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松联这样说话,昆珈当场尖叫,“谁要做你的妾室,你也不看你那么老,跟谢临没法比,给我做奴隶我都不要。”
昆珈叫声震耳欲聋,郭松联愕然当场,丑奴儿道:“公主,我背你走。”
郭松联清醒过来,脸色难看大声招呼来人,同时狠戾挥剑刺向丑奴儿。
李彩娘此时也听见昆珈的尖叫,随着郭松联的兵跟了过来,见丑奴儿背着昆珈,抵挡郭松联的攻击,便立刻加入战局。
郭松联冷笑,“你这是何意?长公主是跟吐蕃人也有联系吗?”
“正是,这两人不能杀。”李彩娘道,“难道大人不知前阵子帝都的事吗?长公主跟吐蕃可是有协议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郭松联的剑压住李彩娘的剑,“如今梁州的兵需得到吐蕃支持,才能保存下来,不然定会被皇上派人收编或者剿灭。”
“实话跟你说,我得长公主令,督促你北上,为了魏王,跟谢临争功,长公主的话,你敢不从?难道你想在这梁州自立为王?”李彩娘喝道。
郭松联急忙看了旁边他的手下,“你休要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若不是想自立,为何不让私兵回返驻地?”李彩娘道,“你还私自做主,跟吐蕃勾搭,私放吐蕃王。”
秦瑶在客栈厅堂里听着呢,原本李彩娘斥责,郭松联有些心虚,态度有所缓和,但李彩娘这么一说,直接将郭松联心里隐秘捅了出来,郭松联必定要恼羞成怒。
“不好。”秦瑶低声道,“快去帮他们。”
凌风去帮李彩娘,听雪、听雨和胡蝉衣护着秦瑶。因为胡蝉衣有迷药,很快,他们旁边就倒下了很多人。
这时,丑奴儿背着昆珈冲了过来。郭松联在后面追赶,李彩娘与凌风被郭松联的人围着,边打便往这边撤。
胡蝉衣将秦瑶拽着,藏到一个高柜子后面,“不许探头出来。”
秦瑶道:“蝉衣,蝉衣,你告诉昆珈,让她给郭松联下蛊,快点。”
胡蝉衣便喊起来,“昆珈,你不是有母蛊吗?给郭松联下啊,不然,他逃了,不会放过你的。”
郭松联被胡蝉衣分了神,丑奴儿得了机会,一剑刺中他的腰间,他怒目圆睁,嘴里嗬嗬吼着,非常吓人。
也没见昆珈如何,一只飞虫飞振翅飞进了郭松联的嘴里,郭松联想把虫子吐出来,却没能够,之后他也顾不得跟丑奴儿再打,用手抠着喉咙,折腾半天,也没能把虫子吐出来。
李彩娘与凌风脱身,过来,将郭松联制住,“郭大人,只要你听从长公主号令,北上,我们会求昆珈公主为你解了这蛊毒。”
郭松联面如死灰,“没想到我居然做了一场黄粱梦,我还以为能名垂青史,振兴郭家,成为开国帝王。哈哈哈……”
这郭松联还真敢说。
李彩娘很有先机地阻止了郭松联的自戕,“大人,知错能改,长公主不一定会把你怎么样,毕竟,你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秦瑶悄悄道:“蝉衣,别忘了,青岩镇外还有那么多兵呢,大意不得,把郭松联严密拘押,然后再诱捕那边主将,将长公主令传达下去。”
胡蝉衣跟李彩娘耳语几句,李彩娘就懂了秦瑶的意思。
郭松联被押,在场的兵士将领都被绑起来。而丑奴儿怕昆珈找秦瑶麻烦,扔给秦瑶一个瓶子,跟秦瑶招呼都没打,就背着昆珈快速走了。
秦瑶本想叫住他,但一想到昆珈的性子,别节外生枝了。
秦瑶知道,丑奴儿扔过来的应该是昆珈控制他的蛊发作的药。秦瑶把药交给了李彩娘。
当夜,郭松联就体验到了蛊毒发作生不如死的痛苦,李彩娘逼问他到底听不听从长公主的命令。
郭松联自戕不成,也不想死了,他唯有听从。
翌日,他随李彩娘出了青岩镇,传令私兵,随同李彩娘北上,且要山中两万兵士也开拔随同。以此,换得一枚药丸,平息痛苦。
他自知这药丸,只能控制蛊毒,却不能解开蛊毒,若想解蛊,只有找到昆珈,但昆珈定会返回吐蕃。
他的黄粱梦醒,只想保命,他求李彩娘千万快点找到昆珈。
李彩娘道:“你是梁州父母官,爱惜百姓,梁州治理的好,长公主高兴,定会让昆珈给你解毒,这药丸,我每隔一年,便给你送来。”
郭松联诺诺点头,“下官定会不辜负长公主厚爱,定然不会给她丢脸。”
李彩娘讥诮道:“非是我不信任你,不肯把这药一股脑都给你留下,实在是郭大人总是出人意表,郭松嘉一家人都死了,你却……”
“都是下官孟浪,饮酒误事,对他漏了口风,给长公主添了麻烦。”郭松联道,“长公主对郭某信任,有知遇之恩,这次,若不是恐担心秘密泄露,皇上派人围剿,也不至于生出自立为王的邪念。”
秦瑶在旁边,听着,心里叹息,一句孟浪?故意地还是无心,谁说得清楚?郭松嘉乃当朝右相,就因这位族兄一句孟浪酒后之言,被害,还连累了全家。
若不是梁州位置重要,不能没有父母官,秦瑶真想让李彩娘直接杀了郭松联。
但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