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居酒楼后巷北边的隐秘小院里,顾雨宁独坐上首,阿木站在一旁,阿弟站在下首中间。
阿弟就白天去找某王妃同后面如期将试吃菜送达王府的一系列事情完整到几乎一丁不落地向主子讲述完,随即垂眸静听对方回话。
“也就是说,今日她再未曾向你提及过有关王臻?”问出话的同时,顾雨宁莫名感到心中突然就添了几许失落。
阿弟闻讯连忙点头:“没错。”
得了阿弟的肯定,顾雨宁强忍着加重的失落朝阿弟摆摆手:“知道了,如此你且回去吧,另外告诉王臻,近日本主子暂不过去酒楼,你们平日是该警惕仍需时刻警惕着,且勿要松懈。”
“诺,”阿弟恭恭敬敬向主顾雨宁抱团施完礼后转身离开。
一直站在一旁安安静静默不作声地阿木这时也朝顾雨宁开口道:“主子,阿木去送一送阿弟。”
顾雨宁没有回话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了,于是阿木便拔腿朝阿弟的背影追了过去。
待将手中举着火把的阿弟送进地道门内,阿木没再跟进去,只仍站在地道门外,看着对方手中那束火把和他的身影彻底隐没不见,随即将地道门合上。
只当他才刚返回顾雨宁屋子内时,见到对方早就已站在了门内等着他。
四目相望,顾雨宁多余的话一个字没有,径自冲着阿木便只一个字:“走。”
阿木只得连连点着头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先自退到一旁,让出道给主子走出门来,走到前面去。
暗黑的夜幕中,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自小院内飞身而起向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而去。
另一边,皇宫大院内,文贤帝原本正由总管太监陪着仍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却忽闻房门被人敲响,手中仍握着奏折的他忙给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地向他躬了躬身后忙快步过去开门。
当门才只打开了一条缝隙时总管太监就已瞧清楚了对方是谁,遂在将门刚好开了可容对方进入之时便忙给对方让出道来,于是站在门外的那道身着黑色夜行夜,年龄和文贤帝相仿的男人随即闪身进入。
之后,总管太监知趣地走出门去,出门时不忘顺手将房门重新合上。
远处,文贤帝一见来人,当即放下了手中奏折后率先和对方打招呼道:“回来啦!”
男人先郑重其事地朝文贤帝行了个君臣之礼,然后仍郑重地回道:“启禀陛下,无名不辱使命,已由漠北归来。”“嗯,”文贤帝闻言含笑轻轻点了下头,随即再问:“那你在暗中所见晋王在抵达漠北之前一切可还顺利。”
无名稍作犹豫后回道:“回禀陛下,晋王一路上要说顺利也算顺利,说顺利只因晋王的本事大,若要说不顺利,其实此行插曲亦不少。”
“怎么说?”文贤帝一听,顿时眸光敛一敛,与此同时,内心暗暗庆幸了下还好自己让无名于暗中护送了骁儿一趟,不然有些事情还真是不知道呢!
默了默,又道:“将整个行程所经之事详细道来给朕听一听。”
“诺,”无名于是便将自己这一趟暗中护送晋王途中所遇之事一丝不落详尽地与文贤帝一一道来。
在无名每次讲到有人想要对晋王进行暗害之时的文贤帝的两眼内皆泛起火光,一次一次发出冷哼声来:“还真是可以啊,晋王这才刚一出征都未及抵达战场,某些人竟就已按耐不住这么快便出手了。”
言语间,无名很快自怀中摸出两样东西来,摸出东西的他随即行近到与文贤帝仅隔着张御案时,将之呈送到对方面前。
文贤帝快手接过那两样东西一看,一为一封密件,二为一块用黑曜石所雕制而成令牌。
密件一眼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可用黑曜石所打造雕刻而成的令牌文贤帝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黑曜石令牌它只独属于东宫之物。
脸色霎时间就变得黑沉黑沉地,眸中的寒意亦更是深到无以复加。
抬手自案桌上径自拿起密函,因为令牌所代表之意他心里面已是再清楚不过。
由信封内取出密函,内容只是随意看了看,都未看完,就已咬着牙将视线挪信最后的署名处,署名处没有完整的大名,只一个字——东。”
就算是个普通人,在见了代表着某宫的令牌和信件内容,然后再看到这个东字,用十根手爪爪,十根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东所代表的自然和那块黑曜石令牌所代表为同一处,那即除了东宫再非旁地。
文贤帝上牙咬了咬下牙,虽已在强行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那腔怒火,可依旧难以将之悉数压制下去,愤怒的他当场将手中的密函给“啪”的一声连函带手掌拍打在案旧上。
“这是造反了!”
堂下无名,不竟作出了一副欲言又止之状:“陛下……”
文贤帝正处于怒火中烧的状态中,一见无名这般定还有未道完之话,略略眯了眯眼又试着强行将怒火压了压,然后定定凝望着无名。
心知文贤帝的心情稍有平复了些的无名,这才重新开口:“此前无名所道皆为事实不假,但无名还另有发现。”
“道来。”文贤帝稍显不耐烦道。
于是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