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愣在原地的苏若瑾,睁大着一对大眼睛,望着男人的背影, 这个男人的头型和束发所用的玉冠都是那么的熟悉……
与此同时,还有男人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着她,不远处的那张大床上,正抱着别的女人欢愉的就是不久前还对自己也曾信誓旦旦过的某王爷。
压抑不住内心里的满腔愤怒,苏若瑾直接冲对面的‘狗男、狗女’一字一顿的嘶吼出声:“夜、瑾、骁——你混蛋!”
欢爱中的男女闻言,登时停了下来,并一齐循着声音扭过头来。
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那张才和自己分开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脸,眼下,竟已经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而夜瑾骁见事情已经败露,竟索性将才刚放开的静妃又重抱入怀中,另对苏若瑾直言道:“既然你都已经看见了,那本王便也不用再与你接着演戏了!
这样,念在你为本王解了寒毒的份上,将来等本王大业功成,本王亦可以封你个妃位的。”
无尽的耻辱……让此时此际的苏若瑾有种天之将塌的感觉迅速萌生。
面对这样的他,她竟一时不知当如何回答他,遂转过身子,不敢再做一丁点的停留,径自跑出了静颐宫。
那厢,苏若瑾已一个人沿原路往回跑,可静颐宫的寝殿内,心知那人已经跑远,坐在静妃身旁的男人忽的将一手摸到自己脖下,只听“嘶拉——”一声响过,男人人脸上的人皮面具霎时被撕下。
竟却是早前在京城外一别庄里和静妃私下见过面的吴王,夜天赐。
两人随即又短暂交流了一番后,夜天赐很快又换了另一张人皮面具和一身太监的行头快速离开静颐宫,但是静妃和夜天赐都不知道,就在夜天赐换了行头离开后不出两息后,一道背光的悬梁上很快有一道青色人影在一闪一掠之间翻出了静颐宫的院墙外。
可惜这一幕幕苏若瑾都无缘得见,这当儿,正一个人心如死灰般地往永宁宫方向直奔,所幸她向来对于情绪的管理尚算不错,路上才不至于被人瞧出她内心里的崩溃。
然而另一边,在这坐皇宫最北面的后山上有座无象塔,塔内,夜瑾骁正安安静静于此陪着国师了已经下了半个时辰的围棋。
也正因为此,对于自己的王妃在静颐宫内所经历的一切,他是浑然不知。
看看一局棋已下完,以国师胜出为结局,夜瑾骁输者认输,一点儿也不恋战,可国师却紧皱双眉很是难以自信:他和晋王曾以多次交锋比试,倒也并非他从来不曾赢过眼前这位,但是如今日赢得这般轻松却还是头一回。
他不禁很是怀疑,是晋王这家伙给他放水了!
可惜不及他开口道一声:此局不算,再来一局方定胜负。
对面,晋王却已快速起身向并向他告辞:“今日乃皇祖母寿诞,国师好静可以在此修行为借口不入永宁宫,可作为皇祖母的孙儿却是不得不尽快返回那儿以显孝道,如此,本王今日只得到此为止,待得下次了,再前来向国师请请教。”
晋王已经把话都撂倒这儿了,国师自无话反驳,遂目送着他一人由无象塔中走出去。
一出无象塔,夜瑾骁于在原地站了一站,有高深内力的他,很快察觉到之前一直跟踪他到此,并一直守在塔处不远的一棵古松背后的偷窥者在见到他出来的那一刻,便很快转身冲忙离开。
对此,夜瑾骁故作不知,一个人沿着下行的台阶不急不慢地走着,一直抵达山脚下,这时,侍卫魏江出现到了他的视野内。
望着魏江那一脸小心翼翼地神情,夜瑾戏眸光敛了敛后,屏住呼吸四下里听了听,这当儿,身边三、至五十丈内绝无外人,遂问魏江:“可是静颐宫的人在作怪?”
魏江马上点头,并凑近夜瑾骁立起脚尖将嘴尽可能的贴近他的耳畔小声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闻言,夜瑾骁咬了咬牙,双手更是迅速地握紧成拳,三王兄之死仍如一根骨刺般卡在他的心中,当年,若非母后和出面极力阻拦他再作追查的话,他夜天赐何以还能活至今日!
而今他是贼心不死,竟还违背皇命跑回京城来,此次,无论如何也要他有命归来无命回去。
另一边,即便苏若瑾仍然维持着表面平静,但其实她的内心里仿佛有成千上万颗冰锥,已将她的小心脏给锥击到渐已溃不成形……
就在她走着走着,正好走到湖畔边时,有人却不知她此时的心情已经降达至了冰点,遂忽然跑到了她的跟前:“苏若瑾,你个贱胚子。”
苏若瑾由失魂落魄中抬头,见到骂她的人竟是苏玉夕。
无心和苏玉夕多作纠缠,便朝对方沉声呵斥道:“滚——今日我无心与你纠缠,望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你好大的口气?”苏玉夕何曾受得了苏若瑾的气,从前那么多年里,一直都只有苏若瑾受她的气好不好?
一气之下,苏玉夕忘记了此时她们身在何处,甚至就连进宫之前夜品荣对他百般嘱咐过的话也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忘记了身在何处的苏玉夕当即抬起手指着苏若瑾的鼻子大骂开来:“苏若瑾你个贱胚子,是你害的我娘亲服下了哑药,还被爹爹给圈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