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子里,祝余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抹红色闯入眼帘。
她猛地睁眼坐起,低头看身上的喜服。
窝,草!
她头回结婚就睡过头,这也太丢人了吧!
谢劫也不知道等烦了没有。
祝余慌忙穿好衣服洗漱打扮,等到她收拾妥当后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再一细看,这房间也不是她和谢劫的小院,只是仿的内部家具摆设。
祝余心中警铃大作,呼叫888再次没有得到回应。
“你醒了?”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祝余抬头向门口看去,果然是那张令她讨厌的脸。
祝潇潇,她二叔母的女儿。
原主小的时候没少受她欺辱,祝潇潇在外面温婉可人,在家里倒是嚣张跋扈。
不过祝余记得当初离开祝家的时候,已经治过她了。
现在又上赶着来找不痛快?
还是在她成亲这节骨眼上。
晦气。
祝余不由自主的皱眉。
祝潇潇见到祝余的表情,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疑惑的模样:“四妹妹怎么了,要嫁人了也不邀姐姐来喝一杯。”
祝余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出门去,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而谢劫也不知去向。
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祝余冷冷的瞥了祝潇潇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但刚刚迈出脚步,便听到祝潇潇的声音再次响起:“急什么?你都睡了三天了,你那老姘头估计早就气死了吧。”
祝余猛闪到她跟前,手摸向腕骨,却发现那处空荡荡的。
“再啰嗦,我……”
她的袖箭呢?!
“你怎么?”祝潇潇眼眸微眯,冷哼一声,突然伸手过来掐住祝余的脖子,“你杀了我母亲,我要你偿命——”
她手劲极大,祝余感觉自己的脖颈被她掐住几乎断掉。
祝余拼尽全力挣扎着。“你这个疯子……”
“我就是疯了,你去死吧!”
祝潇潇眼底泛着浓重的恨意,眼神凶狠的瞪着祝余,手下用力。
祝余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她扭断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缓慢伸手摸上了头上的木簪。
她猛地抽出发簪,朝着祝潇潇刺去。
“啊!”
祝潇潇惨叫一声,放开祝余的脖颈,捂住伤口不停的流血。
“我没有杀你娘,别乱咬人!”
祝余连忙跑出房门,朝着山下奔去,谁知开门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云鹤。
男人伸手将祝余扶起,见她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红痕,不禁皱眉。
“谁让你动她的?”
云鹤朝向祝潇潇,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云师兄,我,我没有。”
“没有?”云鹤目露寒芒,“那双不安分的手不要可以剁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祝潇潇顿时害怕的缩起肩膀,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肩膀还在流血,但在云鹤面前完全不敢吱声。
祝余不敢置信的望着二人。
夭寿啊,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伸手从袖中拿出个小竹哨笛,放到祝余手中。“把它戴上,有危险立刻吹响。”
“谢劫呢?”祝余冷漠推开道。
“这东西能保护你。”男人淡淡开口,“比袖箭好用。”
祝余低头,这才发现哨笛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光芒,上面刻着新奇的花纹。
要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惊喜地叫起来。
但现在,祝余缩回了手。
“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
面前的人她感觉十分陌生,云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书生了。
刚才跟祝潇潇对峙的那抹凶狠,估计那才是真实的他。
“你答应过我两个条件的。”
身后传来男人平静无波的声音,祝余的脚步停下来。
“第一个条件是离开谢劫,第二个条件就是……嫁给我。”
“你昨日下雨没打伞?”祝余猛地转身,愤怒地瞪向他。
脑子进水了吧!
“放心,我现在清醒的很。”云鹤看着祝余,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祝余简直没有办法跟眼前这个人正常交流,她现在只想赶紧联系上小八。
她突然一下离开,反派不会彻底黑化了?!
原世界剧情线中根本没有云鹤先生,现在横生出来,这是要闹哪样啊。
祝余真心想哭。
“云师兄,师父请您过去。”
刚出院门,突然一群人围了上来,恭敬的向着云鹤说道。
云鹤点了点头。
一众人风风火火的离开,祝余被带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望着几乎与她和谢劫小屋一模一样的摆设,莫名感觉瘆得慌。
这地方似乎是一个宗派,而云鹤是显然身份也不低,只是祝潇潇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云鹤当初分明说她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