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瑾遂解释:“按理来说,现在其实时机也没有到,但……”
正当苏若瑾显出犹豫时,顾雨宁便索性替她把未说完的话说完:“但夜品荣却已经安排了很多人手一直在伺机对夜瑾骁动手,所以护夫心切的晋王妃便忍无可忍了?”
苏若瑾:“……”
定定地望着顾雨宁,一边嘴角直抽一边心想着:你都抢着道完了我还能说啥?
迎着她的目光顾雨宁含笑又问:“是我说的这样吗?”
本就棋逢对手,从前亲如亲兄妹一样的两个人彼此间谁能不了解对方!
对视片刻后,苏若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坦然回道:“知、我者、非、顾兄长、莫属。”
一听兄长两个字,顾雨宁又险些要炸毛,当即别开脸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道:“你别跟我再兄长、兄长的,我也没你这么个妹妹。”
鉴于在渝王以及多方提点林子栋这两件事情上,苏若瑾早是已经明白:不论顾雨宁嘴上、面上说得那么肯定要与保济堂划清界线,但实质他内心里从来都没放下保济堂与她。
不然,他又岂会一直在暗中帮着保济堂和她,还有,故友居因何名唤故友居,因何又要开在她晋王府的隔壁,说白了,他一直是念旧的。
二人对视静默了一会儿后,顾雨宁端存心面自己面前的茶,小口慢咽地喝了一口茶,随即打破沉寂:“你想怎么做?”
“就是想给他制造一些
麻烦,拖住他和他的人,让他们腾不出手再去使别的坏。”苏若瑾于是回道。
顾雨宁又是笑了笑:“这样一来他就只能暂时停止对付夜瑾骁了是吧?”
见顾雨宁对她的内心研究得透透地,苏若索性坦坦然然地回应他:“没错。”
顾雨宁放下手中的茶杯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连连点头:“不就制造些麻烦吗,小事情,交给我的来办好了!”
“我……”
“你别再你了,都快当妈的人了,不易干阴损事,就当是多给孩子积福吧。”
苏若瑾:“……”直接噎了一噎后,还是忍不住道:“我哪有干阴损事情了,我那是都是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固然无错!”顾雨宁两眸咄咄地盯视着她道:“但若要是再引起误伤误死呢?”
“你……”苏若瑾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下意识道:“你又知道了?”
“当然!”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让人查过了,那两女的原也并非什么无辜之人。”
“怎么说?”苏若瑾不由追问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夜玄林是什么人,他的身边又岂会有良善之辈?更何况那两女真实身份其实是北方域某敌国安排在夜玄林身边的细作,所以你这一出惩恶扬善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苏若瑾:“……”
略显瞠目结舌地怔愣良久方才接话道:“那怪感觉打第一眼看到她们就很异域风情那种,原来果然是北域的,而且……还是
细作。”
“知道了真相……”顾雨宁忽的笑了笑道:“这下子你心里面就不会再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了吧?”
苏若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因为间接致那两名姬宠被夜玄林杀害一事而产生的愧疚顷刻间便释然了不少。
与此同时,也意识到原来林子栋真的围绕于她身边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全然告诉给了顾雨宁而略微郁结了那么一瞬,心随意念而动,为此侧过头往门边看一一眼。
此刻的林子栋正与诸葛牛一并站在门外面待命,于没好气地冲在门外喊出声:“林、子、栋,进——来!”
林子栋遂端得一张小心翼翼地面容由门外走到二人身侧,瞥了一眼顾雨宁后又恭恭敬敬看向苏若瑾:“主子,有事要吩咐?”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苏若瑾抬眼的瞬间不忘狠狠给了对方一记眼刀子。
林子栋怏怏地耷拉着脸未敢接话。
此刻的苏若瑾心情甚是复杂,略有些不知自己是当起身踹他两脚呢,还是应该感谢他把什么事情都要告诉给了顾雨宁?
在视线重新转向顾雨宁时,正好瞧见了顾雨宁的脸色划过一抹笑意,顿时嘴角直抽。
可是正当她还想正面编排林子栋几句之进,怀揣着一颗也当为自己的忠实线人林子栋一解困局的顾雨宁率先打破僵局道:“这个……恕顾某直言,不知王妃特意深夜光临寒舍……
是为了当面追究自己属下的过错呢?亦还
是为了商量对付敌人的办法而来?”
瞬间将坐在他对面的某王妃问了个目瞪口呆。
这之后,三人就如何给夜品荣制造各种麻烦而商谈许久,直至丑时方才结束。
隔日。
早朝之后,因听闻曾辅佐自己登基并对自己有过施教之恩今已辞官却仍有爵位在身的帮闽江侯重病,文贤帝自己不得闲遂命太子夜品荣带着各式名贵中药材替其前往侯府看望闽江侯。
抵达闽江侯时一路太平无阻,想到父皇竟让自己替他前往闽江侯府探望自己的恩师,那自是说明父皇是极其看好自己的,夜品荣心情简直大要太好。
然而就在他满面春风得意地看完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