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凑到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死不死的,我一点都不关心,如果我希望你死,你就马上死的话,那我倒是非常希望你立即去死,你这种丧心病狂的老太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而已……”
苏婆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苏觅,指着她,“你,你,你……”
苏觅一把按下她的手,“如果要死的话,你提前告诉我,我非常乐意送你一程的。”
苏婆子捂着心口,脸色煞白,苏觅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她,“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我也不再是曾经那个任人鱼肉的苏觅,下次再惹我,你们就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承担惹怒我的下场。”
“你这个死丫头……”
“这种陈年老台词,你还是少说为妙,趁着还活着,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吧”
苏觅拉着江书白准备去后山破屋去拿东西,刚走两步,陈氏赶紧过来拉住她,苏觅满目冰霜,陈氏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小心翼翼的说说,“二妞,求求你,不要抓你二伯,他身体不好,不能坐大牢的。”
“关我屁事!”
陈氏惊呆了,她居然说这么粗俗的话,随即看着江书白一眼,希望看到他的不满,不过她只看到了满眼的宠爱。
“二妞,好歹是一家人,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一家人,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一家人吧,如果不是你们贪得无厌,厚颜无耻,至少是不用闹到这个地步的。”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珍惜罢了,现在东窗事发,你们又说我绝情,你们啊,还真是贪心呢……”
陈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也用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如果坚持要报官送他们去坐大牢,那就是存心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那不如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出了人命,其他的都是小事,陈氏笃定她不会不理会村民的眼光,苏觅知道陈氏是苏家难得的一个会思考的人,不过她太高估自己,她觉得大家都在她的掌握里,被她耍的团团转。
苏觅一脸淡然,“哦,二伯母要去死啊,那好啊,你想怎么个死法?”
陈氏像见鬼一样望着她,“你说什么?”
“不是你说想死吗,这样吧,我送你一程,我把匕首借给给你,你朝着这里……”苏觅在脖子大动脉的位置比划着。
“一刀用力划下去,那血瞬间就喷老远,就一会,人就没了,不会太痛苦的,不用谢我!”
陈氏哑口无言,她怎么也想不到苏觅会这么回答,让她的寻死成了一个笑话。
“怎么,还死不死啊?不死的话,我还要去收拾我的东西了,晚上可有的忙了,没有时间在这里蘑菇。”
苏觅轻蔑的望了她一眼,这些把戏,在她面前就是小儿科,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村民们看了这样一场闹剧,对苏家的人真是无语至极,有的人回了家,有的人则是跟着苏觅一行人去了破屋那里找回失窃的物品。
大家帮着忙把物品送回了江家,苏觅为了感谢,把家里找会回来的肉和火腿香肠分别都送给了村民,原本只是单纯好心帮忙的村民没想到只是走了一趟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纷纷对苏觅有了深层的改观。
大家都拿着谢礼回了家,路上遇到那些看热闹的,一问,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顿时痛心疾首,一路上都在后悔,为什么没跟着去,不过就是搭把手的事,没想到那江家媳妇还能做这么大的主,提着肉回家的人,都喜笑颜开,这个分量的肉都足够让一家人冬天不愁肉吃了。
余氏她们把人送了回来,还送过来几床旧的铺盖,帮着把房间里都整理了一番,村里的妇人手脚麻利,就一会的功夫,房间里就差不多已经整理好了。
把那些被剪坏的铺盖都单独的放在了后院。
江母和三小只在村长家吃过了,苏觅收拾出一块地方,随便做了点吃的,拉着村长一起吃了。
一天下来,一刻都没歇着,洗漱完躺在床上,苏觅这才觉得真的好累,怀瑜今天受了惊吓,好不容易将她和苏绾哄睡着了,她的眼皮也在打架了……
朦朦胧胧间,她老是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江书白坐在床边,看着苏觅的睡颜,她这几天对这个家尽心尽力,明明很累也撑着,这么能干,会赚钱,会养家,会打架,也会吵架……
怎么会有这么真性情的姑娘,让人……情不自禁
不经意间,他的手就停在了她的脸上,想到了什么,像被烫了一样立刻收回了手,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踏着月色上了后山,心绪复杂,到了小木屋,“出来吧!”
黑影从暗处飞身而下,站在了江书白的身后,恭敬的说,“少主!”
“紫夜,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名唤紫夜的人,有些激动,他天天在暗处守护着少主,大多时都是躲在这个林子里,他觉得自己快长草了,“请少主吩咐!”
“去找鬼刀,让他打造一把匕首。”
紫夜小心询问,“请问少主,这匕首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