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杀,这要忙碌的事情可就更多啦,灌血肠、腌腊肉、熏猪头、卤蹄膀,做糖肉……一头猪瞬间变作了十几种的美食。
派人给驻守在进山谷口的一众属下送去了近百十来斤的肋排肉之后,这边,配上别的食材,一天的辛劳最终都变成了数十盘美味佳肴。
没想到给谷口属下送肉的两名侍卫回来时竟还带着半边马鹿肉,外加一几大筐子的生鲜蔬菜,一问,原来是几个长年驻守在那儿的守山侍卫闲来没事自己种的。
苏若瑾不由笑了,这些侍卫们倒还真是能干着呢,既能陪在主子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又能过安逸的家夫们才过的日子。
不由默默在心中为这帮勤劳的侍卫们,点了个大大的赞。
眼见着夜幕即将来临,苏若瑾也没管什么上上下下了,别院内就自己一帮人,以及守护自己一帮人的一群明卫和暗卫,共约二十来个人,然山谷那边也有自己的人在那守着,其实别院内目前来说是相当安全的。
因此,她索性让仆人们搬来了三张同款且同样大小的方桌拼成一张长方形大桌,然后将全部的人,甭管是明卫还是暗卫,都给唤了出来,一起围坐到这个超级大长桌边准备吃团圆饭。
待亲手又放了一挂鞭炮后,热闹的年夜酒席就此开始。
京城的皇宫内,同样也是一派繁荣景象,今年的宴席直接设在御花园内的普庆殿,只见这当儿殿内那是一片灯火通明。
文贤帝坐于首位,另外高太后,唐贵妃、贤妃、德妃等等众嫔妃们亦一个不差悉数盛装出席。
再往下,便是以太子和太子妃开始往下是所有亲王和公主、王妃之类的直系系子弟,此际在这儿的所有女人们的穿着装扮和此刻远在京城一百几十里外,身着简单素衫的皇后娘娘及同为王妃的苏若瑾相较,那简直只能用天上和地下来形容之。
每年的上阳节宫里都会办一场盛大的宗族宴席,这已是天禹国皇宫历年的惯例,所到场的仅有几位当朝重臣,其余皆为夜家宗室中人。
今年跟往年一样,这个普庆殿就是为办国宴而特建的,眼见着该到场的人都已经到场,宴席随即如期开始。
所有宗室成员和重臣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听歌赏舞,偶尔也会和坐于自己四周的人来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番,甚是欢愉。
或许注定今夜就是不平凡的一夜,又或许今年的上阳节这一天注定日后是要被记录进天禹国的历史当中。
宫殿内一派详和、一派热闹,可是越过这片层层交叠相错地宫殿,外面好几个隐秘处,早有一群又一群的人马集结在那,分明已是蠢蠢欲动。
只待亥时,将由他们前去打开事先选定的城门,将正等在城门外的同僚们统统给迎入城中,然后一道杀进宫里。
等待的时间里,无论是驻扎在城内的还是在城外等候城门大开的,几乎无人不紧张,无人不激动……
这或将是改写天禹国历史的一段故事,他们都是参与者,这次若能帮着吴王顺利逼宫成功,那么他们便都将成为一代功勋!
因此,每每一想到这个,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不激动!
此时此际,御花园内的普庆殿内仍是一片非凡的热闹,不知情者更是大肆痛快地大口喝着吃着……
全然不知危险已在向他们靠拢,帝王通常都会于酒席半途中先行离开,这似乎也成了惯例,文贤帝自然也不例外。
只今年的这场宴席,他像是心情极佳,宴席开始不久他便不停痛饮,离席时候的他,走路明显已有些晃悠!
随后,由秦总管和怀王二人分左右将他由普庆殿内搀扶离开,也正因此而没有引起旁人多作哪怕一丝的遐想。
只待文贤帝一回到御书房门前,立刻飞快地给了秦总管一个眼色,秦总管便亲自守在了御书房门外。
而御书房内,早已于此等候多时的夜瑾骁及无名氏二人,一见文贤帝归来,便不约而同地朝文贤帝迎了过来,不想却将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家七哥未殒的夜儒殇,生生挨吓得两眼瞪得老大老大:“七、七哥……你……”
夜瑾骁快速朝文贤帝见了一礼后,含笑走向夜儒殇:“几日未见,老十弟似乎清减了不少?”
同为皇帝的儿子,自然比外面的寻常百姓要见过更多的世面,因此,只稍作怔愣了不出片刻,夜儒殇很快如梦初醒:七哥诈死必有隐情!
瞒过了大家,却未隐瞒父皇,而且早前,父亲还特意将原护城军统领给调离了京城,却只命自己执掌了护城军副统领一职……
并对其说正统领已有人选,若有天京城告急,谁手头持有正统领大印,那么他则必须无条件听对方的命令。
然后,于昨夜子时七哥的贴身侍卫魏江竟就突然连夜偷偷潜入进了他的怀王府,见了他后魏江第一时间里就由怀中掏出了件东西给她看了看,他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正是护城军的正统领印。
只是魏江并未明确告诉他,他的七哥便是手持该印的人,因为当时心里想的是七哥都已经不在了,那么魏江或许现在已经改投到父皇麾下,如此一想,他遂也不好多问,只听命与魏江,为了保证上阳节京城内的安危,让所有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