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彬心急如焚,若这时,石闸打开,多人闯入,秦瑶清白名声必定被毁。
他仰头看向那个洞口,道:“瑶儿,蝉衣,我先送你们出这个洞口,之后再想办法救这个女人。”
“姚彬,你永远把别人摆在我前面。”拓跋敏英哭泣。
这时,洞口处垂下了一根绳子,谢临露出半张脸,道:“快点,别磨蹭,再过一会儿,他们便会进去了。”
秦瑶挥手,“禅衣先走,我再试试。”
胡蝉衣点头,抓着绳索就往上爬,她人轻,倒也利落,之后,谢临叫:“姚大人,你先别管那个女人了,走一个是一个。”
姚彬没有动,道:“不行,你必须救她。她是你的亲娘。”
拓跋敏英呆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让我死,让我死,我不要他救我,走,走走,都走!不许他下来。”
谢临好一会儿没动静,正当姚彬以为上面发生了什么变故的时候,突然上面又落下两人,谢临道:“姚大人、秦瑶,你们先上来,她自然会有人放,我们就等着看热闹。”
姚彬看了看地上两人,却是魏王兰征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两人都昏迷不醒。
姚彬道:“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身之身了,不知是谁家的小姐,怎么看着与长公主很像?”
谢临在上面哼了一声,“她女儿当然像了。”
拓跋敏英嘴里呵呵冷笑起来,秦瑶却还在锲而不舍用细针鼓捣着锁。姚彬此时已经听出石闸外面聚了不少人,但不知为何石闸始终没开启。
他转念一想,兰景媛既然把他丢在这里,定然会隐在暗处偷窥,她此时定然已经发现里面的情形发生了变化,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支持的皇子被扔进了这里,被人围观,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热闹过分了。
兰景媛应该正在设法补救,希望还来得及,姚彬催促,“瑶儿,怎样,能打开吗?不行,你就先上去,有地下这两人,这女人今夜……”
他话没说完,秦瑶手中的锁发出“嗑嗒”一声,一条锁链打开了,秦瑶忙蹦向下一条锁链,锁是一样的,开法也一样。
拓跋敏英终于被解开了所有束缚。
姚彬一个掌风,击晕了她,把她背在后背上,“瑶儿,你先走。”
秦瑶攀着绳索上去,利落如猿猴,胡蝉衣拉她出去。姚彬奇怪,不是说秦瑶不会武功吗?但他也没时间深想,他摇摇头,摆脱怪异之感,背着拓跋敏英也出了洞口。
谢临不看姚彬背后的拓跋敏英,道:“姚大人,这个是长公主府的大管家叫来喜,你押着他,让他给你领路,就可以出去了,我下到那边等着看热闹。”
谢临从来喜身上掏出了一张图,逼问了来喜几句,然后背着来喜跟姚彬比了一个“杀”的手势,就干脆走了,依然没看拓跋敏英一眼。
姚彬叹了口气,看来谢临憎恨他的这位生母。
但奇怪的是,谢临对秦瑶的态度。他就那么从秦瑶面前走过,丝毫没显出关心的样子,而秦瑶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说,不像是互有情义的样子。姚彬心中疑惑更甚,他仔细看看秦瑶,秦瑶却催促,“舅舅,我们快点出去,不然耽搁了,又生出事端来。”
来喜是个胆小鬼,怕死,一路上不敢出什么动静,居然真地把他们安全送回了地面。姚彬放下拓跋敏英,对着来喜手起掌落,来喜死得无声无息,倒在荒草丛中。
这时,秦家大公子秦科面无表情带着姚彬的两个侍卫走了过来,道:“姚大人,瑶儿,我送你们出去,但希望你们对这里的事守口如瓶,不然,我怕母亲不会放过你。”
秦瑶蹙眉敷衍点头,胡蝉衣道:“我家小姐吓坏了。秦大公子你也小心,别真跟着长公主对着干,你的腿才有点起色,可不能再冻着了。”
“母亲不会知道,这次的事,多亏了谢临机灵。”秦科一直把他们送到长公主府门前,“我这就回去陪父亲母亲善后。”
姚彬脱口而出,“这秦大公子竟是霁月风光的翩翩君子,如此气度,令人心折,倒是与你爹一样性子。”
秦瑶“嗯”了一声,点头。
姚彬想要再说,胡蝉衣调侃,“大人,莫要啰嗦了,我们快走吧,若长公主腾出手,你肯定走不掉,还需我家小姐和谢九公子劳心费力救你。”
姚彬瞠目结舌,良久,轻声叹,“后生可畏。”
姚彬不知,此“秦瑶”乃李彩娘。
因为谢临对魏王的关注,让他知悉了魏王想要打秦瑶主意的计划,他将计就计,让李彩娘与胡蝉衣配合秦瑜的邀请,却正好解了姚彬和拓跋敏英之困。
当时,谢临跟着谢驰等人进了长公主府,他看见秦增亮带着姚彬去见长公主兰景媛,他隐在暗处听了一会儿,觉得兰景媛对姚彬志在必得,必定会有龌龊手段。
正当他想得出神,有人拍了他一下。
他回头一看,见秦科苦恼望着他。
谢临便让秦科自己听听他的母亲究竟在说什么,看她怎么不知廉耻勾引男人。
秦科无地自容,泪流满面。
谢临道:“你不适合出面,我来阻止,你躲到府门附近,待我救出姚大人,你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