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晋王府内心中莫名生出奇怪情绪后的夜儒殇一路上几乎不曾再张嘴,始终处于一种作自我混乱和一种自我救赎的复杂思绪中: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定是出了错觉!
直到三人都进到酒楼前院招待大厅,一名笑容可掬、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伙计来到夜儒殇跟前:“这位客官可是前日已经来过本店,之后又在本店内预定今日过来用午饭的那位夜公子?”
夜儒殇为此收回心神,朝小伙计点了点头:“嗯,没错,正是夜某。”
“果然,小的一瞧便想起来了,如此,那几位就跟小的前往清雅院吧。”小伙计边说边伸出一臂于侧方作了个请的姿势。
哪知他们才刚跟着小伙计没走出多远,竟就路遇有人匆匆跑来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怀王,九公主,臣果然没有瞧错,真的是你们。”
苏若瑾不识得此人,便抿唇没出声。
倒是那人,握着把折扇抱团依次给怀王和九公主见了礼后又好奇地看向苏若瑾:“两位殿下,敢问二位身边这位是……”
夜儒殇遂开口回道:“这位乃本王的七王嫂,也即晋王妃。”
“哦,呵呵……”对方忙也朝苏若瑾见上一礼,道:“原来是晋王妃,那可真是久仰久仰了!”
苏若瑾一边对着此人淡淡点头以作回应,一边略略侧首,压低声量用只有自己和夜宝珠可听见的声音向其问询道:“此人是谁?”
夜宝珠听了忙小声回之:“此乃曹丞相的庶子曹子康,就任兵部,执掌军械库副使一职。”
得知对方身份,苏若瑾亦冲对面刚向自己见完礼的曹子康嫣然笑了笑:“原来是曹大人,失敬失敬。”
“哎吆,不敢不敢……王妃客气了。”
曹子康忙不迭回道:“对晋王妃的大名,下官早有耳闻,听说王妃的另一层身份便是大名鼎鼎的活神医,因此下官早有心想要拜访王妃,可奈何拘于礼法,加之下官官职低微,因此不敢贸然登府造访。”
“你是想寻本王妃为你瞧病吗?”苏若瑾故作随口而问。
曹子康又是乐呵呵地笑了笑,但是这次的笑容中略添了几分尴尬色:“王妃所言,对于下官算是、也不是,下官的确想请王妃给人看病,但此人并非下官,而乃家母。”
“原来是这样,那敢问令堂所患是为何疾?”
“这个……”曹子康略作思忖,随即道:“实不相瞒,至今请大夫无数,有说是心疾,有说是头疾,又有说是女人病……只最后谁都不曾道出真正!何疾!”
“哦,这样呀……”毕竟未能亲眼目睹,苏若瑾也不敢妄言,两眉紧蹙之余不禁想起:曹丞相,那不正是与太子母妃贤妃有染的那位朝廷重臣,也即是顾雨宁将要对付之人!
这时,眼看着曹子康的到来或将耽搁自己一行人及时品尝美食,心中对美食正无限向往的夜宝珠于是沉不住气而打断面前两人的聊天道:“够啦,谈治病你们回头换个地方谈,本公主来这儿是想快些品尝美食的。”
曹子康闻言,登时被吓得脑袋脖子齐缩,待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唐突时忙向夜宝珠连连赔不是:“抱歉了九公主,是下官唐突了,这样,正所谓相逢是缘,今日不若就由下官请客,一会九公主想吃什么只管点。”
言语间,又分别看了看苏若瑾和夜儒殇,接着道:“当然,还有王妃和王爷二人亦同样,一会只管点,不用替下官省。”
“真的你请客?”夜宝珠心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是你曹子康自个要求的,不占的才是傻瓜。
听得夜宝珠问自己,曹子康立刻含笑回应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下官说了请便下官请。”
“哦!”夜宝珠挑挑眉毛朝看了眼苏若瑾再看向夜儒殇,赶在夜儒殇开口之前,一口应下道:“那既然如此,本公主我等一行人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呵呵……那敢情真是太好了!下官甚感荣幸,就在此先向公主和王爷,以及晋王妃三位贵人真诚致谢了。”
话说一行人也算相聊算作和谐,只他们却是谁也不曾注意,就在离着他们约近十丈左右的对面阁楼中,另有一身着一袭内白外配绛红色系衣物的年轻男子,视线打苏若瑾一行人进入院子时便放在她们身上一刻不曾离开过。
直至曹子康莽撞出现,阁楼中的男子都是一副兴味十足的神情边品着茶边紧盯着这方。
并在众人忙于寒暄的过程中,已几番给过站在苏若瑾一行人身旁的酒楼伙计以眼色。
“伙计,赶紧的,你且给本官将三位贵人带去……”
曹子康怕再次引起九公主不满,想要吩咐酒楼伙计先将贵人们领去他们预定的院子里,可说到这儿才想起起自己并不知道伙计将要领贵人们前往哪个院子,遂忙扭过头冲伙计问道:“对了,敢问下小哥这是打算将几位贵人领去哪个院子?”
见问到自己了,小伙计便淡定回道:“禀告这位大人,是要去清雅院。”
“清雅院,嗯,下官记住了。”
曹子康说及此,接着将头转回苏若瑾一行人,道:“有件事情还得请九公主和怀王,以及王妃见个谅,下官适才在此和友人聚会,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