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练家子的,虽山路陡峭,但行走起来仍旧健步如飞。
约一刻钟的光阴后,几人如愿登上了山顶,并来到了一顿四周空旷的瓦房小院门前。
院门前有近乎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的四周腊梅树枝间梅花绽放,有白、有黄、亦有粉红色的。
若非积雪压在枝头花上,那指定得又是一派景象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片白雪皑皑中,一个一头半数银发、一个一头银发的两个老头,正很是悠然地坐在院门口一侧的梅林旁下着棋。
棋桌旁边放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架着一口正好水刚烧开的陶锅,沸腾的水在咕噜噜地不断不断冒着泡泡。
见状,黄埔战立刻三步并两跑上前去,用放在火炉边上的一个竹制勺子一勺一勺将滚烫的开水舀进就搁在一旁的茶壶中,显然茶壶里面早已搁了茶叶的。
随着开水的冲入,茶壶中渐渐弥漫出一股淡淡地绿茶香。
两位老者依旧全神只顾着对弈,仿佛对夜瑾骁和苏若瑾的到来一点也不知情似的。
但在他们对弈的棋桌旁却又额外多了两张和两位老者所坐一模一样的竹制矮椅。
夜瑾骁瞧着他们下棋正在兴头上,遂也不言语,在朝苏若瑾再次做了个噤声手势后,便牵着她走近到他们的身侧,俩人直接在两张空着的矮椅坐下。
老头们依然跟瞧不见他俩似的,没法子,苏若瑾的视线一会落在这个老头身上,一会落在另一个老头身上。
只见头发半白的老头身着一袭暗青色衣袍,国字脸显得五观也很是方方正正,虽发白一半,但脸上并无太多地皱纹,看着实际年龄也就不出四十。
整体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右边头发全白的老头,满脸褶皱,双眼较陷,但即便如此,却也丝毫掩饰不了他两眸中外溢的精干色。
棋下着、下着眼见着头发全白的老头就要输掉这一场棋赛了,这老头竟突然伸出手直接耍起了无赖,将整盘棋和乱。
“……”瞧得苏若瑾险些当场要冲这老头破口大骂一通:老头,你这纯属以老卖老,为老不尊,知道否?做人不带如此的。
不过所幸她隐约有着一种直觉:这老头八成是夜瑾骁最在乎的长辈之一。
既然是他最在乎的长辈之一,自己自是断然不能在初次见面就把人给得罪了的。
眼见着自己就要赢了,却让对手给和乱了棋,头发半白的老头甚是生气,只或许是因为他天生的教养极好的缘故,遂也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冲对方道了句:“真是个老无赖。”
随即将头转朝苏若瑾打量了一下,苏若瑾迎着他的目光顿觉尴尬无比,刚想向对方打声招呼称唤对方一句:老前辈的。
不想对方什么话也没说,很快又将视线移向夜瑾骁:“你来了正好,好好管管你的这位外祖,简直太无赖了。”
谁知头发全白的老头一听,登时直接用手指背敲起了棋桌:“喂喂喂……当着后辈的面,怎么说话的?
谁无赖了?
有种你就跟本将军再来一局。”
头发半白的老头毅然果决地拒绝了对方:“不来了,耍无赖,谁再跟你来?”
继而转头面向夜瑾骁:“喂,徒弟,与为师已近半年未曾见面了,这些日子以来,武艺可有精进呐?”
夜瑾骁随即垂下眼帘摸了摸鼻子,同时浅浅地笑了笑:“还好,半年未见师父了,徒弟思念得紧。
至于功夫可有精进,今日反正得空,若师若傅愿意话,亦可检验一番的。”
“唔——这个提议好,这个提议好,本将军第一个支持。”
头发全白的段老将军当即拍着手起哄道:“支持、支持……大力支持。”
“……”这老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哦不对,刚才夜瑾骁的师父说他是夜瑾骁的外祖呢,那眼前这个老头……
苏若瑾恍然大悟: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原来是夜瑾骁的外祖父,也即为段皇后的父亲……
真是庆幸自己方刚刚制住了自己内心里的冲动,没有骂出口,不然……呜呜,想想都是要多尴尬就得有多尴尬了!
随即,夜瑾骁和他的师父江一郎同进起身,又一前一后去到了中间的空地上,俩人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仅只是夜瑾骁依礼朝着江一郎供手作了一揖。
这之后,站他对面的江一郎马上朝他出手如闪电。
就此,一月白色身影对上一袭暗青色的两个身影便展开了激烈地交手。
只见夜瑾骁身子一侧,堪堪躲过了江一郎的第一击。
一击落空,江一郎紧跟着又朝夜瑾骁的下盘来了招螳螂扫退,夜瑾骁的身体立刻原地腾空而起,起到一定高度后于空中向后翻了个身,随即头手朝下,双掌朝直朝地面上的江一郎拍来。
江一郎自不会坐以待毙,立刻蹲好马步,双掌朝天,以自己的双掌接住夜瑾骁的双掌,将对方重新震飞向高空。
飞向高空的夜瑾骁原空又翻了个身,最后稳稳落在离江一郎对面不远一棵歪脖子桃树上,震得树身上的积雪“扑簌、扑簌……”地往地面上落。
“喂——打归打,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