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字子廉,司空族弟,现为谏议大夫兼领镇南将军之职。
他有些不开心,昨日因公事忙至深夜,回府后与爱妾肆意温存一阵才沉沉睡去,直至此刻日上三竿被自家的心腹管事曹会唤醒。
亵衣的带子松散着。有些艰难地起了上身,揉搓惺忪地睡眼。
看着三尺之外躬身站立地曹会,摆了摆手示意他有事就说,哪知曹会有些欲言又止。曹洪知晓自家这老管事最会察言观色而今在自己的侍妾面前不敢言语,想必是有大事。
朝着侍妾努努嘴,后者行礼退下。曹会目视侍妾关上房门才近前两步“爷,今日我在府门口有一稚童告知于我说咱家后门有贵客,本来我以为那孩子是消遣我,谁知他给了我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恭敬地双手端着呈给曹洪。
曹洪接过后看见玉佩上所镌刻地二字,登时面色一变,原本的睡衣一扫而光“人呢?”
后者眨眨眼怯声道“本想从正门迎进来,可那位爷不同意,而且两人都是披着斗篷,我就斗胆从后门迎进来地,那位爷原话说定要等到您自然醒来再告知你。”话音刚落就见曹洪登上靴子,外袍早已穿好,口中道“边走边更衣。”
“砰”一声,大门推开。
就见自己的儿子曹馥正在二位贵客面前侍奉着,看到自己过来均是站起身来。
“孩儿见过父亲。”其子过来连连行礼。
“滚出去。”曹洪大吼一声。曹馥听闻哪有二话,礼罢头都没抬迅速地跑了出去,便是曹昂都没拦住。抬起的手也被曹洪一把抓住。细细的端详着曹昂,“子脩拜见叔父大人。”曹洪只是点点头,端详了一阵问道“没大碍?”
曹昂一笑,摇了摇头。
“坐,快坐,典将军,你也是。”典韦向曹洪抱拳后也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三人安坐后曹洪问道“兄长是否知晓你已归来?”曹昂道“日前,路过满宠治下时,满太守曾言他以密信至许都,相必父亲业已知晓。”
听闻“密信”二字,人精一般的曹子廉哪能分不清状况,了然般的点点头,又问了曹昂的经历,待其说完,认真听罢的曹洪感慨一声道“真是殊为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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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曹昂起身,向曹洪恭敬地行了请罪之礼,曹洪搀扶道“子脩这是何意。”
“昂,好告知叔父今日前来问候只是其一,其二是来请罪。”
这话说得令曹洪更是不解齐道“你有何罪。”
“我与典将军二人……”曹昂将朗庭如何不法,此后如何处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曹洪后,哪知他沉默不语,曹昂见状心道“莫非这朗庭已成曹洪的得力臂住?将其杀了惹得叔父不快?”
曹洪蹙眉问“朗庭是谁?”
曹昂“……”
典韦“……”
“额,叔父不知吗?他曾言是受叔父您的举荐才得任县令一职的……”
曹洪拍了拍曹昂,一脸无所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杀了就杀了吧。”
身后的曹会满脸黑线,心道“我呸,当初那朗庭携百金来拜谒你,你还赞人家日后定是肱骨之臣呢,这回连人家是谁都忘了?我特么真替那姓郎的感觉不值。”
典韦嘴唇抖了抖,心道“朗庭认你当靠山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曹昂一脸无语,看曹洪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果真是一脸的不在乎,心想自己真是多虑了。
曹洪一把拦住曹昂肩膀亲近的笑着道“你我叔侄之间,哪有这些个生分。叔叔呢就不留你摆宴了,不是做叔叔的小气而是你当速速归家。”说着附在其耳边轻声道“你这头小老虎不在,猴子们都开始叫唤了。咱们都快被烦死了。”
曹昂眼中精光一闪,曹洪既然敢和他这么说那就代表那帮“猴子们”在得知他的“死讯”以后已经开始在宗亲面前活动了。速度是真快啊。不过,按照曹洪的说法便是只要曹昂回府,一切的暗流涌动都会停止汹涌。
心中思毕,对着曹洪重重的点头“叔父放心,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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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字妙才。夏侯惇胞弟,现任河南尹。
此刻府邸之中端的热闹非凡,盖因夏侯惇、曹仁、曹纯一同进了他屋中与他有要事相商。
听完夏侯惇所说,夏侯渊皱着眉头道“大哥,你莫要消遣于我,子脩还活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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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司空亲口说的他看见子脩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你若说典韦杀出重围还有几分可信,只是这……”
只见一旁曹仁接口道“刚才是元让将军与我说时我也不信,但我更觉得郭奉孝没有必要拿这个当噱头来消遣,一是没必要再者他更没这个胆子。”
曹仁。字子孝。曹操从弟官居平东将军一职。
一旁的曹纯连连点头,曹纯,字子和,曹仁胞弟,任曹操新军虎豹骑都督之职位。
“现今,司空并未声张显然是不想这么公之于众,毕竟后院很“欢快”呢。”曹纯的语气有些戏谑。
自从听闻曹昂身死的消息后,宗亲之中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震动,对于他们来说曹昂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