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苏若瑾淡淡地颔了颔首后神色不变地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今日来时只带了些急救药,然而都并非针对你目前身体的药,所以……只能劳太子妃明日一早另行派个亲信前往晋王府内取药了。”
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心算了算,才又抬眸,道:“老规矩,诊金全免,药费自理。”
闻讯,苏玉凤两眼中下意识划过一抹厌恶和愤然:贱丫头,眼里只有银钱,搞得老娘就跟要赖你似的。
不过待回过神来,不好的情愫转眼即逝,笑意亦再次挂在脸上:“这个没问题,妹妹说吧,需要多少银两。”
“二十天的内服药合计五千两银子,”看到苏玉凤的脸色略沉了沉,便又补上一句:“能调合女子气血两虚症状的中药材皆得使用数十年以上的上乘原药,一般那种几年生长的对于姐姐如今这体质是根本起不到有效作用的。
若太子妃觉得我的药价过于昂贵的话……”
“不会,怎么会呢!”
不及苏若瑾把余下之话道完,苏玉凤就已抢过了话茬:“再昂贵的药也不及姐姐这身子骨重要!所以妹妹请放心,你只管回去准备便是,明日一早姐姐的人定会准时将银子送达晋王府去的。”
苏若瑾这才点点头回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如此,就先行告辞。”
言罢,径自起身向苏玉凤略略福了一福后,便迈步向由头至尾都站在门边的蓝银走了过去,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将军府。
待马车才刚一在王府门口停下,心中急着想要赶回锦华院去为苏玉凤炼制药丸的她才刚一下马车,就步履匆忙地提拎着及地的裙摆快速拾阶而上。
于最后一阶时,脚下还是一个不小心地踩中了裙边,而至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可就在这堪称千钧一发之际,却自远处瞬移般闪过来一道藏青色身影,并及时将她捞入怀中。
苏若瑾于惊恐间一把楼住对方的脖子,这时便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上台阶都能走神,你这是打算为了几两碎银竟连自己的小命都要不顾了吗?”
四目相望,夜瑾骁愤然中透着一抹紧张,苏若瑾却在清楚自己已经安全的瞬间,马上调皮地回道:“没事,这不有王爷在吗,王妃肯定不会让若瑾有事的。”
“若此刻为夫不在呢?”夜瑾骁不由气结道。
见对方脸色并未有缓和,一贯讲究个能屈能伸的的某王妃忙直接认错是:“……若瑾错了,下次若瑾一定会小心的。”
“还有下次?”
“……没、没有下次了。”
脸色铁青的夜瑾又是心疼、又是气结,最终心疼胜过气结,便于下一瞬,身子略弯一把将自己的王妃给抱将而起。
即便早已经习惯了王爷的这一举动,但视线一触及到周围那么多双看热闹的眼睛时,苏若瑾还是免不了要难为情,遂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道:“王爷其实不用的,若瑾身体好着呢,自己能走的。”
然而已经打定了要抱她回去的夜瑾骁,直接阴沉着张脸埋首厉声赏了对方两个字:“闭嘴。”
“……”苏若瑾只得乖乖把嘴一闭,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窝在对方怀里,任由着他抱着自己走。
待回到锦华院内,正好有几个属下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喝水歇息,一见到王爷抱着王妃进来,大家忙纷纷起身并向二人见礼。
苏若瑾也乘机想要挣扎下地,可是却被夜瑾骁呵斥住:“别乱动,先回房间去,要事情要跟你说。”
“……”闻言,苏若瑾只得停止挣扎,由着对方将自己抱上二楼房间的床上。
被夜瑾骁放于床上的苏若瑾随即想要坐起上半身,不想却又被对方给摁倒:“别动,躺好。”
“……”苏若瑾不禁当一愣。
就见到这时某王爷已经坐在了床沿,并三下五除二地也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躺到了苏若瑾身侧。
怔愣过后,回过神来的苏若瑾脱口便问:“王爷不是说有事要跟若瑾说?”
“那是之前,不过现在已经忘了。”夜瑾骁却是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忘了!”苏若瑾心知被他给糊弄了,遂身子一侧,以背对着某王爷。
见女人生气了,夜瑾骁也不在作解释,只是顺势将自己的右手伸入进苏若瑾的脑袋下,左手侧环在了她的腰间。
没人说话的房间瞬间静寂下来,但两个人都能听到属于对方的呼吸声。
而此时,夜瑾骁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不久前在朝堂上发生的那一幕……
事情要说突然也挺突然,但要说正常亦也正常,这话就得由今日一上朝所遇上的事情说起。
话说今早上,才刚一上朝,就听到说有八百里快马传递回来的加急信,信的内容讲的是经过一个冬季的蛰伏,漠北的的那些个游牧民族已是粮尽食绝,遂又跟往年的早春一样,开始频繁越境对天禹边关的老百姓进行烧杀掠夺。
这几乎是漠北边疆线上很寻常的一件事情,只是今年的情况和往年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严重,据说就在半个月前,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