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这不过是父子间的调侃,但苏若瑾还是忍不住两眉都快蹙成一条水平线,心想着这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中的话,自己定会立马打断他们间的这种调侃。
拜托!这样的调侃难道你们不会等到我不在面前时调侃吗?非得当着姑奶奶的面张嘴就休妻不休妻的,你们可有尊重过我的感受?
调侃间,文贤帝径自扫了苏若瑾一眼,霍然发现这个儿媳与其它的儿媳还真是很不一样,若是别的儿媳一旦听到休妻两字,都会吓得脸色骤变,可眼前的这个,却依旧是一脸的不卑不亢的神情,就仿若自己调侃的是别人,和她完全没有干系似的。
心下不禁暗道:够淡定,够胆色,若有日将整个天禹国交到他们手上,定能保天禹国国泰民安。
不错不错……
“生意不错,赋税侧不能免。”文贤帝忽的冲苏若瑾道。
苏若瑾闻讯瞬间傻眼:“……”
什么叫生意不错,赋税不能免?自己可是早就已经由分管福顺街赋税的官差那听说了,由于前些日子的兵变对商户们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损失,皇帝遂命户部给所有商户免去半年的赋税。
这厢,苏若瑾心思正在神游天际,可文贤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没错,前些日子朕确实下令户部给商户免赋税半年 ,但那只针对那些生意萧条的商户,并不包括一些利润丰厚的大财阀们。”
“大……大财阀!”
苏若瑾被文贤帝的话拉回现实,随即脱口而出道:“父皇你可有打听清楚了?臣媳开的那间眉眼坊充其量不过只是一间小商铺而已,压根就与大财阀三个字还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你这是在质疑朕身边的人能力不足?”文贤帝答非所问道。
“……臣媳自然不敢。”
苏若瑾忙连连摇头,然而心中已隐约有了些许感应:莫非这个糟老头子已经掌握了自己这些年的全部底细了?
“还说你不敢?”
文贤帝翻脸比翻书还快,很快就一脸严肃地道:“听说你既擅长研制各种的特效药丸又擅长制造各种的……什么什么肤品?”
“父皇,是护肤品。”一旁的夜瑾骁接过了话茬。
文贤帝朝儿子点了下头后,道:“近些年,边境外邦骚扰不停,军需物资年年飙升,南面几省不遇旱灾便逢涝灾,以至国库不盈。”
略停,重重地深吸了口气,随即道:“这样,朕为你想了两个方案,一,由国库给你出资,在你擅长的两个领域中你任选一样……
建造一个大型生产基地,制出来的产品由朕的人将之售往数国,所得利润,你得一成,国库得九成。"
“……”苏若瑾被文贤帝的话直接惊呆:我说呢,这个糟老头子今日将自己传召进来原来竟有着这样的算计。
不过……思及此,很快将目光转移到了夜瑾骁的脸上:这家伙,如此淡定,想来文贤帝怕是早已经和他通过气了吧!
两眸哆哆地盯视着对方,四目相望,某王爷神色间立马多出了一抹不自然,并很快往别在的方向别开脸去。
“……”你你个夜瑾骁,原来这都是你跟你爹商量好的!
快速拾掇好心情,苏若瑾重新将视线落在文贤帝脸上:“有劳父皇再说和臣媳说一说第二个方案吧。”
闻言,文贤帝点着头道:“这第二方案就是仍然在那两个你擅长的领域里任选一,或将特效药的配方和制做方法卖于朕,或将护肤品的配方和制做方法卖于朕,均可,至于后期的事情就不用你再操心。”
好是老奸巨猾人阿糟老头子!苏若瑾抽着嘴角吐槽道。
也就在这当儿,苏若瑾忽的又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似在远侧方盯着自己,不由凭着直觉向那道目光侧过脸去,赫然发现该道目光竟是来自于那个什么国师的。
此前都没有真正好好打量过对方,只是盲从盲顺地跟着某王爷向对方见了个礼。
可眼下这不经意间的四目交汇,见对方神情中噙着淡淡地笑意,程亮的两眸散发出来的仿佛皆为智慧的光芒。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眸子中所发散出来的光芒即便和文贤帝相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硬要找找两者之间的差别,那大概就是文贤帝要略显猾头点,反观国师的的眼里了则更偏向于那种圣贤者才有的一种睿智,除此之外,再让人瞧不出任意的杂色。
苏若瑾不由想啊:或许是因为国师的年龄比文贤帝要年长,以及从前所经历更多,早就已经将一身的浮华给修炼没了,正所谓心境泰然人也自若吧!
这样一想,对国师由衷生出一份敬佩来。
不过很快又想起了现在自己正面临着两种选择,而让自己做选择的人还是当今的圣上爷,于是心念飞转起来……
最终觉得,第一个方案不能接受,一旦接受,便会可能将自己完全绑在国家的利义上,绑在国家的利义倒也无所谓,最关健的待到此事让皇室中的其他皇子皇女以及他们各自的伴侣得知了,那自己一定将成为众矢之的。
思忖间,却听文贤帝已面露不耐的催促道:“怎么,还没有想好?”
苏若瑾抬眸,却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