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赐看着夜瑾骁的脸就好比是看见了一只什么无敌大怪兽似的,最先还只是压抑的低低的笑了几声,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笑声很快就越来越放肆和狂妄起来……
以至感染到他那一方的士卒们,也跟随着他指着夜瑾骁这区区三十几号人的队伍而大笑不已起来。
待到好不容易笑声停止,夜天赐心知自己是没有办法再能说动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七了,遂当场抬手一扬,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众将士们立刻就走上前来,将其护到他们身后。
与此同时,敌我两方又再厮杀到了一块,乘着夜瑾骁在迎战自己的人,狡猾的夜天赐迅速由人群中退出,只在转眼间的功夫里,就迅速折返回了院子中。
而此时此刻的院子外,杀戮已然进入到白日化状态中,夜瑾骁一路遥遥领先,所向披靡……无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的剑,也无人瞧得清楚他一手剑法的出处和路数,反正在他的一番努力拼杀后,原本看着是那般水泄不通的人墙,顷刻间就已被他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在他所行经之地两旁或殒、或伤的人已然连成一片,受伤的不是抱着断臂哀嚎、便是伏在地面上抽搐,殒了的不是被一剑穿堂、就是被刺断了喉管的……
总之场面是异常的血腥,谁见谁都得心惊,谁见谁都得身体打寒颤。
小院后面的山崖上,苏若瑾瞧得是双手紧攥,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就此冲下山,陪着山下那个人一起浴血奋战。
这厢,苏若瑾正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小院门口奋勇杀敌的夜瑾骁兀自走神,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耳边忽的传来诸葛牛惊诧声:“不好,重犯已经由密道逃到院外的竹林里去了。”
什么?夜天赐已经离开小院啦!
苏若瑾当即收回心神,视线转身诸葛牛:“在哪儿?”
“那儿。”诸葛立刻抬手指向夜天赐。
定睛顺着诸葛牛手指方向,果不其然,在距离小院后墙外约三十丈外的竹林中,夜天赐的身影已然出现在那里,在他的身旁脚下,依稀可见到地面上有一个洞口,洞口处还有他的属下正在往地面上爬。
苏若瑾瞬间了然:原来他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先撤的准备!
不禁在心里连鄙视带骂道: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缩头乌龟,任自己的属下在院门口拼命,他却带着心腹先行开溜。
与夜瑾骁相比,这个夜天赐还真的啥都不是,就这样的人居然还妄想着要扭转乾坤担任一国之君,那岂不是要将整个天禹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想到这儿,苏若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往身侧地面上重重地吐了口唾沫道:我呸——谁给你的脸?
随即问诸葛牛:“阿牛,可愿与姐姐联手,咱俩一起去拦下那个人渣?”
“好,”内心早已在跃跃欲试地诸葛牛,连想都没想一下,当场点头应和。
两人遂当即施展起轻功,沿途借助各种山石、和树木枝桠、以及各种藤曼就此由山崖之巅一路向着小院后山竹林方向而下。
不消片刻,她们就像是由天而降似地落在了正欲继续向林子深处逃窜而去的夜天赐的前方。
猝不及防间,夜天赐只得停下前进的步法,两眼定定地盯向来人。
很快认出了苏若瑾:“七弟妹……怎么?就凭七弟妹带着这么个丑陋的玩意儿也想拦下本王?”
“……你说谁丑呢?”
苏若瑾听得他这般说诸葛牛,顿时挨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马上一沉:“想不到堂堂皇子中竟还有人的嘴比那茅坑里的屎还要臭!”
夜天赐闻言,反倒厚颜的笑了笑,道:“怎么,长得不知何物,还不能让人说啦?”
要说他上一句像是导火索的话,那这一句便相当于点火的火石了,心智才十二三岁的诸葛牛瞬间被夜天赐的话给点着,当即由肩上拔出自己的长柄大刀照准着夜天赐的面门就直砍将过去。
却被夜天赐轻巧地躲开,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侍卫挺身而出堪堪替其格挡下这一刀。
苏若瑾见状,本也想随即动手,不过担心前院的夜瑾骁不知道她们身在竹林中,遂大起嗓门就朝小院大门方向先声喊话道:“夜天赐在后院外面的竹林里,在这儿,这儿……”
一听苏若瑾在给夜瑾骁传信,夜天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白,这次倒是难得威武了一把,提起自己手头一把以玄铁作为骨架的折扇便飞身向苏若瑾扑了过来。
诸葛牛正在以一敌三对战夜天赐的几个侍卫,眼见着夜天赐朝苏若瑾扑了过来,至今都不知道苏若瑾其实功夫也还过得去的他登时便急了眼。
急眼之下,结果就是发狠的对付起跟前合起伙来围功他的几侍卫,本就力大无穷的他旋即是一刀一个,眨眼的功夫里,一个被其用他的大砍刀直接给一分为二,三个侍卫中,只有一个因为反应足够快而侥幸未受重伤,另外两个可算了命该如此。
其死状完全足矣堪称是惨不忍睹,另一人在大刀横扫间,直接断了一条腿,倒在地面上的侍卫捂着血流不止的上半截不断哀鸣。
其余陆续也由地洞内爬出来的士卒们则迅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这倘若要有人敢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