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了这会儿,苏若瑾方才不慌不忙起身,噙着抹淡淡笑意走近衙役头目跟前,故作不认识他道:”这位大人……”
一声大人听得衙役头目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之余心里还阵阵直发慌,她可是晋王妃,自己这么点职位让堂堂晋王妃称作大人,不知这事有天让晋王知晓了会否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将自己一众人给发配了呢!
心中越想越觉瘆得慌……
可一时又不知当如何接过她的话,这儿还有许多外人在场,自己总不能对她说:王妃可切莫唤小的大人吧!
转眼已是一脸的丧,可还得强作镇定可劲硬撑着。
见衙役头目神情惆怅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若瑾也不理会那么多,紧跟着又道:“本王妃这儿是做生意的地方,并非查案审案的衙门,不若这样……请大人听本王妃一言。”
听到某王妃在问自己,衙役头目连忙硬着头皮回答道:“王妃但讲无妨。”
苏若瑾于是点了点头道:“大人既然是吃天家的饭,替天家为民办差,那大人一会自然是要还大家一个真相,同时也得还无端遭人构陷的一方一个公道的了?”
“那是必然,”衙役头目虽不知王妃究竟心中打着怎样的算盘,不过她既问到自己了,那自己当着如此多的人也当果断回她才是。
“嗯!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若瑾再又点点头道:“既然是如此,那本王妃就得给大人提个建
议了。”
“王妃只管提。”
“先前本王妃也已与大人说得很是明白了,这儿是做生意的地方,并非查案审案的地方,如此的话,那便烦请大人不若就将本王妃……
哦对了,当然还有这几位小姐们,连同她们口口声声说是在本店所购的那些护肤品一并带往京兆府内,于公堂之上去审问吧!
如此一来,也更能体现我朝各级官府的公证与廉明!”
衙役头目瞬间愣了下神,随即略显担忧地回答道:“这等之事,王妃真要……”
本意是想说这等小事情,王妃真要闹大?可再一想好象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似乎不能这么讲,随即顿住。
可不用他道完,只消看他的神情苏若瑾便心知他其实倒是有心想要替自己将事情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这哪儿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苏若瑾便马上一脸严肃地道:“本王妃不认为这仅仅只是小事一桩,此事已经涉及和关乎到了好几位朝廷肱骨重臣的子弟及学生……
而本王妃身为皇室中人,自己受点委屈倒也无妨,可但是无论如何……本王妃都不能让肱骨重臣的子女和学生受到哪怕是半点的委屈。”
略一停,一派大义凛然地神情重重吸了口气,接着道:“所以此事就这么定了,回头还烦劳大人可一定得要秉公执法,不能随随便便将事情给糊弄了事。
倘若有人为此不服,并将此事闹到圣上面前去,那原以为的
小事一桩说不得就会摇身一变,变作了蹋天大事!
大人可千万得记得,这儿乃是是京城,天子脚下,很多事情稍有处理不当,说不好还得连累了整个京兆府,届时就单凭借着京兆府不作为这一条,也将得让京兆府以及大人、大人的同僚们喝上一壶。
再者,不把事情当事情,只一昧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般行事更是得要令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说成是大人有心在包庇本王妃!
一个不好或还将招来满天谣言,比如京兆府一直纵容皇子、王妃等皇室子弟欺压百姓!届时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京兆府、以及大人、大人的同僚们身上,那……对于京兆府上下同僚们而言可就未免也太冤了!”
衙役头目经苏若瑾这么一说,登时傻眼,不过心里面已在赞同她的话,于是衙役头目稍稍凝神略作思忖了一瞬,随即颔首:“王妃此言不无道理,既如此,那……”
很快将视线移到自己的同僚身上:“来人,现在、马上将所有人带回京兆府里去作审讯。”
于是,就这样,所有人及所谓的证据悉数被带到了离美颜坊其实也就才只隔五六条街的京兆府内。
当然,来这儿之前,苏若瑾也命了金翠一干人等当着衙役们的面由店内货架上取了好几套未曾开过封的套货,带达京兆府。
可是当所有人抵达京兆府之时,苏若瑾这才想起自己似乎遗漏了一个人,那
便是主管京兆府的渝王夜天荀。
原本人都在公堂之上,便自会有人前来主持,哪知却有一名衙役跑到了他的面前,便小声通知他:渝王在后堂等王妃,有事与王妃商议。
“他?”她很快知道,肯定是自己的人在跑来京兆府报官之时渝王就已知道情况,所以早已在等着她的到来了。
心知是避不过他了,遂挺了挺脊背,然后跟着该衙役绕过众人往后堂走去。
途中心中一直暗暗道:但愿怀王和夜宝珠能早些出现,最好马上就出现,免得一会夜天荀提出什么无理要求,而自己直接和他打将起来。
倒也并非自己真的是怕了那夜天荀,关健是自己不希望因为他而影响了惩罚那些闹事者,若惩罚不了闹事者,自己又当以何给美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