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只在上次进宫见驾是见过秦瑜一次,但当时也仅仅是有些许印象,因为魏王当场说不娶秦瑜,秦瑜哭着跑出去,他也是回头看了看的。
这个秦瑜果然是骄纵跋扈,而且愚蠢。
整个帝都都在议论魏王妃还活着的事,秦瑜却依然还想着要嫁给魏王,还对秦瑶结交福宁公主耿耿于怀,这样的心胸,怎堪配皇子,皇家看不上她这样的女子吧。
秦瑜见齐然居然讽刺他,有些意外,她涨红了脸,怒道:“你这庶民,居然还如此无礼。”
秦瑜扬手就要照齐然的脸打去。
齐然不躲,只镇定看着秦瑜。
秦瑜的手居然打不下去,齐然的那张脸颠倒众生,实在太完美了,那双眼睛也纯净,不参杂质,秦瑜对上那眸子,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齐然见秦瑜这般,心中更加不屑,拱拱手,道:“谢秦大小姐手下留情,齐然告退。”
秦瑜甩甩手,回身,见福宁公主正面色不善看向她,她忙堆了笑,“表妹,你这先生好古板,我就是跟他看个玩笑。”
“先生是长辈,跟他开玩笑,不妥。”福宁公主道,“希望表姐下不为例。”
秦瑜被噎得脸又红,她垂眸咬唇,进了屋子。
闵柔、秦琳、秦琪正围着秦瑶嘘寒问暖。
刚才,闵柔就跟她说秦瑜也来了,被解了禁足了。她微微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既然有疯病,那么之前跟秦瑜打架自然也是因为疯病,并非秦瑜的过错。兰景媛把这理由跟真武皇帝一说,真武皇帝也不好反驳了,便放了秦瑜出来。
秦瑜得了自由,自然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果然,秦瑜进来便幸灾乐祸一笑,“二妹妹可大好了?你这一病,可给我们折腾个人仰马翻,你若不好,我都还得关在长公主府里不让出来呢。”
秦瑶嘴自来不短,她浅笑,“那可真巧了,我这病得的也蹊跷呢,好端端的,蝉衣的药就混了东西了,大姐姐这么一说,就好像来给我解惑似的,莫不是我非得这么一病,才能解了大姐姐的禁足,还能顺带消了大姐姐不修德行的恶名?”
“秦瑶你……你不要含血喷人。”秦瑜低吼,她还心虚看了一眼福宁公主。
福宁公主果然蹙着秀气的眉毛,一脸深思的样子。
秦瑜着急,“表妹,莫要听她胡说,她就是不想要我舒服,成心给我添堵,我好心过来看她,她不领情,还说这种不着调的话,真让人生气。”
福宁公主思忖道:“说起来,也不能怪秦二姐姐多心,这几日,帝都里有些传言,一听就是有些人故意散布的,秦二姐姐疯不疯,我们能不知道吗?她做事说话,都有板有眼的,那日父皇召见,她也是应对得宜,偏偏之后,她病了,然后安神香就出了问题了,那可真是巧。”
“表妹,我可是你亲表姐,你怎么偏向着她说话,她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秦瑜古怪一笑,“莫不是通过那个齐然……”
福宁公主脸红,迅疾沉下脸,“表姐,这种话,你也敢对我说出来,我回去告诉父皇母妃,说你在外口无遮拦,污我名声。”
“哎呀,怎么这么不禁逗呢。”秦瑜挥挥手,“好了,表姐给你道歉,表妹莫怪,别去告状,都十五了,还学小孩子告状,你皇兄知道了,也会说你的。”
秦瑜故意提及魏王,那应该是威胁福宁公主。她的意思就是:我可是你未来嫂子,你这样,我不高兴,会吹枕边风的。
皇族女子,谁都知道凡事留一线,谁都不知道最后究竟会是谁登上那个位置。福宁公主自然也觉得她哥哥大有希望。但登上皇位的人之后就不一定是那个疼爱妹妹的人,那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
她自然不能得罪。
她厌恶秦瑜,但她知道确实不能得罪秦瑜。她展颜一笑,“谁学小孩子告状,我吓吓你的,你以后莫要盛气凌人,秦二姐姐身体不好,你别总冷言冷语的,看着都替你们着急。”
“知道了,知道了。人小鬼大,心眼儿还不少。”秦瑜今日脾气格外好,“就是我肯跟你二姐姐和好,也得看她容不容我啊?”
秦瑶眨了眨眼睛,“这话说的,我们两个个性犯冲,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容不容的,大姐姐你也不用碍着谁的情面装喜欢我,你只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吧。”
秦瑜没想到秦瑶这么不给她面子,她隐忍已久的怒火又要发作。
闵柔一看不好,忙说道:“二妹妹,你这么说,嫂子可就不好交代了,你忍心看嫂子回去受你大哥的责骂吗?”
秦瑶当然知道秦科不会责骂嫂子,责骂闵柔的是长公主兰景媛,而且,兰景媛不光是会说秦科、闵柔不孝,还会对赵国公不利。
算了,不跟秦瑜逞口舌之利,秦瑜到她眼前晃,来恶心她,她也反击了,这就够了。
秦瑶道:“嫂子,我这不是让她给吓怕了吗?她上次可是带兵去的。”
“都别提过去了。”福宁公主说道,“本宫作保,以后,秦大姐姐不会再那么鲁莽,秦二姐姐也不那么绝情,怎么样?”
福宁公主对着秦瑶伸手,秦瑶与她击了一掌,秦瑜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