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和李元,两人皆大气不带喘地无声跟了上去。
这之后,依稀朦胧的浅月下,一前一后两匹高头大马共载着四个人沿着来时的方向隐没于医馆门面的街道上。
次日一早,某王妃被两声不知名的小鸟扰了清梦,待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瞧:咦——这儿是?
静墨轩……
自己已经回到王府啦?自己何时回来的?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与此同时,两额头有些微微作疼,下意识揉了揉两额,然后缓缓靠坐起来。
并仔细地在房间里这看看,那看看……
所有物件的陈设,大到桌椅柜子,小到所有摆件,皆和自己离开京城前时所见一模一样。
心念飞转,仔细回忆起昨日,昨日早上自己还身在一百多里以外的清竹别院,吃罢早餐后她和王爷同乘马车回京。
在城门那儿她决定先回一趟保济堂医馆,去跟于老掌柜和顾雨宁他们报个平安,以免他们继续担心她的安危。
在医馆门口她将某王爷给留在了马车上,自己领着金翠俩人一起进了医馆。
后面因为小雨辰舍不得她缠着她,她心一软便决定留在医馆和大家伙共用晚餐,而也在那时,李元受王爷之命也进了医馆,告知王爷有要事需去趟凌渊阁因而先走一步,自己就这样和一众侍卫们留在了医馆。
之后她又命李元和医馆里的一名伙计去了趟福运楼采办吃食……
忍着再额间疼痛努力地回忆着,终于又想起,后面自己好象喝高了,酒品素来不咋地的她好象还故意强迫着顾雨宁一瓶接着一瓶的干……
他似乎喝了许多许多瓶,以至最终喝到趴下方止!
哦,不对,自己这所以一个劲地强迫顾雨宁喝酒其实是对他的报复,报复前面他在于老掌柜和罗大娘面前拒绝了她欲与他结拜为义兄妹的决定。
……我去,自己昨天居然那么以对雨宁!
一抹惭愧和内疚旋即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简直羞愧难当啊……这以后自己当如何去面对他?
正当苏若瑾全心都沉浸在对顾雨宁的深深内疚中时,房门外忽的传来了两声不轻不重地敲门声。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道熟悉地声音:“王妃。”
只一听,苏若瑾便敲门者为何人,是金翠!
外面的声音略停顿了片刻,随即又再响起:“王妃。”
声落,又连敲了两下门。
苏若瑾在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后,冲着房门方向回应道:“别喊、也别敲了,直接进来吧。”
闻讯,果然,随着“吱——呀”声响起,一道越变越亮的刺目的光芒照进房间里,苏若瑾不得不抬起一手掌在两眼跟前挡了挡。
待视线适应后,缓缓将手放下,便见到金翠分左右提拎着两个食盒由已经行到桌子前。
食盒随即被她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就见到她由其中一个食盒中端了一个碗来到了床前:“这是王爷临上朝前吩咐奴婢上厨房给王妃熬的醒酒汤,赶紧乘热喝了它。”
苏若瑾瞪大着双眼,视线由金翠的脸上移到她手中的碗里,又由碗里望回她的脸上:不对,这丫头的神情似乎不太友好呐!
待对方将碗递到自己面前,苏若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接过碗,反而盯着对方又看了一会儿。
金翠见苏若瑾盯着自己看,原本一脸的不高兴登时破功:“好啦,这汤真是王爷交待奴婢熬的,温度正好,你便乘热喝了吧。”
苏若瑾见状,“噗嗤——”笑出声来,并打趣道:“怎么,还在为昨儿晚上本主子为难了你的好三哥,而生我的气啊?”
“奴婢不敢,”被苏若瑾瞧破了她的心思,金翠立刻别开脸去。
“瞧你的小样,还不承认。”
言语间,苏若瑾这才伸出手接过了那确醒酒汤,先伏下头浅尝了一口,甘甜甘甜地,温度也正好,随即将头一仰,痛快地将一碗的醒酒汤喝了个一滴不剩。
随即将碗还回给对方,接了空碗的金翠转身回到桌子旁,将碗放下,重又返回到床边,开始伺候主子更衣洗漱。
早饭后,主仆二人又回到了紫玉院内晃了一圈,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就只是觉得想回去看一看,结果就看到秀儿正领着另一个陌生的婢女正在院子洒扫。
两个婢女一见到苏若瑾归来,忙放下手中的洒扫工具,跑来她面前见礼。
苏若瑾和金翠平静地向她们点了点头:“我这儿暂时无事,你们忙去吧。”
言罢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也只是稍作逗留了一小会儿,主仆就又离开了紫玉院。
然后一路朝着西北方向的锦华院而去。
一想到自己从清竹别院带回来的另一马车的瓶瓶罐罐,苏若瑾内心里不禁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与上同时,连走起路来,脚下宛如是生了风一般,令一贯行路速度慢似蜗牛的金翠不得不直接一路小跑跟着她。
锦华院内,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仆人和婢女皆为原来的人,似乎一个不少一个也不多。
当大家见到苏若瑾和金翠时,顿时不管远近,一致跑到了她们身边。
“王妃,翠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