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苏若瑾忽的有一种回头待他神识完全冷静下来时,这货会否立刻对她展开杀人灭口行动!
默默吞咽下一口口水,完了……
那个位置何其重要,又岂会是一个她这般的女子能相媲美的。
只要登上那个位置,他将拥有的是至高无上的权益,从此整个天禹国都在他的囊中,至于天禹国的美人……
那就更无需多论,想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看中谁谁便逃不掉。
可他方才竟会毫不犹豫答应了她的那些过份要求,但若是他一旦成功登上那个位置的话……
苏若瑾暗暗呵呵了两声:若那时,他就算是晚晚洞房,夜夜笙歌,她又能如何?
他高兴的话封她个皇后娘娘做做,不高兴的话随即给她封个啥头衔便是。
而那时的她定是除了要隐忍,还得如今天的段皇后一般,每天得提防着别人的各种暗算。
一旦她想反抗,更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一个不好,她后半辈子都得呆在皇宫大院最深处的那坐最是阴森的冷宫中!
“……”这一样样一件件……根本没有一样、一件是她想要选择的活法好吧!
“除了这些你还在担心什么?”静默了半响的夜瑾骁缓缓启唇,你是在担心若本王最终无缘问鼎那个位置,便或将人头不保,届时还得连累了你是吗?”
“……”他居然会这么认为!
苏若瑾不禁语塞:我这辈子欠你啦?就算本姑娘真有那样的想法,也无错的好吧!
能好好活着,但凡是个人,谁会不想要好好的活着?
难道就得跟着你过这种刀尖上舔血寻富贵的日子吗?
略作思忖,苏若瑾随即回道:“王爷你还是放过若瑾吧,若王爷有担心的话……
若瑾现在便可以当着王爷面对天发誓:苍天明月作证,待为王爷将毒解清及大仇报完,若瑾一定立马离开帝都。
从此南疆、北漠都可为家,反正若瑾可以保证,自己将永世不再返回帝都,以便给王爷添堵添乱。
若它日若瑾有悖誓言,定将遭受……”
“……”听及至此,夜瑾骁忽的一下翻身,将她禁锢于自己身下,并以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量沉声呵斥道:“闭——嘴,你竟然如此贪生怕死,当初在渔溪镇时,因何又要回京?”
苏若瑾唯有直言:“那是因为若瑾想要替亡母和亡姐、亡弟他们报仇雪恨。”
夜瑾骁目光仍旧咄咄地逼视着她:“所以……你便答应嫁进我晋王府来?
想利用晋王府作为你的后盾,替你的亡母和亡姐、亡弟报仇雪恨?”
“差不多是这样的。”苏若瑾默认了自己最初的真实想法。
夜瑾骁却冷然道:“也就是说……由始至终,本王都只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
哦——不仅是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用完就可以随意弃掉的棋子?”
“……”他这推理推的倒还蛮准确的!苏若瑾为此彻底哑然。
而夜瑾骁已然正式开启了得理不饶人的模式:“你胆子可真大,招惹了本王,又利用了本王,然后,又一心想着如何弃掉本王。
呵呵……”
阴冷地笑了笑,接着道:“你觉得本王是个很好招惹的人?并且还是个很容易摆脱的人?
谁告诉你的?苏将军?还是你的太子姐夫?亦或者是你的太子妃姐姐?
嗯?你倒是说来给本王听听?”
“……不是,王爷你误会了,若瑾当初并没有想过这么多。”
“哼,是,你或许没有想过这么多,因为你嫁进晋王府之前,一直只知道本王是个瘫子……
一个瘫子吗,生活不能自理,出行得靠轮椅,自然是掌控不了兰心蕙质、聪明如斯的将军府的三小姐。
因此你大约还可以认为,本王也就只有任你摆布的份了。”
“……”苏若瑾很是不想承认的,但略加一想,他所言,确实一点不虚,那时的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
而且她甚至还曾想过,若届时他敢不乖乖配合她,那她就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用毒药将他直接药到彻底变成一个植物人!
当然,这件事她嘴上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和承认的,毕竟现在这状态,落下风的明摆着是她自己!
“本王有说错吗?”男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他所言不差,入晋王府原本就是一场算计,是她对他的一场算计。
因为理亏,苏若瑾的大脑里很快进入了一片空白中,并且还有些嗡嗡作响。
而他,想到他自己这些年以来可还从未如此失控过,更从未被任何一个人牵着鼻子走,何况此人还只是一名女子。
是自己以八抬大轿让人给抬进晋王府里的他名正言顺的王妃。
可她……居然招惹了老子,还肖想弃掉老子,当老子真的不是男人吗?
如何才能以振夫纲?
夜瑾戏开始意念飞转,最终认定:老虎不发威,必定被人视作成病猫。而要想让她屈服,最好的办法还是……以男人的雄风彻底将她征服。
随即瞪着一对血红地眼睛恶狠狠地问她:“为何不回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