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也学着远处的蔺凌渊一样将双手闲置地环抱于胸前。
这之后,一超高一普通高度的男女依旧并肩同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近到通体一身绛紫色再配上一脑袋的白发飘飘,活脱脱一千年妖神形象的蔺阁主身旁。
蔺阁主侧眸看了看苏若瑾和诸葛牛,视线最后停在苏若瑾身上:“听王爷说王妃已是有孕在身,孕妇不好好儿待在王府内,跑到这种场合来,王妃就一点不担心回头要被王爷责怪?”
“责怪就责怪好了,又不是没被责怪过。”苏若瑾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闻言,蔺凌渊登时无言以对,嘴角略微蠕动了两下后,转过头抬眸继续看向远处两道交战似乎越来越激烈的两个人。
视线由蔺凌渊身上转向诸葛牛,这小子倒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盯视着远处,一副看得很是津津有味的样子。
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据之前的观察,于这半年里,他的功夫似乎已是大有增进。
遂不由得想要多嘴一问,因为自今日两人重逢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时间问问他:这半年以来他究竟又经历了什么?
“话说阿牛哥……”
可是尽管苏若瑾已开了口,人家诸葛牛此际一心都在关注着远处二人的战况,压根就没有留意苏若瑾在唤他。
“……”抬眸看了看无一点回应的诸葛牛,苏若瑾当即提高声量再唤道:“阿牛。”
“?”诸葛牛这才得以回神,茫然的望向苏若瑾:“王妃主子有事?”
“嗯,”苏若瑾随即颔首道:“之前一直忙于赶路,也没时间问问阿牛,这半年身在凌渊阁都经历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知能否和你瑾姐姐分享一下?”
一听苏若瑾问自己话,诸葛牛当即豪迈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去到凌渊阁后可是又遇上什么功夫特别了得的前辈给你做指导了?”
“这个……”诸葛牛略作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错,我遇上了江师傅,得江师傅不嫌弃,所以除了前任恩师我现在又多了个师傅。”
“江师傅?”苏若瑾眉眼皱了皱,不过脑海里很快想起了一个人来,于是脱口而出:“你现在又多出来的这位江师傅是否全名叫作江一郎?”
“嗯嗯嗯……”诸葛牛听到苏若瑾道出了他现在的师傅的名讳,登时点头如捣蒜:“王妃主子好聪明,竟然也知道现任恩师的大名。”
果然!
“那你运气可就真是太好了,你可知这江一郎另外还有一个弟子是何人?”
“王妃主子说笑了,这个阿牛当然知道,那人就是王妃方子的夫君,晋王殿下。”
“……”
为此,苏若瑾神情不由也顿了一顿,待回过神来,当即噙笑道:“好你个阿牛呀,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吧?才区区半年不见 ,现在竟都成了王爷的小师弟了?”
“呵呵呵……”诸葛牛当即抬手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憨憨直笑。
已经小半天没吱声的蔺凌渊终于也忍不住插话道:“他的运气何止是太好,简直是好得不得了,只是对于江师叔的人生履历王妃你恐怕还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呃……”苏若瑾略作一怔后,随即瞪大双好奇地看向蔺凌渊道:“只要蔺阁主肯告知,若瑾愿闻其详。”
蔺凌渊师承江一郎师兄,因此算起来,他其实与夜瑾骁乃师出同门,但是对于他们师傅的事迹至今苏若瑾仍旧知之甚少。
因为平日里她一直忙着如何赚银子,几乎就不曾向夜瑾骁问及过有关他师父等人之事。
于是便见蔺凌渊将头一甩,此前垂在肩前的一缕长发随即被甩在了背后,紧接着有连连清咳两声……
直到心中觉得状态良好了,这才正式道:“想我那师叔江一郎,自小便跟随太师爷行走于数国间,以武会友,没隔多年,天资聪慧地他便一举成名,在数国连赛中夺得头魁。
那时候的他年纪不过二九,就已人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外号,但也因为此,数国皇室权贵都想将他招揽入室,只奈何都被他一一回绝。
也正因此得罪了那些权贵,你们也知道,权贵们都崇尚能得自己所用便纲入麾下为自己所用,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却又独强大者,不如尽早除之而后快。
所以那些权贵者们便想出了个办法,就是以重金作赏,邀全天下高手追杀江师叔。”
“……”苏若瑾听着听着情绪也随之波动起来:“这些权贵真该死。”
“后面情况可想而知,江师叔为免师门受自己连累索性单方面对外宣布,从此脱离师门,自此一个人四海为家。
但还是难免会被人追查到他的行踪,某一日,以数国高手联盟的数十名高手一路追杀他至天禹国边境,那些所谓高手为难一举除掉江师叔,甚至不惜使用各种阴损之招以至江师叔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所幸得遇段老将军出手相救,也由那日开始,江师叔一是为报救命之恩,其次是他真的也躲无躲之地,便索性留在了段老将军的军营里,后来还同段老将军成了忘年之交。”
道完,蔺凌渊又是头和头发同时一甩的还不忘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