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无数的星辰点缀着黑暗的天空。
男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看远处宫门依然紧闭,心中甚是烦躁。
他不由得皱眉,冷声问:“宫中门禁是何时?”身后正发困的侍从立刻醒神,急忙回答:“禀主君,亥时末,距离现在还有半柱香的功夫。”
男子看着远方依然黑暗的宫门,皱眉道:“传令,今夜不设门禁。”
“是。”
话音刚落,远处宫门出有团飞奔的光亮,谢劫凝神,反复确认,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禀主君,祝小姐说天色太黑,明早回宫。”侍卫恭敬回报。
谢劫闻言,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转头吩咐道:“备马。”
“主君!”侍从惊恐万分,冒着生命危险拦住男人,“祝小姐还特别嘱咐了不让您去接,说是报恩要保持神秘感。”
谢劫动作僵住,眼眸半眯,忽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惯会自作多情,谁要去看她!”
说罢,抬脚向外走去。
小将望着主君离去的背影,暗自松口气。
他答应为祝小姐传话时,连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翌日。
天边泛起鱼肚白。
谢劫坐在御书房,手中拿着奏折,目不转睛的盯着,眉头微微皱起,显示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已经在宫中等了一晚上,倒要看看她说的有多早,半夜忽然想起祝余没有早起的习惯,心中顿郁,更加合不上眼。
不知不觉,殿外已天光大亮。
内侍又送了一批奏折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主君,这些奏折是留下还是送至百里大人处?”
好不容易建立的片刻宁静被打破,谢劫的脸色骤然阴沉,厉声斥道:“滚!”
说罢,他一手推倒了面前案桌上堆积的奏折。
“是,是,奴告退。”内侍吓了一跳,急忙躬身退了下去。
……
祝余昨天夜里睡得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直到天快亮时,才迷糊的醒来。
匆忙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后,便向皇宫赶去。
春日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祝余心情大好,转道先去了趟御花园摘了几束花,想着送给谢劫他定会喜欢。
走至殿门前,内侍还未来得及通报,殿内突然传来谢劫的怒吼声。
“滚!统统给孤滚!”
声音极其愤怒,震得整座宫殿都在颤抖。
很快从殿内跑出来几个吓破胆的官员,连滚带爬的溜了。
内侍吓坏了,弱弱地看向祝余,满脸写着“现在进去就是死”。
祝余也吓了一跳,理了理手中的花束,有些不确定这些是否能哄好他。
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她温声道:“没事,我自己进去。”
内侍冷汗涔涔:“姑娘宽恕。”
祝余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只见殿中一片狼藉,谢劫站在上方,见到她神色顿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冷酷,目光如同利刃。
好像她再晚来一刻,谢劫就要爆了。
她缓步来到谢劫的跟前,轻声喊道:“主君。”
谢劫的目光依旧冰冷,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夫子来的可真早。”
祝余心中虽然疑惑,但依旧着说道:“还好。”
她是比平日起的要早些。
她的语调温柔,听上去很舒适。
谢劫闻言,心中却更加烦闷,但所有的怒火在见到祝余的那刻又全都消散了。
但过往的经历告诉他,夫子不会可怜他。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心软过。
现在唯有装的狠些,才会多吸引她的注意。
“打开看看?”
正沉思着,祝余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将手中提着的盒子放在案桌上。
谢劫闻言,收敛心神,面色依旧冰冷,淡漠地扫了一眼盒子,然后拿起了旁边的奏折。
“孤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夫子自便吧。”
祝余:“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谢劫突然出声打断她,“孤乃一国之君。”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点小事还不足以拿出来占用我宝贵的时间。
祝余点点头,看谢劫眼底乌青一副疲惫的神情,表示理解。
“那主君先忙。”
祝余转身欲离去,但谢劫忽然叫住了她,冷笑道:“夫子就是这般报恩的?”
祝余:“?”
她终于反应过来,谢劫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劲。
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总爱说反话。
祝余抿唇,径直走到他面前,打开礼盒,拿出里面的墨玉金丝云纹腰带。
“劳烦主君起身。”
谢劫愣怔,下意识就想:这是她亲手为他做的吗?
祝余见他半天没反应,直接上手去解他现在的腰带,反被带进了怀里。
“夫子这算什么?投怀送抱?”谢劫冷笑,一把抓住祝余的胳膊,暗色瞳眸紧紧盯着她。
祝余懒得跟生闷气的人计较,继续在他腰间摸索。
坐着并不好操作,刚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