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瑾不禁眨巴着眼睛对其试探性问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的太子哥哥被人暗算,倍受惊吓之余怕还得受些皮肉之痛,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他?”
“担心他?”夜宝珠闻讯很是不屑地哼了两声后又道:“他是太子,是储君,他才不缺替他担心的人,你等着瞧好了,用不了多久东宫的门槛都得让朝中那些正愁找不着机会去巴结他的大臣们给踩烂。”
苏若瑾的视线依旧未从夜宝珠脸上离开:“那——你呢?打算何时也过去踩踩东宫的门槛?”
“我——”下意识将手指指身自己的夜宝珠稍是怔了怔,随即连连摇头:“等明日再看吧!”
“他可是太子,是储君,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也学学那些大臣们顺杆子跑东宫表示表示一下。”
夜宝珠闻言仿佛浑身起了许多鸡皮疙瘩一般作了个身子颤了颤的动作:“不必,我太了解他,他也 太了解我,所以就算我顺杆子前去表示,他也一样不会承我的情。”
“啊?这么严重?”
“那自然呀,我与他打小便不对付,在我的心目中,他也就只是比老五好上那么一丢丢罢了!”言语间,还忍不住举起手用以一颗指甲盖来形容多出的那一丢丢。
苏若瑾不禁嘴角略抽,她原来跟太子的关系也很一般这事自己还真是才刚知道呢!
随后点了点头:“毕竟兄妹一场,你可以征询下怀王的
意见,亦可以和他结伴前去。”
“嗯,”夜宝珠表示认同苏若瑾的话,便点点头回道:“七嫂言之有理,那等老十前来接我和小十一时我问问他的意见。”
“我怎么觉得你与怀王压根就不像姐弟,就你们的性格来说完全应该是兄妹才对!”苏若瑾半打趣半认真道。
谁知夜宝珠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并且面如萌新般单纯地回答苏若瑾:“原来七嫂也这么觉得?”
略停了停,接着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不定在上一世老十他就是我的兄长呢,不然,这一世为何我总是那么的依赖他。”
苏若瑾:“……”直接无言以对。
临午饭时间,夜儒殇到来,几个人又就夜品荣的马车在闹事散架还险些造成百姓伤亡一事作了一番闲聊,只是当夜宝珠一提及到这事定是夜天荀所为之时,当场被夜儒殇给打断:“是否一定是五王兄所为,九姐在这儿跟我和七嫂说说也就罢了,只是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切莫再其他人面前也这般妄言。”
“妄、妄言……”夜宝珠不禁怔了一怔:“我这哪里是妄言,我觉得这事即便我不说,其余那些人定也是跟我一样认为的。”
夜儒殇见她略有些冥顽不灵,心间不由窜起一团小火苗来:“九——姐!”
目光扫了苏若瑾一眼后,重新落到夜宝珠身上:“当然,你若也想激怒父皇的话,那就只管将你个人认为的随
便与他们道去吧!”
夜宝珠:“……”
她稍作沉默了片刻后,最终选择点头:“好啦好啦!你再别啰嗦了,放心吧,我给你们保证,除了刚才跟你和七嫂说及此事,在其余不论对方是谁,你九姐都一定不再说起。”
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继续定定地盯视着自己的老十弟:“这样,老十弟,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夜儒殇的脸色为此渐渐回温,不久后默默点头应“嗯”。
午饭过后,苏若瑾亲自将夜宝珠三姐弟送出府直至看着她们登上马车后,她这才转身返回府内。
返回府内的她随即不由分说地直奔海堂院,这当儿,整个炼药室的众药师们果然都已改在了荷塘东岸边的凉棚内作业。
但是等到她于当中走上一遭后不难发现,凉棚内虽然远比炼药室要凉快了不少,但在热炉热锅面前忙碌,人人依旧仍然是大汗淋漓。
然……在这儿,这个时代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已莫过于此!
想了想后,最后给林伯恩下令,在药师们工作之际,管后勤的一定要多给他们准备些既能多补充水份又能及时为他们散热的水果与凉茶,那自然非西瓜和酸梅汤两样莫属。
林伯恩于是当即领命按照她的要求去往管后勤的小院下达指定。
看着已经走远的林伯恩,苏若瑾随即立马看向林子栋同,并压低声量用只有他俩能听得见的声音道:“给他传个信,就说今日
之事干得非常不赖,对此,本王妃深是感谢了。”
林子栋一听当即“呵呵”连笑数声, 待视线再次迎上苏若瑾探究的眸光便忙停了下来:“王妃放心,属下回头定会将王妃的话转告给顾少主。”
苏若瑾遂淡淡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海堂院。
只当走在前头的她领着诸葛牛才刚由海堂院走出来不久后,诸葛牛忽然开口道:“王妃姐姐,王爷临走前交待过阿牛和慰前辈,一定得看好王妃,他不在的日子里切记不可再让王妃和皇室中人起任何的冲突。”
“呃?”苏若瑾不禁顿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王爷……他真的这么交待过你们的?”
“嗯,没错。”实诚的阿牛哥自然不会说谎话的。
苏若瑾下意识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