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夜瑾骁在重重地吁了口气之后,随即抬眸。
咬着牙看向魏江:“魏江听令。”
“属下在。”魏江知道事态紧急,当即回道。
便听到夜瑾骁吩咐道:“马上传信给李元,不用议价,即刻将药材购置回来。”
“诺。”魏江立刻领命,并快速转身离开。
仍握着那团纸的夜瑾骁,恨恨地双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随即将纸团塞进自己袖口里。
之后回眸往自己母后的房里望了一眼,又扭回头冲忙离开紫金院。
转眼已是六日之后。
这一天早上,苏若瑾刚起床没多久,连早饭都还没有用呢,就见魏江冲忙赶来寻她。
一见到苏若瑾,魏江先是依例郑重向她见了个礼,然后才正色道:“禀告王妃,李侍卫于晨间返回,因此王爷特意命小的过来请王妃过去商谈一下有关于给王爷解毒事宜。”
“李侍卫回来啦?”苏若瑾立刻故作惊讶地追问道:“那这么说,让他出门采购的药材也都采买齐备了?”
“禀告王妃,是的。”魏江如实答。
“如此……”苏若瑾一脸兴奋的道:“真是太好了,那目前这些药材都堆放在哪?”
魏江又答:“禀告王妃,药材都堆放在静墨轩。”
“噢,那成,那本王妃这就跟你一道过去静墨轩。”
“王妃请——”闻言,魏江很快往旁挪移了一些,以此给苏若瑾让出道来。
苏若瑾便甩着两袖也大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静墨轩。
再见到某王爷,苏若瑾努力让自己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
在此之前,她已经和眼前的男人有近六天的时间没再打过招呼了。
即便偶尔两人会在紫金院里相聚,彼此也皆装作没有看见对方似的。
可今天李元回来了,她要和对方商谈为其解毒一事,便不能再装作看不见对方了。
“咳咳……”苏若瑾在开口前先略略清了清嗓子,也正好借此缓解下自己内心里的尴尬和不安。
随即开口:“那个……王爷早啊。”
夜瑾骁坐在上首,正悠闲地喝着早茶,闻言,抬眸,面无表情地冲下方女人颔了颔首。
然后道:“坐吧,李元和他的一干弟兄让李管家领回去先用过早饭,一会方能过来。
另外,活神医也得一会才过来,所以王妃就且在此稍作歇息吧。”
李元去干什么了苏若瑾一点也不想去关心,可是……
“等等……”苏若瑾忽的问他:“活神医?”
“没错,活神医,本王已经命人前往保济堂去请活神医来来了,怎么?你有异议?”
“……异议?”苏若瑾暗骂了声狡猾的家伙后,当即浮起一抹笑意来:“若瑾没有异议,王爷既然已经派了人去请活神医过来……
那简直是在好不过了!如此一来……也就省得若瑾再要另行跑一趟保济堂了。”
夜瑾骁目光炯炯,又似蕴含着一抹淡淡地戏谑之意,看着她道:“这些日子以来,王妃为本王和母后已经操碎了心。
因此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本王自然也不忍心再让你来为之劳神了。”
苏若瑾闻言,只得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既如此,那若瑾就在此先谢过王爷的关爱了。”
“无妨,此本就本王自己的事情,自然不能再让王妃因此操劳过度。”
夜瑾骁讲的是冠冕堂皇,理所当然,可不知为何?就是最后那句此本就本王自己的事情,却莫名令苏若瑾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仿佛被什么针类一样的物体给突然扎了一下的痛。
自己怎么会产生出这样的感觉?
那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毫无半毛钱的关系,自己这心里在痛什么?
情绪瞬间变得低落下来,神情亦受到内心的感染而跟着一块陷入进一种复杂又痛苦的漩涡中。
表面悠哉游哉故作轻松品着头一茬飘香龙井的某王爷,很快发现到女人整个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不知原因的他,两眼很快眯作一条细缝。
但他没有打扰对方,就这么默默的关注着她,看着她紧蹙的眉眼,和一脸纠结和复杂样,他忽的好想知道:此时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结合药材被人抬价一事,他不禁又想:以她那爱财如命的性格……
若她也参与进了抬价一事当中,那她不应该此际是心情大好,整天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吗?
何至于会纠结成如此模样?
大厅里很快进入一片如死般的寂静中。
没人第三个人,魏江早在将她领入厅中便悄悄退下,而今这诺大的厅中,就他们两个人。
一个人坐于首坐上默不作声的盯着下方的女人,下方的女人却在兀自走神开着小差。
直到李元和魏江的忽然到来,这才打破了这一厅的死寂。
李元一上来便向主子和王妃见礼:“启禀王爷,王妃,属下李元到。”
魏江则站在李元一则,并未出声。
夜瑾骁便冲李元淡淡地颔了颔首,并道:“来得正好,去,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