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在陶罐中搅了搅,由于昨日已经熬了几乎整整一日,这当儿鸽子早就都已完全散了架,骨肉分离,肉软烂成了肉糜状。
苏若瑾不禁笑了,正好,这样说不定大块头诸葛牛就吃不出这究竟是什么肉糜了!
不然一旦待让他知道自己吃的是他亲手养大的宝贝鸽子的话,难保他不会闹情绪,这大冷天的,还能再上哪给他找吃的?
更别提自己对这儿的地形情况可是一无所知。
不过随即心里就又踏实了许多,然后将陶罐那熬煮的浓浓的肉糜都给倒入一个大碗里,就此端去了东屋。
小阿奴一瞧见苏若瑾手中的碗,神情中迅速闪过了几分忐忑之色。
苏若瑾不露声色的冲着她微微眨了眨眼,然后来到两人跟前将碗递送给阿奴:“喏——都熬了一天一夜的野鸡肉糜,赶紧喂给你的阿牛哥哥吃。”
阿奴闻言,脸色立马回温,她自然知道苏若瑾为什么要将鸽子肉糜说成是野鸡肉糜,无非就是想骗阿牛哥哥将之给喝下去呗!
遂忙接过苏若瑾手中的肉糜,转身便舀了一勺子递喂到诸葛牛的嘴边。
这当口上,一大一小两个女的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诸葛牛的脸上,诸葛牛被这两道亮晶晶的目光给惊怔了一下。
随即对着肉糜略吸了吸鼻子后若有所思了一瞬,终张开了嘴接下小阿奴给他喂的第一口肉糜。
见他顺利吞下了第一口,无论是小阿奴亦或是苏若瑾,原本悬着两颗心总算着了陆。
只是待诸葛牛吃饱喝足后,阿奴和苏若瑾不禁也有了饥饿感。
现在疼爱鸽子的主子已经醒了,她们不能在东屋里,也就是当着诸葛牛的面再烤他的宝贝乳鸽吃了呀!
苏若瑾不由心念飞转,不久后即眼前亮了一亮:有办法了。
她蓦然记起昨日到小屋后面的竹林中抓鸽子,那儿有一种长得特别特别粗粗的竹子,若是能它当……
想到就去行动,遂马上跑去柴房找了把砍柴刀就出了院子,阿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也一路跟了出来。
不久后她就见到苏姐姐径自找了根又园有粗的大竹子,三下五除二的,不一会儿就将那根竹子给砍倒了。
继而由下部份砍下了一截子,也不管阿奴愿意不愿意,她就将之塞进了阿奴手中:“先给姐姐拿着。”
话落,她自己又跑去了另一边的一个小斜坡上,那儿长着一堆鸡血藤,她顺手就砍下了两根拿了回来。
陈奴不由睁大着一对水汪汪地眼睛好奇的问道:“苏姐姐,你砍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些又不能吃。”
苏若瑾冲她淡淡一笑:“姐姐先不告诉你,等回头你就知道姐姐要用它们做什么了。”
“……噢……”
这之后,两个人重新回到院子里,苏若瑾转手就将手中的鸡血藤也一并递给阿奴暂替自己拿着。
而她这会则跑去到埋鸽子的地方,搬开石头,拿开箩筐,由雪堆中挖出了三只鸽子,用一只手拎住,返回到阿奴身边,将她手里的竹筒和鸡血藤一并拿走。
临了还不忘吩咐阿奴一声:“阿奴,这儿就交给你啦。”
言罢,自己转身后往厨房内走去。
在厨房里,她直接将砍回来的一截竹子一分为二劈作两半,随手自墙角根的一个水缸中舀了些水略作冲洗了一下,放回到案板上。
又由装盐的小小陶罐里抓了些盐均匀的抹到两只鸽子身上,略作了一番按摩,至于其它的调味料就别再考虑了,因为诸葛牛家的厨房里只有盐这一种调味料,别的一样都没有。
苏若瑾只得作自我安慰:有盐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边作着自我安慰一边将两只乳鸽装进她刚才劈开的竹筒内,继而依旧将两半竹筒合二为一,外面再缠上后面砍的两根鸡血藤,缠完再绑上后,直接塞进灶膛埋入火炭中。
至于另一只鸽子,直接又被投进了陶罐里,添上水,灶膛里加入更多的柴火,炖汤、煨肉算作是两不误。
忙完以上的事情,随即又朝灶膛内添了些柴火,正欲出门,迎面碰上小阿奴。
小阿奴当即道:“苏姐姐,里面都忙完没?还有需要阿奴帮忙的吗?”
苏若瑾当即两手一摊:“没有了,一切都已经搞定,等过大约半个时辰后咱俩再过来这儿吃好吃的即可。”
“呃?这就可以啦?”阿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苏若瑾,随即又伸着小脑袋往土灶那面瞧了瞧,见也没甚可瞅了,方将头又给缩了回去。
这会儿苏若瑾已经决定要回东屋去了,因为她想回去尝试着问问诸葛牛有关于那个凌渊阁是什么情况?
虽然她也曾由顾雨宁等人口里听到过有关凌渊阁所主营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这么一个组织。
但她所了解的也仅此这么多。
只刚牵起阿奴欲抬脚往东屋而去时又很快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放在阿奴的肩头:“阿奴,苏姐姐忽然想起件事来,想向你救证一下。”
便听阿奴回道:“苏姐姐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只要阿奴知道的,一定告诉姐姐。”
“嗯,”瞧见着阿奴一脸的认真和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