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媛不见了,那个云寂也不是景媛的人,是仇人。”真武皇帝叹息,“现在,乱得很,你若是真心为谢临,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能帮我找到他们的线索,不然,这个云寂总会找上谢临,他憎恶整个兰氏皇族。”
拓跋敏英越听越高兴,“那跟我是同道中人啊!我为什么要帮你找到他?你关着我,还要我帮你?”
“惹怒我,我将谢临贬为庶民,杀了你!”真武皇帝怒,“朕看在你姐姐面上,一直忍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拓跋敏英收了笑,“你让我见谢临和秦瑶,我就告诉你,我就这个条件,他们成婚,本该给我敬茶。”
“好,依你,三日后,他们会回门,然后朕会宣他们入宫,你可与他们见上一面。”真武皇帝说完,转身就走,“你歇吧。”
真武皇帝这些天心神不宁,自那日呼古艳艳到了乐国,上蹿下跳,明面上跟昆珈打架,背后又私会丹朱,还给崇文书院的齐然下拜帖,他就觉得不安。
好在,谢临终于醒了,他终于可以跟拓跋敏慧交代了。
但是,兰景媛与云寂还是踪迹全无,雷动已经找了好几天了,还让那个丑奴儿、昆珈陪着,搜寻以前吐蕃人的藏身之地,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真武皇帝都有些佩服这个云寂了,心性坚忍,目光长远,计划缜密,冷静旁观,兰景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势力消耗殆尽,袁氏、袁贵妃追求更进一步,结果,把自己送进了地狱,而福安公主、谢临的遭遇,让他意识到这个云寂,好像开始折磨他了。
必须要找到这个魔鬼。
谢临派出去寻找胡百草的人无功而返,胡蝉衣的玉腰奴都没有奏效。
胡百草这是不想让谢临找到他吗?可若不是回避,而是出事了呢?
秦瑶跟谢临商议,再多派人手,加大力度寻找,而且还要探探呼古艳艳那边,毕竟,呼古艳艳带来的那个巫医在胡百草这里丢了脸,兴许要在胡百草那里撒气。
如此,又过了半天,胡百草还是没有踪迹,谢临派出去往紫山凉州方向的人传书回来,也没有发现胡百草。
谢临十分忧虑。他突然想到上次皇上找他问话,询问云寂,他并未提及胡百草与云寂相识。难道现在皇上知晓了此事,把胡百草抓起来了?
秦瑶看胡烈当他们也都非常担心,道:“要不,我让人给福宁公主送信,让她帮忙打听?”
“也好,但不用你,烈当你去看福安公主,顺便跟福宁公主探听一下。”谢临道,“瑶瑶,我们去街面上走走,我无恙,他们就得掂量掂量,若谁抓了师傅,便不敢真的害了他。”
秦瑶看胡烈当,胡烈当道:“无妨,多走走可以了。多带些人。”
但是,秦瑶陪着谢临逛到黄昏,回到郡王府,胡烈当对着他们摇头,说宫内并无异样,也就是说胡百草还是没有消息。
秦瑶安慰谢临,“或许,是师傅遇到了病患,被带入病患家中了也不一定。”
秦瑶简直是“神棍”级别的,她说对了,胡百草的确遇到了一个神秘病患,且被神秘病患“请”到了家中。
说是请,实际是被迫。
胡百草本想趁着谢临与秦瑶新婚,无暇他顾,溜出郡王府,在次日城门开,就离开帝都回凉州紫山药王谷,但是,他走了没多远,便被几人拦住,说闻听他神医之名,有人愿出千金请他去诊病。
那些人能知道他的名字,能知道他的住处,但是又以这种方式“请”他去,显然是不想此事被人知晓。
胡百草知道自己处于危险当中。
他即便给那人诊了病,那人也不一定让他活着出来见谢临。
他被人蒙着眼睛,带入了一座宅院,隔着屏风,一个女人道:“听说你能给人换脸?”
那女人的声音让胡百草打了个冷战。胡百草断定这个女人是兰景媛。好多年前,谢临中了蛊,他去找云寂,听见过兰景媛说话,那声音,令人印象深刻,不怪云寂厌烦。
“老朽可不会换脸,顶多算是补脸。”胡百草道。
“胡神医过谦了,宫中的福安公主的脸不就是你给换的吗?听说还不错。”兰景媛低低柔柔的声音传过来,不辨喜怒。
“那是她底子还可以,面上骨头虽然断了,但没太碎,可以支撑。”胡百草斟酌着。
他知道就是兰景媛把福安公主的脸给毁了,这时候抓他来,是恨他坏了她的事?还是想让他再把福安公主的脸毁掉?
兰景媛短促一笑,“是吗?这么说我若想换张脸,也是可以的了?我的面上的骨头,都是完好无损呢。”
胡百草讶异,“好好的,换脸做什么?若脸被毁,是不得已换,没毁掉,换,就需要先剥表皮,痛苦常人怎能忍受,使不得使不得,这个,老朽下不了手。”
“直接盖上不就结了吗?”兰景媛道。
“那可不行,血肉相连才能生长,两层表皮怎能相融生长,不行不行。”胡百草摇头。
他知道,兰景媛龟缩在此,不敢露头,实在难受,听说他给福安公主换脸,便起了心思,想要换张脸,再弄个假身份,她就可以躲过真武皇帝的搜索了。
他可不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