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城军队的箭雨落在血族堡垒的城墙上,立刻有许多大地精弓箭手中箭,箭失插在他们的胸口上,肩膀上,大腿上,甚至是脑袋上面,但是,却没有一个大地精弓箭手倒下。
这些沐浴过原血的血族战士获得了超强的生命力,即使身体中箭了依旧像是没事一样,在大地精军官的指挥下,他们继续弯弓搭箭,向城下的岩石城军队泼洒箭雨。
一轮箭雨落进岩石城的军阵中,顿时又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躺在泥水中痛苦的哀嚎起来。
军队在出发之前,荒原上的领主们已经毫无保留的分享了各自对血族的情报,所以劳伦男爵也知道这些血族怪物很难被杀死。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血族军队的可怕生命力。
眼看弓箭手反击没有效果,劳伦男爵愤恨的大骂了一句:“这群该死的怪物!”
他随即命令军队加速前进,只要冲到城墙的下面,进入到弓箭手的射击死角,就可以削弱敌人弓箭手的作用。
“全军,加速前进!”
走在队列中的基层军官们扯着嗓子,大声传达着劳伦男爵的命令,岩石城军队立马开始加速向血族堡垒靠拢。
又硬抗了一波大地精弓箭手的齐射之后,岩石城的军队终于到达了血族堡垒的城墙下,开始向城墙的缺口处发起冲击,双方的军队展开了短兵相接。
长矛兵排成整齐的方阵,他们手中的长矛组成了一排密集的矛墙,向着缺口处的豺狼人军队勐刺过去。
豺狼人使用的弯刀是短武器,在与长矛兵的正面对抗中处于绝对的劣势,在战场上,有时候只是相差短短的一点距离,就足够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了。
双方一接触,位于第一排的岩石城长矛兵刺过去,立马就将对面第一排的血族豺狼人刺了个对穿,入耳的都是长矛刺穿身体时的血肉模湖的声音,“扑哧扑哧”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的长矛兵力气足够大,刺的足够深,甚至把站在第二排的豺狼人也刺穿了,一根长矛将两个豺狼人刺成了肉串。
长矛兵们的头盔下,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战斗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这些豺狼人就好像一群木头一样,站在他们前面一动不动的,等着被长矛刺穿。
可是紧接着,这些长矛兵就发现不对了,等他们把长矛从豺狼人的身体里拔出来后,这些豺狼人却没有倒下,反而像是没事一样,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扑向了他们。
“蠢货!刺身体是杀不死这些怪物的,尽量刺他们的脑袋!”
基层军官在队列里焦急的大喊着,岩石城的士兵们这才勐然回想起来,在战斗开始前,军官确实有向他们讲过,要尽量攻击血族怪物的脑袋,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杀死他们。
然而战斗其实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岩石城的这些老兵在战场上厮杀了多年,身体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一旦上了战场,紧张的氛围会让士兵们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所以,大多数长矛兵还是依靠着以往的战斗本能,率先向豺狼人最容易中招的身体发起攻击,只有少数几个脑袋活泛的士兵还记得长官说过的话,用长矛刺穿了豺狼人的脑袋。
而被他们刺穿脑袋的豺狼人,也果然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豺狼人像奔腾的洪水一样,不顾一切的扑向岩石城的长矛兵,有一些战斗经验老道的老兵立马展开了第二次攻击,用长矛刺穿了扑过来的豺狼人,但也有一些士兵反应慢了半拍,被豺狼人扑到了身前。
一只豺狼人举起锋利的弯刀,一刀砍在一名岩石城长矛兵的肩膀上,直接将他的右胳膊整个砍了下来。但是紧接着,这只豺狼人也被两侧的士兵用长矛贯穿了身体。
被砍掉胳膊的长矛兵发出一串凄惨的嚎叫声,他的长矛掉落在湿漉漉的草地里,右肩膀处的伤口不断的向外喷涌着鲜血。然而在混乱的战场上,每个士兵都必须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没有人能帮助他。
他倒在地上,后面的长矛兵立刻上前一步,跨过他的身体,补上了他的位置。
岩石城的长矛兵常年征战在一起,配合的相当默契,两名长矛兵先用长矛架住豺狼人的身体,第三名长矛兵看准时机,立刻一矛穿透了豺狼人的脑袋。
然而并不是每一次对豺狼人的击杀都这么顺利。
另一名长矛兵眼看着豺狼人张着满是尖牙的狼嘴扑上来,仓促之下,他来不及瞄准豺狼人的脑袋,只能本能的出矛,锋利的矛尖刺穿了豺狼人的胸口。
但是这却没能阻止豺狼人的进攻,豺狼人任由长矛从身体穿过,他双目血红,嘴巴里发出渗人的狼吼声,继续向长矛兵扑过去,一刀砍断了这名长矛兵的脖子。
灰暗的天空还在不断的下着绵绵的小雨,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从士兵们的盔甲上流下来。
血族城墙的缺口处,岩石城的军队和血族的豺狼人厮杀在一起,不断有人类士兵和豺狼人倒下,他们脚下的泥水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在战场侧面的一处土丘上,罗宾骑在战马的马背上,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战场的动态。
大高个西蒙站在他身旁,同样在盯着战场,看了一会儿后,他有些意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