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媛能憋出什么样的大招呢?兰景媛的那秘密的兵马会出现吗?当时袭击魏王妃的人中有落网的吗?审得如何了?
那支兵马用来对付他们,应该是大材小用了吧?目前,兰景媛要对付的也就是她、谢临与齐然,应该用不上那支兵马,若不用,兰景媛会借哪家的力呢?
除夕快到了,各回各家,齐然孤零零一人,最有可能落了单了。
秦瑶让胡蝉衣提醒谢临,定不要把齐然一人单独留在崇文书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临会吃醋,她也顾不得的,该提醒就得提醒。
除夕中午,真武皇帝在宝源殿赐百官宴,秦增辉一家也在受邀之列。秦增辉事先递了折子,称自己有母孝,怕冲撞了皇上与百官同乐,不如在家,但皇上不许,并说,趁此机会,正可与几位重臣商量大事。
秦瑶跟随爹娘入宫,谢临那边,也跟着谢观和谢驰进宫,两家人像约好了似的,在宫门口碰上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们窃窃私语。谢临偏不怕别人议论,直接走到秦瑶身边,低声道:“听见没?他们说,咱们的好事近了。”
秦瑶目不斜视,道:“如今我爹娘在,我的事,他们做主了。”
“推三阻四,也不知道你究竟再怕什么。”谢临道,“难道你还真像兰景媛说的,你嫌弃我那位不知羞耻的娘?”
秦瑶瞪了谢临一眼。
“怎么?说不得?”谢临挑眉,“现在帝都都在传,说秦家对这桩婚事忧心忡忡,你最近忙着,你府里人更不愿意你心烦,才没跟你说吧?”
“他们也就会这些了,理他们干什么。”秦瑶道,“我怕你那位娘不假,但那不是嫌弃,我不想嫁人的原因是……”
秦瑶慢悠悠顿住。
谢临咬牙,恨恨笑,“是什么?你还真敢说不想嫁?有了后盾,就不需要我了吗?”
“我怕你长得太好,女人都惦记,到时,像你爹似的,女人一大堆,烦死了。”秦瑶摆手,嫌弃着,活脱脱一个小妒妇。
谢临看了看谢观,除了正牌的罗氏外,还有三个妾室也是有品阶的,因此也跟来了,不像秦增辉,就姚珊独一个。
“你嫁了我,我自然要向岳父大人学习,只你一个。”谢临根本不理会谢驰他们频频往这边看,只说着甜言蜜语,哄秦瑶开心。
“说得容易,哪天哪个番邦献了个公主,亦或者,你出征,虏获了美人,皇上赏赐你,你敢不受?”秦瑶幽幽道。
她说完,谢临没动静了。秦瑶也有些后悔,她何必拿这最伤他的拒绝他的情意呢?
“对不起,我不是……”她突然心乱了。
谢临却不肯理她,脚步一旋,冲着归京述职的兰开与兰开的母亲谢潇走去。
谢临规规矩矩给谢潇问好,谢潇看他的目光带着隐晦的复杂,又远远地看向秦瑶。
谢临回头,便对秦瑶招了招手。
秦瑶上前,施礼,此时的兰开,已经是梁王了,而谢潇是梁王母亲,回到帝都的兰景鸿已经被圈禁在了宗正寺。谢潇,在儿子与丈夫之间,选择了站在儿子一边。
真武皇帝对梁王真是仁至义尽,梁王性命基本无碍,论理,兰开不应再为王,而应该为候,但真武皇帝为了不使凉州不稳,破例让兰开为梁王。
这种破例,是把双刃剑,真武皇帝不会不知道,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也不知利令智昏的兰景鸿领不领情?能不能体会他的一番苦心?
兰开,没有了纨绔模样,变得稳重端方,看见秦瑶过来,道:“秦小姐当日之言,居然成真了,本王恭喜你们一家团聚,也代家父向你们致歉请罪。”
“王爷胸有大义,令人敬佩,过去的便过去了,不必再提,凉州有你,也是凉州百姓之福。”秦瑶施礼。
兰开对秦瑶的恭维很受用,还不显眼地看了眼谢临。
他们的亲近落在兰景媛眼中,那叫一个堵得慌。她此时方知,她败在何处。秦瑶、谢临和兰开早早就联手了,洞悉了她的计划,她焉能不败。
谢临,隐居凉州,看似无权无势,私下却有梁王府和长阳侯府支持,只要真武皇帝那里一松口,允准谢临认主归宗,谢临的实力,就不容小觑,更何况,他还有以齐然为领袖的士林支持,至于财力,秦瑶早就为他提供支持,并且为他赢得名声了,秦州,不就是这样吗?
这些,难道皇上没看见?难道皇上真的属意谢临这个贱种生的儿子?
她绝不答应,当年她夺位,她也是出了力的。
这个谢潇,丈夫还关在宗正寺,她却跟着儿子来赴宴,你就是仗着谢皇后吗?一个无子的皇后,有什么了不起,这么抬举娘家人,实在令人讨厌。
兰景媛走到谢潇身边,叫了声“四皇嫂”。
谢潇明显惧怕兰景媛,眼神有些慌乱,兰开见了,忙对着兰景媛施礼:“见过姑母。”
兰景媛带笑不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听说,你在我的人面前很威风?”
兰开躬身一揖,脸上立刻扯开一丝笑容,便有了昔日惫懒无赖模样,“姑母,你是说那老刁奴还告侄儿的叼状了吗?她在哪里,改日侄儿上门与她对质,看她还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