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随着臭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呛鼻的浓烟,角落里很快就响起了急促的咳嗽声。
“都快点出来吧,御安队一会儿过来你们也没地方逃,你们现在可是在拒捕,早点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张凡催促道。
“呕……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咳咳,我也不行了。”
“……”
在张凡的威胁下,一个个盗墓贼们开始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奇葩的是,房顶上还藏着一个。
几人原本在屋里商量着下一个目标,谁知道御安突然查上门。
毫无防备的他们根本扛不住,被臭气熏的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
“都跟我出来!”
王振刚呵斥了一声,扔掉防毒面具走出了屋子。
盗墓贼们连忙跟在身后,到院子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张凡在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之后,灭掉火堆和燃油灯,也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王振刚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崔浩面前,恼火的问道:
“你一个盗墓贼,怎么好意思去御安处报桉的?还告诉我是你家祖传的!给我的地址也是假的,把我们御安当猴耍呢?”
“王御长……一码归一码,我那花瓶的确是被偷了……”崔浩狡辩道。
“其实他也没骗你。”张凡走到王振刚身前,微微一笑:“这花瓶的确是他家祖传的。”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王振刚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凡,皱眉道:“在御安处你还说这花瓶是上周挖出来的。”
“听我说完呗。”张凡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家祖传盗墓,他老爹把花瓶挖出来交给他,不就成祖传的了吗?”
“还有这事?”王振刚有些惊讶的看向崔浩。
“没……没有。”崔浩眼神不自觉的乱飘,哆嗦道:“王御长,我爸他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什么金盆洗手,老爷子现在可是盗墓团伙的头目呢。”
张凡继续补刀,边说边走,来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的对吗?崔先生?”
“我……我我我……道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子被张凡狠狠吓了一激灵,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察觉到男子的反常,王振刚来到男子身旁,沉声道:“你们团伙的其他人在哪?”
男子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御长,我叫崔山,这里的确是我说了算,不过你说其他人……没有,我们总共就这么多人。
至于这位道长的说辞……崔浩的确不是我儿子,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他主要负责搬运,从来没有下过墓。”
铁证如山,崔山干脆放弃了狡辩,只希望能给亲儿子减轻一些罪名。
不过有一点他很疑惑,这道士怎么知道自己是团队的老大?
难道仅凭年龄判断吗?
可自己旁边的老张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啊?
“有没有其他人,可不是你说了算。”
王振刚自然不相信崔山的说辞,更不相信这崔浩没下过墓,具体怎么回事,全部压回去审审再说。
只是,正当王振刚打算掏出手机联系下属时,一旁的张凡又开口了。
“老哥你不太诚实啊,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崔浩,还真不是你亲儿子。”
“?”
崔山听出了张凡的言外之意,有些急眼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二十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和你旁边这位兄弟看好了一个墓,结果临行前他告诉你身体不适,只能你一个人过去踩点,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呢?”
“不过这年头科技怎么发达,早该去做个亲子鉴定的。”
“切,崔浩本来就不是我儿子,做什么亲子鉴定。”崔山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小道士,居然还想套老子的话。
二十五年前的事,谁能记得啊?
等等,我旁边这位好兄弟……老张?
二十五年前……风雨交加的夜晚……
嘶……
想到这里,崔山感觉有点不对劲,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张。
四目相对。
老张露出一脸愧疚,事情的真相不言而喻。
“老崔,你别听这小子胡说……那天晚上……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
“老张!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崔山瞬间就炸毛了,他做梦也没想到。
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自己居然还主动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想要为这个杂种开脱!
崔浩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张叔从小就对自己这么好。
万万没想到……老娘居然还有这段往事……
邻居张叔才是自己亲爹……
崔山,张叔,现在我到底该叫谁爸爸?
可现在眼看就要被抓进去,如果崔山能帮自己挡掉一些罪名,自己一定能少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