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跟随苏若瑾的视线,看向已经被塞进自己手里的大半个馒头,知道她定是吃不下了,又不好浪费掉,所以才塞给了自己。
遂马上回道:“嫌弃啥呀,自家主子的,不嫌弃,不嫌弃……”
见些,苏若瑾便给了金翠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那就好……如此,你们继续慢慢吃。
本王妃有些吃撑了,自个过去那边散散步,消消食。”
言罢,起身拍拍手头的馒头沫沫子,然后迈开两腿往院子里荷塘边走去。
脑子里很快闪过:原来那个妖孽货居然也有善良的一面。
随即甩头:苏若瑾,人家善不善良跟你没一毛钱的关系,或许……
他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良,不过只是为了要拢住人心,让这些人能更加的忠心于他。
对,自古皇室之人最薄情,他又岂会是个例外!
一路慢慢悠悠地,很快就来到了荷塘边上,入目,荷塘内一片灰白,枯萎的暗黑的一片片荷叶有直接摊在水面上的,有仍矗立在早已干枯的枝杆上的,在夜风和微波中摇曳晃动着,沙沙作响。
可苏若瑾发现,自己的脑子里这会犹如一团浆糊,解不清,理还乱。
不禁有些脑壳疼,便抬起来仰望向苍穹。
时值深秋,昼夜温差较大,白天里还阳光明媚,可一到夜间,温度立刻降下。
不过天气虽冷,可是今夜穹顶间那轮明月却圆如一只发光的银盘,今日竟又是一个让人难得见到的满月之夜。
可心中纷乱如麻的她无暇顾及,亦无瑕欣赏……
甚至还想冲着明月大吼一声,去特么地……若非大仇未报,姑奶奶此际便好想远离京城,远离这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复杂圈子。
带上几个自己最离不开和最在乎的人从此天南地北,四处游历,那该得多美妙。
可眼下,因着仇没报完,人还给挨陷进了这么个狗屁王府里,每天得面对迎合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心里头真的好生憋屈!
迎着冷风,又去到了一个廊亭中,心绪纷纷乱乱。
直到贴心的金翠赶来,并将一件披风由后面包拢到她的肩上:“小姐,风越来越大了,别在这熬着了,小心感冒,还是回屋去吧。”
苏若瑾回神,半仰着头望着比她足足高出近半个脑袋,正念念叨叨的金翠,心情略有好转。
随后便任由着她搀扶着自己沿着原路返回自个屋,因着里面有冷面王爷在,金翠只将苏若瑾送到门口,她便没再跟着进屋。
待苏若瑾回头不舍地看着她时,金翠立刻又朝着苏若瑾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催促道:“王妃,外面冻着呢,赶紧进屋去吧!”
苏若瑾无奈笑了笑,随即冲她点点头,然后调头继续往里走。
金翠亦瞅准时机,迅速的把门带上。
听到身后房门已被金翠带上,苏若瑾内心里那叫一个五味陈杂:这都什么事情啊……
明明说好的只是协议夫妻,协议夫妻就该躺一间屋里,一张床上睡?谁特娘的规定的?
刚由门边往里走,略略还有些光亮,未有太过在意,可现在后面的门已被金翠给带上,因此眼前随即一抹黑。
几乎到了伸手见不到五指的程度。
这才恍悟:失算了。
随即凭着记忆摸黑继续往床边走,没走多久,依稀感觉到自己已经到床的跟前。
顺势伸出手往床上探去,不想,自己探出的手竟摸在了一个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方。
可她却未能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只觉着这手感似曾熟悉,但又……
心里略略蒙了一蒙,随即惊悟。
不由当即在心中无声的大啊——了一声。
彻底清楚知道自己摸错了地方,忙要收手,哪料她的手竟在这时,被另一只不属于她的大手给生生捉住。
并很快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带,苏若瑾甚至连惊呼一声都未来得及,整个身子便已扑倒在了一具比起正常任何时候都要滚烫地身体之上。
说是滚烫一点儿也不夸张,男人逢满月之日寒毒必要发作一次,发作时便是周身滚烫燥热而难已把持。
若没有一个月前那一晚上的食之入髓的体验,或许今夜,夜瑾骁会如同这两年内每一个月圆夜一样,继续咬紧牙关,再命人将自己整个身子给绑缚在床上。
以残忍地方式熬过去,然……现在……再想让他用同样的方式?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的他定然再熬不过去了。
他渴望靠近她,如同一只流浪在雪海荒原里已经饱受饥寒交迫的狼崽渴望能够美餐一顿般的渴望着她。
周身热血沸腾,上次让他身心倍是愉悦的女人此际已尽在他的掌控中,他的怀里头……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控制得住自己,一个翻身,立刻调换了方向。
他强势而霸道的禁锢住女人,并将嘴俯到她的耳畔,轻声低喃了一句:“抱歉,今夜又是满月,本王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苏若瑾闻言骇然地瞪大双眼。
只就在这当口,男人的热吻铺天盖地般照准她甜软的唇部狠狠吻咬下来。
“你个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