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我们正儿八经出身的像个笑话。
这话出口,时春分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旁边的绿桃忍不住开口呵斥,“放肆,怎么跟大少奶奶说话的?!”
王霁雪睨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笑笑,“大嫂不是一向都很大度的吗?应该不会介意我说真话吧?”
时春分表情冷冽地看着她,她再大度都好,也没办法对别人的恶意视而不见,更何况这不是王霁雪第一次挑衅她了,想不到她一次次地纵容,却换来了对方的轻视。
“我当然不会跟你一般计较。”时春分冷冷道:
“但既然你这么担心二爷,又不敢去看他,与其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帮二爷抄经祈福,我想事后他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王霁雪脸色一变,“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时春分漠然道:“即日起,请王姨娘待在房里为二爷抄经祈福,不抄够一百遍药王经不准出来。”
说着,她还转头望向绿桃,吩咐道:“去,把我的意思跟二少奶奶说一遍,请她派人盯着王姨娘抄经,免得王姨娘耐不住寂寞,抄到一半前功尽弃。”
绿桃立刻喜滋滋地答应,“是,奶奶。”
有时春分出面做这个恶人,纪小满自然不会拂她面子,很快派了四个粗使婆子过来,将王霁雪强行押回了房间。
把她押走后,纪小满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大嫂,让你在我们院子里看笑话了。”
时春分平静地笑笑,“无妨,她也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纪小满愣了愣,心里愈发觉得奇怪,照理说时春分跟王霁雪应该没有利益冲突才对,王霁雪为什么会针对她呢?
她想到刚才褚休对时春分暧昧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复杂,“想不到大嫂跟她也有交集。”
时春分听出了她的疑惑,很快解释道:“王姨娘是华亭人氏,恰好之前我去过华亭一趟,帮她和二爷筹备了婚礼,所以才得以相识,她大概是不满我与她相识一场,还要撮合你和二爷,所以才与我反目成仇。”
“原来如此。”听到她的解释,纪小满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么说,还是我连累了你。”
“别傻了。”时春分笑着道:“咱们妯娌俩有什么连不连累的?更何况,府里做姨娘的,有几个能和主母做朋友的?她跟我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情。”
纪小满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倒也是。”
主母就是主母,姨娘始终是姨娘,时春分在暗示她别为了王霁雪的事情,影响她们妯娌俩的感情。
纪小满听明白了,也放在了心上,“我送你出去。”
在褚休的院子里待了一上午,时春分总算回了自己院子,褚令知道她去哪儿了,一直待在房间里等她,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时春分看到他的一瞬间,脑子里莫名地想到了褚休说过的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身为妻子,她自然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丈夫,可褚休看上去也的确有很大的心理阴影,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身为褚家的大少奶奶,又能为他们两兄弟做点什么?
见她站在原地发愣,褚令不耐烦地轻咳一声,才让时春分回过神来。
“恢复得还算不错。”时春分坦言道:“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就是还不能下床。”
“嗯。”褚令淡淡点头,目光紧盯着她的面庞,“那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这话充满了质疑,听得时春分愣了一下,她触到他眼底的怀疑,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我临走的时候跟小满和霁雪分别聊了一会儿,所以才耽误了时间,你不会连这都介意吧?”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几分气性,褚令眯了眯眸子,颇为无奈地站起身子,伸手将她抱住,“谁说我介意了,我只是怕你在那儿受欺负而已。”
他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时春分明知他在哄她,可还是不自觉地弯了唇角,“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笨,带着一大堆人出去还能受欺负?”
“可不是吗?”褚令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所以啊,你最好一刻都别离开我,免得我提心吊胆的。
”
他越说越没个正经,听得时春分嗔了他一眼,“可你马上就要去春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
这话多少带着些无奈,也充斥着撒娇的意味。
时春分眼巴巴地看着褚令,她多么希望他能主动提出带她一起去,虽然路途遥远,甚至可能会给褚令带来负担,但她仍然自私地希望一天也不要与他分离。
褚令明白她的意思,可却没有松口,“考试加封赏再加上任,最多半年我就能安顿好了,到时候再接你过来。”
“哦。”时春分闷闷地应了一声,半晌没有说话。
她知道褚令不带她过去,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只是情感上要跟自己的丈夫分开这么久,她的心里的确很难接受。
看见她对自己依依不舍的样子,褚令弯起唇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不在不更好,给你时间好好地发展九苦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