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厨房,就带着怀瑜去洗澡,这家里都是夯土结构的,属于村里很常规的建筑,她昨天就观察过了,想在这样的屋里搭一个浴室,很困难。
所以她今天也买了几个铁盆和帕子,家里人多,卫生很重要,所以大家的洗浴用品全都得分开!
三个孩子洗漱完以后,就轮到苏觅了,她洗完了以后就去了江母的房间,“娘,我今天买了些棉布和棉花,想做几床铺垫和被子,天冷了,这旧的也不太保暖了,我的手工不行,想问问娘,这村里,像这类缝补的活,一般是找谁?”
江母摸了摸铺垫,确实也变的很薄了,还是苏觅想的周到,想了一会,“要说这村里缝补手艺的,当属大壮的媳妇,小慧了,别看她年轻,当初她从邻村嫁过来的时候,那身上穿的,陪嫁的床被可都是她自己做的,那手艺真是不错!”
“行,那我到时候去找嫂子帮忙做几床。”
江母叮嘱道“这缝补是个费眼神的活,你别空着手去。”
“娘,我明白,那我先回房了。”
“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明明就几步路到房间,可是苏觅却像走了半个世纪,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去了三小只的房间,江母大概是怕他们早上吵醒了她,所以昨天特地留了三个孩子跟她睡,但是年纪毕竟大了,跟孩子们挤一夜,身体还是受不住的。
稍稍的推开门,三个小东西睡的四仰八叉的,苏觅轻轻的将他们摆正了,又盖好被子,然后退出了房间。
反正左拖右拖,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感觉到江书白应该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回了房。
江书白朝外侧卧着,看样子已经睡熟了,苏觅吹了蜡烛,慢慢的爬上了床,躺在里侧,调整了一下呼吸,做出睡着的样子。
过了许久,苏觅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江书白的身上按了一下,出了门,拿上了自己买的油布和匕首,径自朝后山跑去……
在她出门的那一刻,江书白瞬间睁开了眼,她竟然还懂得点穴,可是又不像点穴的手法……
苏觅今天去镇上就观察了,这后山的另一头可以直接进到镇上,比走大路可以节约大部分的时间,到了小木屋,她点了火堆,用油布将小木屋盖严实,起码可以防风防水,做好了这些,就翻过山头朝着镇上飞奔。
这些日子的调整,虽然是不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可是身体慢慢的已经变的轻快多了,过了半个小时,已经渐渐看到镇上的房屋了。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到了县衙的方位,进了镇,直奔县衙而去……
翻上墙,猫着腰走在墙上,确定了房间之后,翻身而下,全身上下就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拿出匕首,挑开了房门……
看到了床上的两个人,苏觅看着女人那肥硕的身材和相似的五官,几乎可以确认就这事那个丁爷的姐姐,县令夫人!
将里间的县令直接按晕了,用冰冷的匕首拍醒了丁氏……
丁氏迷迷糊糊的醒来以后,看着床边立着一个黑衣人,本能反应就是张口要呼救!
“想活命,就闭嘴!”苏觅伪装过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雌雄莫辨!
丁氏张着嘴,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扭过头看了看老爷,却发现他没有反应,心里更害怕了,“不知道是哪路好汉,如果要银子的话,我有,只求不要伤害我的性命!”
苏觅思考了一下,看着那丁爷的做派,大概这县衙里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如给他一锅端了,“银子在哪?”
丁氏惊慌的指着床脚的衣柜,“在,在衣柜里,有个楠木匣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苏觅在衣柜里找出了那个匣子,放在了她面前,“打开!”
丁氏坐起来从脖子里拿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把钥匙,打开了匣子,恭敬的把匣子转向她,“好汉,你都拿走,只求留我一命……”
丁氏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冒着冷汗,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匣子,希望她拿了钱赶紧走!
这匣子里上层都是银锭子,下层整整齐齐的摆着银票,还有房地契和一些珠宝首饰,苏觅虽然不太了解这里的行情,但是一个县令居然有这么多钱,说是干净的,怕是她们自己都不信!
“拿出纸笔!”
丁氏有些不解,但是还是照做,苏觅在桌前把灯点亮,“写明你这匣子里的东西来源!”
“什么!!!”丁氏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忙跪在地上说,“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这写不得啊……”
“哦,是吗,这样,就写十条,你可以酌情按你觉得最轻的部分来写,我相信,十条说这些来源,轻而易举,不然,少一条就在你身上捅一个窟窿,你选吧!”
丁氏瘫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到她头上……
“想好了吗,我耐性有限!”
丁氏慌忙的坐在了桌边开始写。
“不要想着糊弄我而随便编,如果被我发现了,下次来,你可就没这么幸运可以醒过来了,写完了记得落款!”
丁氏心里的那点侥幸瞬间灰飞烟灭了,赶紧埋头写着,不一会,十条罪状就出炉了,颤抖着手递给苏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