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继续咄咄地盯着对方道:“本王妃素来是个讲道理的人,若是嬷嬷能跟本王妃解释解释清楚该件事情的话,说不定本王妃一个高兴了,也可以学学各王府的主子们一样上门口去迎接下你家的主子!”
“这……”
老嬷嬷一脸的难看色,不过只要一想到远处长公主看自己的神情,稍作犹豫后,最终上下牙一咬、低下头即对苏若瑾道:“王妃见谅,方才确实是老奴冲动在先,不应该斥责王府的人。
为此,老奴在此跟王妃道个歉,望王妃大人有大谅,切勿跟老奴一般见识。”
“哼,态度不够诚恳。”苏若瑾心知这种人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样事情都敢做,变脸的速度更是比翻书还要快,遂决定今日得好好教训下她及给她的主子也来个下马威。
“王妃,”老嬷嬷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略作思忖,随即由牙缝中挤出来一行字:“得饶人处且饶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苏若瑾真接“嗤——”地笑出声来:“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呀?”
略停了下,接着嘲讽道:“我本来还以为在你们的世界里,除了利益当头,其余所有道理压根就不懂呢!”
言罢,直接将脸转向蓝银:“蓝统领,麻烦你送翠儿上马车,看着她安然离开,若今日起她身上掉下一根寒毛,这事就算在这位老嬷嬷身上了。”
老嬷嬷:“……”
瞬间又是一怔,只一想老身不过只是训斥了那丫头几句,又并未把她怎么样,这咋就成了她掉下一根寒毛都算在老身的身上了?
随即叫屈:“既然王妃是个讲道理的人,那老奴适才不过只是稍作训斥了那丫头两句,怎就……”
“那可说不准,像你们这种大宅院里出来的奴才,被你们算计的人还少吗,谁知道今日你认为她得罪了你,会否因此怀恨在心,回头就找人在背地里对她下黑手呢!”
老嬷嬷:“……”
“王妃过虑了!”
嬷嬷直接破防,若说刚入府那会儿还雄赳赳气昂昂地,那是因为她从来没亲眼见识过晋王府的脾气,可依眼下这情形,事情一旦闹大,届时长公主都未必会替自己撑腰。
这样一想,嬷嬷一急之下,脱口便道:“听闻当日手刃吴王时晋王妃也在其中,就在现场,晋王妃如此厉害,老奴岂敢随意招惹,适才不过因为那丫头险些冲撞到了长公主,不得以才……”
然而,苏若瑾已经开始炸毛:“你放屁。”
“……”嬷嬷盯着苏若瑾。
见老嬷嬷一脸懵逼,苏若瑾便主动提醒她:“你刚刚说手刃吴王时本王妃也在其中?”
“嗯,外面都传疯了,王妃莫非还不知道?”
苏若瑾眉眼一敛,脸色顿时冷若冰霜道:“外界怎么传那叫流言蜚语,可是你身为堂堂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居然也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好——你不懂是吧,那这事本王妃就闹到皇上面前去,我倒想看看,从今往后有谁还敢在本王妃身后乱嚼舌根了!”
嬷嬷一听,瞬间挨吓得不轻,这种事一旦闹到皇上面前去,那自己项上这颗人头就肯定得搬家!
脸色瞬间缓和:“王妃,可使不得。”
“怎么?怕闹到皇上那儿去?”
嬷嬷连连头头告饶:“王妃开恩,老奴一时心直嘴快说错了话,只是王妃请不要误会,老奴并无它想啊。”
“这会儿想让本王妃开恩啦,你不是也相信外界那些流言蜚语的吗?”
“不不不……没有的事,老奴压根就没有相信,望王妃相信老奴所言。”心知自己这回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嘴碎的嫌疑,随即抬起手照准自己的嘴角就是重重两嘴巴子。
见这边情况越来越不对,自己的嬷嬷咋跟那个女人聊着聊着竟还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这下夜宝钗再也沉不住气了。
沉不住气的她于是也顾不什么面子不面、身份不身份的了,直接就迈进门内疾步匆匆赶至苏若瑾几人跟前。
“元嬷嬷,让你前来为本公主向王妃递个话有这么难吗?竟还给自己掌起嘴来了,你莫非老毛病又犯了,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冲撞、冒犯了本公主的七弟妹?”
果然,这夜宝钗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话一出口先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元嬷嬷陪伴夜宝钗身边已然二十年有多,自己的主子是何脾气她倍清楚,见她已为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元嬷嬷哪还敢有二话。
随即耷拉下脑袋,像极了只可怜巴巴地摇尾哈巴狗般小心翼翼道:“禀告公主,是老奴的错,老奴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触怒了王妃,因此适才老奴是甘愿自罚的。”
“哎——”
夜宝钗闻讯马上故作姿态地轻轻叹息道:“我说元嬷嬷,本公主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平日里我可是都对你们千叮嘱万叮咛过,做人要谨言慎行,要谨言慎行……
可是你们就是记吃不记打,真是拿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没办法,难怪天生奴才命。”
苏若瑾:“……”
呵呵!真是让人气极想笑,还好过去早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