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快速查看倒在地上的男子,发现有几人已经没了呼吸,送了性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性命,这些人应该是吸入了的毒烟。
“中了毒烟,若不及时施救,全都会死。”谢临看着秦科,“但若救,长公主会有麻烦。”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这样的麻烦。”秦科怒道,“别废话了,救一个算一个。”
谢临想了招儿,把人两两绑缚在一起,那么他和秦科便可将十二人带出去。他们如此照办,累得气喘吁吁。
但快到了出口处时,胡烈当冲了过来,道:“九爷,出不去了,魏王带人堵住了入口,他下了死命令,只要有人露头,格杀勿论。”
谢临与秦科相互看了一眼,谢临嗤笑,“魏王胆子挺大,我去会会他。”
“他就是知道你在下面,才这样做的。”秦科忙放下拽的人,去拉谢临,“你别蛮干。”
“放心,他不敢,你放手。”谢临哼了一声,“鱼死网破,对他有什么好处?”
谢临慢慢走了过去,身子不在箭的范围之内,道:“魏王殿下,你这是为了遮掩你的丑事,不惜杀人灭口吗?你真的决定了?”
魏王的回应就是一批箭雨。
谢临大笑,“没用,你没发现谢驰不在这里吗?还有我的另一名护卫也不在?他们可都是知道实情的,他们去搬救兵了,你不会想不到救兵会是谁吧?若我是你,现在就好好猫着,还可以躲过一劫,你若执迷不悟,你这王爷也算当到头了,这里面已经好几个尸首了,若是我和秦大公子也死在里面,皇上想饶你,天下人能饶了你吗?”
“谢驰是个什么东西?我父皇会见他?”魏王狂傲叫嚣,“你这孽种不识好歹,非要跟本王作对,本王留你不得。”
“安平侯呢?皇后之兄,皇上会不会见?再说了,谢驰知道这里的事,能不向别府通传,你就是关了长公主的府门,怕也是阻止不了那些人的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吧?你听,你听!”谢临不慌不忙,像猫戏耍老鼠一样,要把魏王逼得崩溃。
此时,夜已深,长公主府内也没了之前的喧闹,魏王仔细听,心发毛,他确实隐约像听到有声音自府门那边传来。
他心中愈发焦躁,也不知道谢临的话是真是假,但谢临说对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人过来,就是公主府内的人的嘴也不严啊,难道他要把长公主府内的人都杀掉?
本来他与秦瑜都昏过去了,决定地下那帮人的死活的又不是他,他何必要忍不住怒气,强出头,还搭上自己呢。
魏王道:“好,谢临,今夜我放你一码,你可要知恩图报,别在什么人前乱说话。”
谢临道:“彼此彼此。”
魏王走了,他没敢立即离开长公主府,他怕回去路上碰见宫里来人,因此,他又回到了他之前休息的房里。
谢临、秦科和胡烈当把地下那些人,包括尸体全部弄上来,宫里的旨意才姗姗来迟,安平侯谢观亲自陪着一队禁军到了长公主府。
谢观到了谢临面前,问道:“这,这怎么回事?都还活着吗?”
谢观拿过火把,一一看过地下躺着的男子,他“哎呦”一声,火把掉了下去,他俯身去探一名男子呼吸,然后抱住那个男子,“庆儿,庆儿!我的庆儿。”
谢驰也过来,跑到另一男子身边,他哆哆嗦嗦探了一下。“爹,五弟还活着,快救救五弟!”
谢观茫然地又去抱谢波,“波儿,你醒醒,快醒醒!”
谢波被他晃得睁了眼睛,但随即他就吐了,吐了谢观一身。
谢驰帮着谢观收拾,谢临让胡烈当检查谢波,胡烈当说谢观这一晃反救了谢波性命。
呕吐能及时救人,那还等什么?秦科忙指挥着人,为那些昏迷的人催吐,胡烈当还指挥,要注意方向,头要偏过去,不然容易呛,反而容易丧命。
他们折腾到快天亮,总算救活了那些人,地下共十七人,死四人,除了谢波,还活了十二人。
捡了条命的那十二个人如丧家犬,逃出了长公主府。
但丧命的四人除了谢观的一个庶子外,其余三人分别是礼部尚书富春之孙富灵均,大理寺正吉成学的三儿子吉滔和太常寺少卿陈伯安的小舅子崔进,长公主府该如何向这几家交代呢?
安平侯谢观携圣旨去见长公主兰景媛。
秦增亮出来见谢观,说兰景媛宿醉未醒,府内发生的事,只好明日再说了。待天明,长公主府必会派人,将那三人尸体送回。
秦增亮适度地对谢庆之死表达了歉意,说长公主府一定多多补偿。
谢观强忍悲愤,带着禁军离开,谢临、谢驰和谢波也跟秦科告辞。
秦科看着谢临,感到非常心累,轻声道:“我不想和你为敌,谢九,这样的事,希望是最后一次。”
谢临转身,冷然道:“只要不害到我,我原也懒得理会,想必以后他们想要动我,得高明一些了;倒是你,以后有可能被他们这样牵制,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秦家反没了未来。”
谢临拱手,“言尽于此,大哥好好思量吧。”
谢临离开长公主府,他惦记秦瑶,本想回医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