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带着两个铁卫,像扔鸡仔一样,把巴隆的使者和两个护卫挨个扔出了怒涛城的大门。他们带来的风堡旗子,也被西蒙撅折成两半,一并扔了出去。
使者正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地面上,磕的满嘴是血。他“哎呦”的呻吟着,从地上吃力的慢慢爬起来,扭头看了看周围,没见到自己来时骑的马。
“那个,这位军爷,我们的马呢?”使者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问,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
“你们的马老子相中了,扣下了。”西蒙两手一抱胸,一副无赖样子。
使者立马傻了,马不仅是他们的交通工具,马背上还有他们的行李,包括干粮和水。
“军爷,没有马,我们怎么回去啊?”
“你们没长脚啊?腿着回去。”西蒙一瞪眼睛,一对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军爷……”
使者还想求情,可西蒙已经伸出了两只铁拳,捏的咔咔直响:“滚!再不滚,老子揍死你!”
使者吓得一缩脖子,赶忙跟两个护卫掉头就跑,连地上的风堡旗都不捡了。
西蒙上前两步,捡起风堡旗,朝着使者逃跑的背影用力扔过去:“把你们的破旗拿走!”
……
几天之后,使者和两名护卫终于步行赶回到风堡,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活像乞丐,荒原上食物难找,他们这一路是啃着草根撑过来的。
在风堡的一间大堂内,巴隆男爵穿着一身盔甲,腰上挂着剑,一副随时准备出征的样子。
他坐在椅子上,听完了使者的汇报,开口问:“罗宾他,当着你的面,烧了我的信?”
“是的。”使者低着头,害怕的小声回道。
“我知道了。”
使者十分意外,他以为巴隆会勃然大怒,可巴隆只是冷着一张脸,表现的很平静。
“这没你的事情了。”
巴隆站起身,一只手握住剑柄,大步向前走去,使者立马猫着腰让开路,恭敬地退到一旁。
他笔直向前,走出了男爵府的大门。
门外面是一大片平坦空旷的广场,此时,他的军队已经在广场上集结完毕。
一千人的大部队整齐的排成了五个大方阵,在空地上从左向右一字排开,密密麻麻的人头呈现在巴隆的眼前,数不清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黑压压一片的人影,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仿佛要将人生生碾碎。
这是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所有士兵几乎全员披甲,长矛手、刀盾手、弓弩手,还有少量的轻骑兵,各个兵种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他们神情肃穆,眼神坚定,势要扫清一切风堡的敌人。
毫无疑问,在荒原上,这绝对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
巴隆的四个盟友站在大部队的前面,目光同时看着他,他们同样全身披甲,已经在外面等待多时了。
这四个人都是臣服于巴隆的小领主,他们有的在兴奋的笑,有的神情严肃,四个人都在等待巴隆下令,渴望追随这位荒原上的新贵建功立业。
巴隆的目光从左向右,慢慢的扫过自己的军队,这一刻,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足和得意的笑容。
金钱美女,珍馐锦衣,这些对巴隆来讲统统都不重要,这样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才是他真正的追求。
“吹响号角,打响战鼓!”巴隆中气十足的大喊。
站在大部队前排的号手立刻拿起牛角号,鼓足了腮帮子用力吹起来,浑厚嘹亮的号角声立刻响彻整个风堡。
接着,几个鼓手开始同时锤响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鼓声如同锤在士兵们的心中,所有士兵都不禁被鼓声所感染,心底升起一团熊熊燃烧的战火。
风堡的居民们纷纷走出房子,无论男女老少,他们围到广场的四周,为即将出征的将士欢欣鼓舞,并祈祷他们会得胜归来,无数代表着祝福的鲜花几乎扔满了整个广场。
风堡是一座战争机器,所有居民都是这座庞大机器中的一颗齿轮。
自打巴隆进入荒原后,他已经先后征服了五个小领主,每次战争胜利都会风堡居民带来了巨大的利益。抢来的金币和奴隶,不仅支撑着风堡走向强大,同样也填满了每个风堡居民的腰包。
所以风堡的居民们十分拥护巴隆,他们疯狂的拥抱战争,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送上战场,企图在这座战争机器中分到更多的利益。
这些居民根本不知道怒涛城在哪里,也不知道罗宾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不在乎这场战争的对错,也无所谓被侵略的一方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他们只想从怒涛城得到更多的财富,更多的奴隶。
至于罗宾,当他们使用着从怒涛城搜刮来的金子,驱使着怒涛城的奴隶在田地里干活时,他们或许会感叹一下:
哦,那个可怜的男爵,谁让他非要与伟大英明的巴隆大人作对呢?被绞死是他唯一的下场。
巴隆走上前,一名扈从立刻牵来了他的战马。他利落的翻身上马,对自己的军队大喊道:
“向怒涛城,出发!”
战争正式打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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