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窗户斜射而入,躺在床上的陈庄被这温暖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空中轻扬的微尘清晰可见,一伸手,灰尘随着气流上下翻涌。
他穿好衣物后来到窗边,迎着阳光,闭上眼,整个人被阳光包裹,不一会便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他又走到屋外,无恙道姑和那名叫雪儿的女子已经起来了。
她们一个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清茶,一个正在持剑轻舞,坐着的是无恙,她一边看着在晨光中舞剑的雪儿,一边手指轻敲木椅,仿佛在为她配上一段绝佳的配乐。
姓倪的姑娘今天换了一身衣裳,颜色虽还是青色的,但样式却与昨天有所不同。
陈庄刚走到走廊上,坐着的无恙道姑便向他招手,示意他去到院里坐下共同品茶观舞。
陈庄下到院里坐下,无恙已经为他将茶斟上。此时院中舞剑的雪儿也舞到了最美的时候,一身青衫在阳光下飞舞,身姿轻盈如同云中遨游的仙女。
他看着眼前如此曼妙的剑舞,心中突然有了个很有意思的想法,连忙起身往屋里跑去,不一会手里便拿着一张白纸和黑色的炭笔出来。
原本舞着剑的雪儿被他突兀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手里的剑差一点就指向了他,无恙道姑也好奇的看着他,看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陈庄回到座位上坐下,顺手拿了一旁的一块木板当作支板,将白纸在上面铺开固定好,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炭笔在纸上开始勾勒起来。
旁边的无恙道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当看到他用黑色的炭笔来作画时,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陈庄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惊讶神情,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在舞剑的绝妙佳人和一个想要把这无与伦比的美丽记录在纸上的人。
时光悄悄,无声的溜走,阳光此时已经完全照耀了山谷,山谷间隐约的雾气不见了,湖面开始冒起了热气,鱼儿们也从湖面沉到了水底。
院中的剑舞也来到了尾声,最后,她收剑藏身背后,挺直站立,目光柔和的看着椅子上的无恙。
她耳边的发丝微乱,额头上还隐隐有点滴的汗珠浮现,看来,这一场剑舞舞得并不轻松。
她来到桌边,接过无恙递过的茶,一饮而尽后走到陈庄一侧,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无恙也站起了身,来到另一侧。两人一同望向纸上,不望还好,这一望便让两人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只见那纸上一位持剑轻舞的绝色佳人赫然而立,栩栩如生。
她的每一缕发丝,青衣上的每一处纹路都清晰可见,甚至剑上那繁细的花纹都能看出来,更绝的的是佳人那传神的眼神,仿佛她并不满足于只存在纸上,而是想从纸上一跃而出,活过来一样。
陈庄好像没有看到身旁的两人,他在添上最后一笔,写下落款后,不顾身旁的两人,径直起身就往湖边走去。待到将手洗净后他又回到了院子,并看着还在看画的两人说:“还请倪姑娘见谅,在下见猎心喜,止不住的就想把它画下来,唐突了,这幅画就当在下的赔礼,还望姑娘能够收下。”
“客人这画技艺高超,妙不可言,只是不知客人用的是何种画派的技巧,贫道对丹青之道也略有涉及,可从未听说过那家画派会用此种画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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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雪儿说话,一旁的无恙道姑便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雪儿听了无恙的话后没有觉得被抢了话,反而又回头看了看这幅画,只是对绘画之道一窍不通的她除了看出这幅画极为传神之外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东西。
陈庄对此早有考虑,他谦虚的说:“道长谬赞了,在下此种画技当今之世虽未有者,但还当不得一句妙不可言!与那些擅长写意的丹青圣手而言,在下此种画法却是落了下乘。”
“客人谦虚了,”无恙道姑听了陈庄的话后用了一句客套的话来间接的同意了他的说法。
虽说她也认为这种画法很是新奇,有可取之处,但自小接受传统绘画技艺培养的她还是认为这种写实的画技难登大雅之堂,用来谋生却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不知客人画上的这两句题词是残句还是···,”无恙道姑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画上的那一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题词。
本来陈庄是不打算将苏轼的这句诗写上去的,他脑海里出现的是杜甫的那首《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的画面,但想了一想,不论苏轼诗中表达的真意,单就画面来讲还是觉得苏轼的这句更为合适,脑子一热便加了上去,殊不知此前他才下定决心再也不做文抄公。
“道长误会了,这句诗不是在下所作,而是一位叫苏轼的诗人写的,在下也只是偶然听来,方才作画时觉得此句配上倪姑娘的剑舞甚为合适,一时脑热便自作主张的写了上去,要是被他知道了,恐要不齿在下了。”
陈庄自嘲式的说着,心想如果要是自己抄诗的行为被大文豪苏轼给知道了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
“公子可知这苏轼是何方人士?拥有如此文采的诗人恐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
无恙说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