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帝的御书房内,就两个人,文贤帝与无名,现场除了能听到两人的问答声之外别无任何动静。
“-吁——”
听罢无名所查到的证据,文贤帝静默了良久才神色凝重地长长吁了一口气,之后对无名问道:“这么说……现在就属太子和渝王之间的争斗最为激烈了?”
“按着眼下的情况……来断定的话确实是如此。”无名点头回道。
“先是天荀想将太子由太子位上拉下,因此在沿途派人扮成太子的人对骁儿展开暗杀,紧跟着太子又为了要巩固他在东宫位置上不倒,于是命人搜集了天荀所有贪赃枉法的证据并故意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全城人皆之,其用意是要彻底铲除掉天荀!”
文贤帝喃喃自语地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稍加捋了一遍。
不禁自嘲道:“一个个还真的是朕的好儿子啊!”
随即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来:“不,他是一颗老鼠屎。”
自言自语间,忽然一脸愤然地咬了咬牙。
为此无名的脸上也迅速浮现出一抹阴厉来:“为了陛下和皇室的声誉……无名以为当快刀斩乱麻,这次折了渝王,下次指不定就又要轮到哪位皇子头上了。”
无名的话虽隐晦,文贤帝的心里面却跟面明镜似的:皇子们都身在权利的漩涡中,为壮大各自,他们养私兵,笼络人心……有哪样是不需要银钱的?
要赚银子,要巩固地位,又岂能不利用他们皇子的
身份和权力?
所以,若是要真正计较起来,那么但凡成了年的皇子们就必定无一人是干净清白的,如此一来倘若一直由着他们这般互相拆台内讧下去,那将是整个皇室乃至整个天禹国的灾难!
漠北边关城内,此刻各大街小巷内人声鼎沸,人们奔走相告着一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好消息:晋王领着贴身护卫共计两人潜入凶卑国境内,竟直接将敌军的主帅给生擒,并将其连同他身边的一员副将,共计两员凶卑猛将给掳回了天禹国境内的边城。
这么个震撼人心的大好消息,让边城百姓为之兴奋激动到出摊了放弃了出摊,开店的宣布停业一天……
之后又不约而同地齐齐聚集到城主府府门外,并派出几名代表向城主和郡守恳请能将敌军俘虏押解上街进行游行。
不想这也刚好正中了城主和郡守大人下怀,于是没隔多久城主和郡守大人便亲自一道前往晋王大军营地。
晋王大军营帐内,千辛万苦冒死潜入敌军营多日的某王爷,好不容易迎来今日无战事,正独自以着一个最是闲适与舒服的坐姿坐在自己的大帐内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自家夫人自京城内给她传来的简略书信。
看完一遍忍不住又还想看一遍……
他马上就是个要当爹的人了,看完了第N遍后的他正欲将手中书信依原样折叠起来收好后拎笔书写回信之际,
于帐外忽然传来了值班守兵的
禀告声:“报——城主大人和郡守大人有要事求见王爷。”
闻言,夜瑾骁一边不慌不忙将已经折好的原信放入案桌左侧的木匣内一边对着外面回道:“请他们进来。”
不久后,城主大人和郡守大人一并进入主帅大帐内,在离夜瑾骁案桌前一丈地恭恭敬敬向上首抱团躬身行礼。
礼罢稍是寒暄,又重话提起了秋风将至,帐房内寒凉,王爷还是当将主帅大营移至郡守府才是。
不过最终照旧得了某王爷如同前几次一样的回应:本王现在既然是主帅,便不可轻移离开自己的军营,一个合格的主帅,在战事时期就得吃住跟自己的将士们在一起。
寒暄结束,城主大人和郡守二人对视一了眼,郡守大人随即兀自往前迈了一步。
“咳咳……”
略略清了清嗓子后方言归正传道:“其实下官与城主大人于这会到来叨扰王爷实属是应了全城百姓们的意思!”
夜瑾骁一听心中便已有些数,眉眼皱了皱当即冷然回道:“此事……不可。”
“……”
城主大人和郡守大人两个人四只眼霎时间都定定地盯着案桌后的某王爷:我们都还没有说出是何事情来呢!王爷你怎生如此快就回了我们?
已站在城主大人前方半米之距离的郡守大人惊讶之余下意识地略侧过头又是与城主大人相视了一眼,在得了城主大人的眼示连忙又转回脸冲前方桌案后的夜瑾骁强颜舔脸地
道:“王爷,下官还没来得及向王爷您禀报是何事情呢!王爷……”
夜瑾骁闻言又是冷冷地回道:“你们不就是想让本王派人将凶卑两员大将押解到街上游行一番吗,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事?”
“……”果然,死神王爷真不愧是死神王爷,他竟连这个都猜到了!
城主大人和郡守为此都原地怔了一怔。
待回过神,郡守大人笑容不减地赞叹道:“好早之前就听闻王爷有料事如神的本领,今日得见,果然不虚,只是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
“只管说——”夜瑾骁淡然回道。
迎上某王爷那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目,原本明明很是自信的郡守大人再开口时忽然间就结巴起来:“王、王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