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蒙骗无论是听力,亦或是观察力都样样俱佳的某王爷,实在有些牵强,且稚嫩。
某王爷见她如此倒也不急,待将自己的头发也一并用真气烘干完事,随即躺在了她的身侧。
她的呼吸依旧忽高忽低,明显就根本不曾真正睡着。
某王爷遂朝她所在方向侧过身体,一只手由她脖子之下慢慢探入,另一只手则将之搂入自己怀中。
与此同时,头也靠到了她的后脑勺边,顷刻间,属于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垂边。
苏若瑾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身子,难免会多想一些:他不会还没有得到满足吧?
他若再那个什么,自己这具小身子哪里还吃得消?
背脊泛起一阵恶寒,她终究忍不住,但又不敢激怒他,只得好言好语对其相劝道:“王爷,夜深了,若瑾天生命贱,身子骨挨糟蹋了便就糟蹋了。
可王爷却是不同,您乃天生矜贵之躯,可容不得半点的闪失。
且王爷的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可期,切莫栽在……”
“咚——”不及女人唠叨完毕,某王爷实在已忍无可忍:真的是,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
于是气急之下,男人迅速将放置在她脑袋之上的手给抽出,照准着她的脑勺给了一记爆栗。
“啊——”她痛得叫出声。
“你这满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又当本王是什么人了?本王就算不顾念自己的身体,也自然会顾念你的小身子。
若将你给废了,那岂非是在绝本王自己的后。”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惊恐间,苏若瑾下意识地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什么叫那岂非是在绝本王自己的后?
不经意地一句话,转眼间,不只是让怀中的女人陷入进了沉静和若有所思当中,其实就连某王爷自己也一样,陷入了静默中。
氛围顿时变得紧迫,变得尴尬起来。
女人脑海中反复又反复地重复着男人刚才的那一句话,而男人略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终选择打破眼前这一室的寂静:“给本王认真听好了……
你乃本王的王妃,从今往后,若谁敢轻贱你,欺负你,便也是在轻贱和欺负本王。
本王定会让那些宵小之辈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苏若瑾瞬间愣住,甚至很是怀疑要莫是自己听错了,要莫就是自己出现幻觉和癔症了。
满心狐疑间,不由张嘴问道:“你——若瑾这该不会是在做白日梦吧?”
闻言,某王爷当即抬手,将女人的小脸掰过来和他面对着面:“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该不会是在做白日梦?”
苏若瑾抽了抽嘴角,继而瞪大着一对忽闪忽闪地好看大眼直视着他:“若瑾有过健忘症史,忽然想不起王爷之前说过什么?王爷可愿将之前的话再重新给若瑾说一遍?”
健忘症史!这么明显的糊弄本王……
不过,那样的话,她既然想听,倒不如就再多说一遍给她听好了,不然以她现在复杂的心思,说不好又得得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在内心暗叹了口气之后,从来都不懂理要迁就谁的堂堂晋王殿下,有生以来,竟第一次在人前略作妥协了。
“本王之前说了你乃本王的王妃,从今往后,若谁再敢轻贱你,欺负你,便等同于是在轻贱和欺负本王。
本王定会让那些宵小之辈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
略停了一下,随即问她:“这次,可有听清楚?”
“……”不知因何,彼一时,苏若瑾竟觉得自己这内心里竟有种前所未有过的欢欣之意油然而生。
这了这种异样感的她瞬间傻眼,傻了眼的她更不知当如何回答他的提问了。
然而这时又听到他开口道:“若是没有听清楚,本王还可以再讲一遍给你听。”
“……”他这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
没有等到女人回应的某王爷紧接着又将已经连续讲过两遍的话再给复述一遍道:“本王说了,你乃本王的王妃,从今往后,若谁再敢轻贱你,欺负你,便等同于是在轻贱和欺负本王。
本王定会让那些宵小之辈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
略停顿一瞬,忽的又再道:“本王知你曾经饱受磨难和亲人离别之痛,但那都已成为过去,只是以后,你有本王,本王再也不会让你经受和曾经一样的痛楚,本王会尽一切力量守护你一生一世,让你后半辈子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自己现在绝对是在梦里,在做这个梦之前,自己便也在梦里梦见过他几回了。
没错的,是在梦里,一定是在梦里的……
他是何其傲娇的一个人,他乃整个天禹人口口相传的大魔王,他还要尽全力和他的兄弟们竞逐问鼎那个至尊之位,那得是多么传大的事情!他哪儿还会在这种情况下有心思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述说这种的土味情话?
这分明就是自己想多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纯粹是在做梦呢!
这样一想,甚至就连眼前的他都给径自忽略了,既然是梦,那自然见的一切也都并非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