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苏若瑾冲他和他身旁的宁王淡淡笑了笑后介绍道:“我的弟弟,姓顾,名雨辰,王爷亦可唤他顾小公子。”
“顾小公子!”夜儒殇不由怔了怔:既不姓苏,苏府也只有一个公子,名叫苏杰宇,年纪远比面前的小不点要大。
于是很自然地便将这个小不点认定成了某王妃的表亲戚了!
想了想,然后主动和顾雨辰打起招呼来:“顾小公子看起来面生,想来是从外地才刚入京的吧?”
顾雨辰被他问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遂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若瑾。
苏若瑾便淡淡地笑了笑:“怀王看人看事果然很是准确,没错,顾小公子才刚由渔溪过来,这是他头一次进京,日后还望怀王多多关照?”
夜儒殇想也没想即回道:“七嫂家的弟弟,便是自家弟弟,谈何关照不关照,若日后有需要用到本王的,本王自会义不容辞。”
却在这时,金翠忽的打断了桌旁向人的言谈:“王妃,门防的人前来送饭菜了。”
苏若瑾等人于是齐齐侧首看向亭外:果然是门防的人,而且今日来的人数似乎比往日要多。
“你们……”金翠随即吩咐站在一端的两个婢女:“速速过来随我一道,把桌面拾掇下。”
闲站着的婢女们便立马跑了过来,三个女孩六只手,动作极其麻利,不出片刻功夫就将桌面上该撤开的撤开,该留下的亦整齐摆放好。
拾掇结束
,金翠这才冲亭外那一众端着饭菜正等候指令的门防护卫们连连招手。
得令,端着美食的护卫们有序进入亭内,之后经由金翠和另外两名婢女的手将所有吃食摆放到桌面上。
等饭菜全部摆放好,苏若瑾不由偷偷数了数,竟是比平日又多出了整整四道硬菜呢!
下意识垂下眸,暗暗直苦笑道:顾雨宁啊顾雨宁……你这究竟是在当心王府会缺吃少喝呢?还是在担心本王妃要亏待了上门来做客的小雨辰呢?
而这时林伯恩也已给鲁王拔完了身上的银针,并陪着夜宝珠将其由躺椅上扶将起身。
看着已经被夜宝珠挽扶过来的鲁王,苏若瑾随口对其问道:“如何?可有感觉身上有哪儿不舒服吗?”
鲁王闻讯随即摇头。
苏若瑾便点了点头,只是正她还想要同鲁王说些什么,却被随后过来的林伯恩的的话打断:“师傅,这边的疗程既已做完,那徒弟便先回海堂院忙去了。”
心知林伯恩素来不好交际,遂也不勉强:“好,你且去吧。”
林伯恩便行罢礼先行离开。
饭局便正式开始,全场就数宁王的声音最是聒噪,但大家倒乐得听个鲜奇,因为他讲给大家听的都是有关西南域的一些奇闻异事。
尤其是席中的两个小家伙顾雨辰和小鲁王,无不瞪大着眼睛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直逗得夜宝珠不时拽拽苏若瑾的衣袖示意她瞧瞧那两个小家伙,乐到不行
不行的。
每每此时,苏若瑾亦只得陪着她笑笑。
只不过不久后苏若瑾就又忆起了夜天荀,不禁啊:这眼瞅着也十来天了吧,京兆府的办事能力难道就这么差?说白了那些人证物证啥都齐全,而他们只需稍加核实一下,都需要这般之久?
或者还是文贤帝想徇私为救儿子想要来个暗箱操作一番?
想到昨日便欲向夜宝珠打探一下,可哪知昨日却又意外般迎来了夜玄林那个死变、态,以至她不得不放弃了向夜宝珠打探夜天荀一事。
不过现在问的话……似乎也可以。
于是便主动也向夜宝珠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腕,另一只闲着的手则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其将头脸靠近过来。
虽不知她何意,但夜宝珠还是很听话地将头脸靠近了过来。
于是苏若瑾便直接将嘴贴进后者的耳畔,并免力将声音压低到只有自己二人听得见的量向她问道:“这都十来日了,咋还未收到有关你五哥那边的消情况息?”
夜宝珠闻言顿了顿,待回神,直接拉起苏若瑾,并笑着对仍在侃侃而谈地宁王打招呼道:“六哥你继续跟他们讲,我呢这边跟七嫂有些关于女儿们的小事情需要稍作交流,就暂且不打扰你们了。”
宁讲的正在兴头上,注意力一直放在最专心的两个小家伙身上,闻言看也没看夜宝珠便径自向他直摆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该干吗干吗去。
夜宝珠便拉
着苏若瑾走出凉亭,两人一直尚着湖边往东走,此时正值午时烈日当空,耀眼且刺目的阳光晒得苏若瑾忍不住都略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向夜宝珠问这么个问题,不然也不会被她拉出来晒得两眼泛花。
两人走啊走一直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才停在了一棵满布绿叶的大树下。
彼时双双都感觉到了各自的背脊都有汗珠珠在往下淌。
也直到了这会儿,夜宝珠才放松了心情,将有关夜天荀的情况向她娓娓道来。
由于夜天荀的这件案子影响过于恶劣,短暂光景便已在举国内传遍,而且证据非常齐全,迫于压力,文贤帝已经决定要狠狠惩处一下这个扶不上墙的儿子,并且都已经与亲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