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遇上了林伯恩领着曹子康和曹子康的母亲,曹子康一见苏若瑾登时快步上前来便是一揖:“子康见过王妃。”
苏若瑾虽对曹丞相早已心生反感和厌恶,但对多次相见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曹子康倒颇有几分刮目相看,加之与其母亲多次接触下来,凭自她两世为人的看人识人眼力,也深觉这对母子当属良善之辈。
在儿子跟苏若瑾见礼作揖之后,于氏也随后前来向苏若瑾见礼,苏若瑾借着她向自己福身的功夫将于氏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她先是看了看她的脸色,继而又看了看她整体的状态。
此际的于氏明显整个精气神都有着极大改变,苏若瑾遂含笑问道:“不知夫人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较从前可有变化?”
“哎吆!”
于氏闻言心情似前所未有的好:“王妃可是不知,现在的感觉简直如同重生,从前妾身行走累,干活累……整日里无精打采的。
若再遇上个急事情,心慌心悸仅只是陪衬,疼痛起来那才真正是令妾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现在呢?现在疼起来可还会跟从前一般?苏若瑾听罢了于氏的回话后再问。
“现在……第二个疗程开始,无论是心慌还是心悸,又或者是疼痛,皆有很大程度的改善,而第三个疗程开始至今,偶仍有心慌心悸的情况出现,但疼痛感几乎再未曾有过。”
于氏言及此,也不知是心里
面太过激动还是怎的,忽然就双腿一曲直接跪倒在某王妃身前。
“夫人,使不得。”
见状,苏若瑾忙双手抓住对方的两臂,试图将其由地面上扶起,然而于氏却坚持不起,双眸很是真诚地盯着苏若瑾:“王妃先别忙着让妾身起来,且听妾身把话道完。”
见于氏执意,苏若瑾只得连连点了点头,不再动弹。
这时便听到于氏道:“王妃也知晓,妾身过去受这病生生折磨已达数十年之久,那些年里遍访名医无数,却无一人医得了。
若非不是遇上王妃,其实妾身早已做好了随时离开这世间的准备,因此王妃对妾身之恩实为救命之恩,理应受妾身一拜。”
言罢,果然将头一埋欲要给苏若瑾再来个叩头类的大礼,不过却被苏若瑾尽力拽住:“夫人不可,本王妃既身为一名医者,无论就治病救人,亦或是在职责方面……都当责无旁贷。
况且夫人不要忘了,给你诊治我并非是无偿,既是收取了银子的,那就不能算作是恩,所以,夫人真的无需再给本王妃行此大礼。”
言语间,不忘给蓝银使了个眼色,蓝银便马上也伸手过来,帮着她一并将跪在地面上的于氏扶将起来。
想着既然已经在此遇上,苏若瑾便没有马上离开,之后亲自将于氏母子迎进主院大厅,并再行替于氏作了一番颇为详尽的检查。
果然如前些天林伯恩跟她禀报过的情况一般无
二,目前已进行到第三个疗程的于氏,不论是脉搏还是心率上都已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
将这次的检查结果告知于氏,至于后面的针灸治疗照旧交回给林伯恩。
之后,便重新领着蓝银、诸葛牛往锦华院出发。
路上,蓝银想到林伯恩从前一直都只是王府内的一名住家大夫,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会朝一日能拜在人送外号活神医的王妃门下。
遂忍不住为林伯恩庆幸道:“林大夫真的是好福气,入王府以来一直都默默无闻,可谁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拜在活神医的门下!”
苏若瑾闻讯淡淡笑了笑,回道:“阿银言下之意……本王妃当认为你是在羡慕他呢?还是在嫉妒他呢?”
“啊!没有没有……”
蓝银忙连连摇头,不过终是很快反应到某王妃是在逗自己玩儿,遂回道:“嫉妒,属下自然不会的,若非的要属下承认一样,那自然是羡慕了。”
“那——”苏若瑾不禁追问道:“说说你是有多羡慕他吧!”
“这个……”蓝银默默地歪着头想了想后,回答道:“应该是……老羡慕他了吧!”
“既如此,那——不惹你干脆学一学他,也求求本王妃,让本王妃把你也收到门下?”
蓝银:“……”
真的假的?当属下和当徒弟自然是不同的喔!可是……王妃她说的是认真的吗?
思虑间,心情变得莫名忐忑起来:“王、王妃!”
“唔……
怎么啦?”苏若瑾一脸兴味问道。
而蓝银随即停下前进的步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若瑾小心翼翼道:“王妃只是在跟蓝银说笑的吧?”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说笑吗?”
“呃?”
看着蓝银呆呆地样子,苏若瑾只得暗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本王妃是在说笑,那本王妃便是在说笑好了!”
蓝银:“……”
那王妃到底是在说笑呢还是在说笑呢?
蓝银直觉得脑袋瓜子生疼生疼的,可一想到当徒弟的地位那可是明显要高过当属下的,心里面遂纠结地那叫一个不行不行的了。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王妃只是在跟她说笑罢了,那样一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