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夜宝珠闻言抽了抽嘴角,当即给了夜儒殇一记眼刀子道:“你当你九姐是个傻的?此事即便你不说,我心中也固然有数。”
“那便最好不过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大家每日里都当谨言慎行。”即使夜宝珠都那样说了,但夜儒殇仍旧不忘要再多叮咛一句。
言语间,目光先后扫了两女一眼。
两女皆连连点头以示知晓。
之后姐弟俩均没有要尽快离开晋王府的意思,做为嫂嫂的苏若瑾自然也不好赶客,如此一来,她亦只好命人上大厨房去打招呼,多加几个菜。
果不其然,夜宝珠和夜儒殇姐弟俩还真就一直赖到吃罢了晚饭这才一道起身向苏若瑾话别。
苏若瑾一直将二人送至到锦华院大门外,再就只派了诸葛牛继续送他们出府。
待一行人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她便扭转头返回院内,但却并未有直接回住处,而是让蓝银陪着沿湖畔边散起步来。
行走了一小段路后,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向蓝银问道:“阿银,对于渝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因为自打在李管家那得知有人给渝王设了个大局至此刻,她内心里都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与自己也有着某种关联似的,可是具体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又再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这个疑惑便反反复复出现在脑海里,任她想挥如何都挥之不去!
蓝银于是便想了想,回道:“
显而易见,渝王他办了那么多的冤案,其中不泛屈打成招的,粗略算算就已涉及了数十条人命!
因他不是被处斩就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亦或是直接死在那些蛮荒之地,另有被其死人灭口者……一桩桩、一件件的,不管怎么算,都当算在他头上,若非他只认钱银,故意判错,又那儿会有那么多的冤魂。
若要按照天禹律法来判他,他理应死罪难逃,但就是……不知圣上会否秉公处理了!”
苏若瑾:“……”
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瞪着一对澄澈地大眼对蓝银训斥道:“你今晚上喝酒了还是吃了壮胆药了?”
蓝银马上甩头回道:“都没有。”
“都没有?!”嗔怒道:“都没有你会连圣上会否秉公处理这样的妄言都敢讲出口?”
“王妃,属下只是,只是对渝王的所做所为实在很是愤然。”
“愤然?愤然你也不能论及圣上会如何如何!”怒过又不禁提醒对方:“你可记好了,这话与本王妃说说便罢了,可千万别在他人面前去说,即便是本府内的其他人。”
“嗯,”蓝银随即重重点了个头道:“王妃放心,蓝银一直都有分数,这话也只敢和王妃说。”
苏若瑾这次直接抬起一根手指朝蓝银的脑门上戳了戳,假装仍然在气头上道:“好你个蓝银,合着你这是要拉本王妃下水,若一旦让人告发了,届时你去吃牢饭了还要让本王妃陪着
你一道呗?”
“呃?哪有——蓝银才没那么损!”蓝银脸上有委屈浮现。
苏若瑾又是给了蓝银一记眼刀子道:“答非所问。”
“没有,蓝银所言句句属实,王妃和王爷对蓝皆有再造之恩,并且蓝银早就深信王妃是这世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没有之一,因此蓝银更知道这样的话只能同王妃讲,王妃是定不会卖了蓝银的。”
苏若瑾听及此嘴角抽了抽,回道:“所以你就敢在本王妃面前妄议一些不该妄义这事了?”
对于这话蓝银再无话可说,只轻轻地连连点了点头。
苏若瑾只得扶额:“罢了,这事咱们这儿说这儿了,再不得提及。”
“嗯。”蓝银重重点头。
苏若瑾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本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呢!”
“啊?”蓝银怔了怔后,一脸殷勤地答道:“王妃请讲,蓝银只管洗耳恭听。”
“这样的事情不得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会再保你。”本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想着各自身处的环境,遂觉得还是有必要说重些的好。
蓝银自知苏若瑾也是用心良苦,忙如同鸡崽戳米似地不住直点头。
这样的蓝银瞧得苏若瑾真觉得一阵肝疼,当即朝对方摆摆手,蓝银这才止住点头,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是夜,待大家伙都睡下,苏若瑾却因为早前忆起了几日前曾无意间自王府一护卫那听说过某日亲眼见到林子栋曾翻墙去过隔壁的故友居。
她
便不禁思考过,若是林子栋想上故友居尝鲜根本没有必要翻墙而入,可若是他知道某人也在那儿的话,又或者说他原本就与某人约在那儿见面的话……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于是她想来个先发制人,遂一个人使用轻功经由屋顶离开锦华院,直接去了海堂院林子栋所住房间。
对于主子会莫名其妙在深夜正门不走翻窗而入来到他的房间里,林子栋表示很受惊,一双黑眸定定地打量着通体着夜行衣的某王妃:“主、主子,你、这是……”
苏若瑾却不答而调转身子对其吩咐道:“穿好衣物,随我去个地方。”
“啊……”林子栋稍是怔了怔后,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