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琰望着陆挽,陆挽微微摇了摇头。顾琰明白了,陆挽不想多事。
顾琰虽然没说,但是如何瞒的过霍知县这种老人精。这种事情,顾家定然不会告诉一个外人。
霍知县顿时对陆挽产生了兴趣,问道:“呦,这小子知道?是他告诉你的?小子,你是何人?”
陆挽站起来施礼道:“晚生陆挽,是顾伯父的远方亲戚,现寄居在此。”
什么远方亲戚?霍知县才不信呢。这小子跟顾家女儿眉来眼去的,十有八九是小儿女之事。霍老县尊是个知趣的人,没有再追问下去。
顾老爷已经安抚好了夫人。来到前厅后,他再次向霍知县施礼道:“多谢霍伯父援手。让伯父见笑了。”
霍知县扶起顾老爷,说道:“跟老夫见外了不是!谁人没有少年时?谁年轻时还没做过几件荒唐事?贤侄深思远虑,乃是为顾家百年谋福祉。贤侄教育孩子的手段,老夫深为佩服,老夫还有几个孙辈,以后还望贤侄多为指教。”
顾老爷忙道:“伯父高抬了!伯父日后如有吩咐,钟安必不敢辞!”
霍知县笑道:“那好,咱们也别客气了。后面还有事要处理吧,老夫陪你走一遭。”
这个时候送顾鼎臣的马车刚刚出了庆春门。顾老爷叮嘱过,要从东门出城,避开朱雀帮的势力范围,顾家已经有船等在钱塘江边。
顾钟安这个首富不是平白来的,论行事的谨慎和细密并不输于陆挽。按照他和陆挽的计划,胡帮主现在应该还在仁和县的县衙里面。
计划很顺利,胡帮主现在确实就在仁和县衙的大堂上。捕快们把他带回来之后,既不盘问,也不下狱。胡帮主看出这事有蹊跷,猜到自己八成被顾家坑了。
胡帮主正在担心顾家会如何对付自己的时候,霍知县陪着顾老爷回来了。
霍知县屏退众人,只留下顾钟安和胡帮主两人。
顾钟安向胡帮主拱手致歉道:“今天得罪胡帮主了,对不住了。”
胡帮主有点生气,鼻孔里面哼了一声。霍知县见状咳嗽了一声。胡帮主立马乖乖的听顾老爷说话。
顾钟安粗略的把事情跟胡帮主说了一下,然后说道:“今晚得罪,不过顾某不会让胡帮主白跑一趟,明天我会派人送一万两白银到贵帮,请胡帮主笑纳。今后,顾家水运货物从浙江驿码头过,还请胡帮主多多照应。”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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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手玩得漂亮。胡帮主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但是又毫无办法。
跑一趟就给一万两白银辛苦费,要是还不知足,传出去别说江湖同道,恐怕自己的手下也会鄙视自己贪得无厌。
顾老爷后面又提到水运货物,那是警告自己杭州城并非只有一个码头,顾家货物要是改走其他码头,朱雀帮会损失一大笔财源。
再加上,霍知县还虎视眈眈在旁边盯着,这是告诉自己,对方还有强硬手段,随时可以镇压自己。
因势利导,威逼利诱,顾老爷不愧是杭州首富。这一局胡帮主认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还落的一万两白银进账。按道理胡帮主应该开开心心回家睡大觉了。可是,为啥自己感觉快乐不起来呢?
霍老爷让一个和胡帮主相熟的皂吏送他出去。临别时,皂吏说道:“霍县尊让我叮嘱你,别动什么歪心思。顾家要是好对付,不会稳坐杭州首富这么多年。另外,我也多说一句,老父母的手段,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至此,胡帮主真的是彻底熄灭妄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南市敲榨那些软骨头的贱民吧。
衙门里,霍知县还在夸奖顾钟安:“多年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布局了,看来贤侄智慧已经远胜老夫了啊。”
顾钟安忙道不敢!
霍知县感叹道:“老夫就等着安安稳稳退休了,是没机会施展筋骨了。贤侄别急着回去,陪老夫去手谈几局,咱们棋盘上分高下。”
顾老爷本来还准备回去跟老婆解释,县尊老父母有命,他也只能奉陪。家里有陆挽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陆挽才是真正的布局者啊!
顾府那边,顾老爷和霍知县刚离开,顾琰便堵住陆挽去路。
顾琰怒视陆挽道:“你站住。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说清楚,不许瞒我。”
陆挽第一次见到顾大小姐专横的一面,不过顾小姐的话虽然专横,语气还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让人生不出厌恶感。
好聪慧的女子!难怪顾老爷总是赞扬自己女儿。
戏已经演完了,顾大少爷此刻应该也出城了,整个布局就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陆挽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事情的起因,以及他和顾老爷的计划。
有些手法背后的含义,陆挽并没有解释,他相信顾琰这样聪慧的女子应该能自己想明白。
果然,陆挽说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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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便清楚了一切。她满怀感激的向陆挽长揖,道:“琰儿谢过陆兄。”
陆挽每一步都在为顾家着想,救人之余还不忘维护弟弟的尊严、顾家的脸面,更难得是陆挽隐身其中,不居功不自傲,和这种人相处真是如沐春风,顾琰渐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