“星芒”,长弓弩一套,即日出京。
华麟不明所以,但是只得照办。却在调兵时碰见了魏王。
魏王非常不高兴,跟华麟煽风点火:“父皇器重谢郡王,你这兵部尚书虽在这,但还能不给长阳侯面子,若不是本王在这,怕长阳侯就是妥妥的兵部尚书,哪有你华大人的份儿。”
华麟打着哈哈,“臣谢过魏王殿下。”
华麟可不想像何方一样落得个全家入狱的下场,跟魏王殿下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因此,他拨给谢临的兵是实打实的精兵,还从皇上亲自督促设立的斥候队伍中挑选了二十名,佩戴“星芒”。这也是检验斥候的第一战。
事后,华麟又跟真武皇帝报告了,说他给谢临挑选精兵时,魏王去了,因此,知道了谢临用兵之事。
真武皇帝觉得他这个儿子当真是个人物,便是遭遇一连串的打击,也没认输,还是对那个位置不死心,可是,怎么就这么蠢呢?也不想想,若不是念在他是皇长子,又与他长得酷似,凭他所做的那些事,早就给他撵到穷乡僻壤,任他自生自灭了。
也不想想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同仇敌忾,还想着怎么挟制谢临。
真武皇帝叫来了魏王,劈头盖脸一顿损,损得魏王心中怒火中烧。但他面上却做出诚心悔过的样子,诺诺答应着。
他自己挨训,想到赵王、雍王定会笑话他,他便让人把谢临用兵、离开帝都的事情透露给赵王、雍王。赵王、雍王好歹有母妃在宫中,知道些轻重,都特意叮嘱自己的皇儿千万别触霉头。魏王移祸的目的没达到。
回到魏王府,他越想越气,但是又不敢发作,如今他知道,他这王府的人,也未必全都跟他一心一意了。想那个华麟,以前见了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如今,却转头就告他的刁状。
他还在兵部呢,兵部尚书就去跪舔谢临了。
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可是,如今,连个给他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这时,魏王属下求见,给魏王呈上一封信,信中说要告诉魏王一桩关于谢临的秘密,约他在峰云楼老地方见面。
峰云楼老地方?
那可是他和何方见面的地方。难道他每次与何方见面,都落了别人的眼了?还是何方给他留了人手?
思索一番,他决定赴约。
魏王多带了护卫,去了峰云楼,进了老地方。一个妩媚女子见他推门进入,立刻站了起来,娇滴滴施礼:“妾身阿薇,乃何方侍妾,见过魏王殿下。”
魏王越过阿薇,坐到桌旁,“本王并未见过你,你自称何方妾室,可有凭证?”
阿薇一笑,“这个殿下可认得?”
阿薇手中的是一枚私印。
魏王眼瞳一缩,伸手就要抢过来。
阿薇手缩了回去,“殿下何必动手抢夺?”
这是他与何方传递书信时何方所用,落在他一个妾室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若这女人将这私印交给谢临,谢临再怂恿真武皇帝核验何府抄家之书信往来,怕他又要被训斥惩处。
魏王冷酷看着阿薇,“你诓骗本王出来,是要要挟吗?求财?”
阿薇摇头,“殿下不必紧张,妾身也不是诓骗,何大人关心殿下,不放心殿下,故而让妾身关注殿下,帮助殿下。”
“你一女流,怎么帮本王,再说,本王为何会相信你。”魏王注视着阿薇,“你莫非是谢临派来勾引本王的?你也老了些!”
“王爷说笑,妾身岂敢有此心思。”阿薇也不恼,“阿薇得老爷筹谋,留得性命,还有两个儿子傍身,感激不尽,老爷入狱,只牵挂殿下,担忧你被谢临那孽种算计,委托我将他为您多年培养的人手交给你使唤,这个私印,就是凭证,他们的身上,都会刻有这个印记。六部及禁卫中都有。”
若在往日,有人为他奉上如此大礼,他必定欢欣鼓舞,但如今,他已经式微,居然还有人上门依附,他要是心悦而纳之,那就傻透腔了。
这阿薇妖妖娆娆,一看就是诡计多端。
魏王手伸出,“既然是本王的,那便把私印交给本王。”
“可以,王爷带妾身回王府,妾身自然就把私印交给王爷。”阿薇魅惑一笑。
“若本王不同意呢?”魏王的手慢慢朝随身佩剑摸去。
阿薇眨了眨眼,“王爷,妾身劝你莫要轻举妄动,你不防召唤一下你的人,看他们是否会答你?”
魏王急忙站起,推门出去,却发现他所带之人全都不见了。
“王爷莫要担心,他们是王爷的护卫,妾身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阿薇道,“王爷,妾身只是想跟王爷回魏王府,你放心,王爷,你想要的,妾身回帮你得到,包括那个秦瑶。”
魏王带着阿薇出了峰云楼,魏王看向护卫,服饰一样,人却换了。
他们要进魏王府做什么呢?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说要帮他得到秦瑶,那定不会是谢临的人了。难道是赵王与雍王的人?他们见自己式微,便也想趁着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