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几人又稍作闲聊了一会儿。
随后不久,有个嬷嬷来报:李管家已经为王妃准备好了回门礼,只等王妃前去过过目即可装车。
苏若瑾随即摇摇头,并命嬷嬷回去转告李管家,她对李管家很是放心,由他帮采买的礼物无需再过目,直接装上马车即可。
于是该嬷嬷便就此领命离开。
苏若瑾不知,她的这一系列的言行,瞧在段皇后和蒋嬷嬷二人的眼里,那可就是格外欣赏得紧!
如此端庄又大气的王妃,可真是给晋王添面子,妥妥的贤内助啊!
二人为此在一旁直欣慰不已的连连点着头,蒋嬷嬷更是为此还在段皇后面前为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之后,苏若瑾便也不矫情做作,行事干净利索的对段皇后和蒋嬷嬷各作了一番简单交待。
紧接着又来到院子里,重新给外面那一众奴婢、嬷嬷们根据她们各自所长,又重新进行了最后一遍明确分工。
忙完紫金院里的一应事情,这才领着金翠直接往前院大门方向行去。
不久后,在她们一走出大门,就见到李管家等人正候在马车旁,看样子正是等着她们到来。
等她们行至到跟前,李管家及四名护卫,一名车夫皆恭恭敬敬向苏若瑾郑重行礼。
苏若瑾不由想哪:这晋王其人虽然不咋的,可这王府内的仆人们倒真是一个更比一个懂礼貌守规矩,比将军府强多了!
在这里,虽然不知这些人清不清楚自己和夜瑾骁乃属协议夫妻,但个个仆人,包括老管家,都无人怠慢或挑剔过自己。
然而尤记得自己在将军府的待遇,上到管家,下到最卑贱的奴婢都一水的不把自己当成那儿的少主人。
管教约束无方,这大概就是两府的间仆人们的区别了!
“有劳李管家了。”脑子里将晋王府和将军府略加胡乱的比较了一番,苏若瑾很快收回心神,含着笑温文雅致地向李管家打声招呼道:“有劳李管家了。”
李管家闻言,忙一脸谦卑地回道:“王妃客气了,这些都是老奴的份内事。”
原本苏若瑾还想向对方询问下王爷的情况,但想想又算了,遂在和李管家打完招呼,随即领着金翠上了马车。
马车里,金翠对晋王未能留在王府陪同若瑾一道前往将军府,多少有那么点失望和不平。
于是左看右看了一下后低声抱怨道:“王妃,这王爷也真是的,明知你今日回门,也不留下来陪着你。”
苏若瑾睨了金翠一眼,继而轻轻叹息一声,道:“哎呀……也不知是谁,在此前一直都爱帮着王爷说话的。”
“……王妃,啊不,小——姐。”金翠似这会才醒悟一般,又是改称呼又是接长着调子一把挽住若瑾的胳膊撒着娇道:“好吧,算是奴婢看走了眼,王爷他呀,就是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徒。”
然而说及此,她忽的又一想道:“可、可万一是我们误会了王爷,王爷他……今日确实是有要紧事务,实在脱不开身的呢?”
“滚——”苏若瑾被金翠这一自欺欺人为别人找理由开脱的愚蠢行为,气得直扶额。
大为恨铁不成钢之下,一边将胳膊由对方手中挣脱一边脱口直骂:“你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大傻冒!”
“……小——姐。”金翠再次拉着长调,可怜巴巴望着自家主子。
眼瞅着金翠这一怂逼逼的小模样,苏若瑾简直哭笑不得,但随即又心软:“罢了罢了,不提他了。”
想了想,再道:“用不着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你难道忘了,从前你家小姐我就一直都如同现在这般独来独往,行走江湖。
这样的日子,本小姐早就习惯了,如今又何必要指望谁?期待谁?
没有指望,没有期待,所有事情自个儿面对,自个儿解决,永远不给旁人添置烦恼,其实挺好的。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再说了,不就回趟门,看看娘家人吗,无所谓啦,将军府的人再牛逼,可毕竟晋王也是当今圣上的嫡次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猜谅她包云茹再怎么牛掰?也段然不至于在回六的这一天将你家小姐我生吞活剐了的!”
“王妃你还别说,”金翠依旧一脸的焦虑:“奴婢是真的担心,指不定她们又想出些什么害人的招数,正等着王妃您呢。”
“你说的是鸿门宴,放心,你家王妃从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你难道忘了,你家王妃我的身手要说与那些个顶级高手相比,确实有很大的差距,可若要应付府王府里的那些个普通家丁、护卫等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妃……”心知若瑾是为了安抚自己才这么说的,那将军府有好些护卫的前身可都是经历过沙场的老兵。
为此金翠仍然心绪难安的撅着小嘴,似还要继续在一个问题上作纠缠,苏若瑾便马上打断她:“行了,翠,我知道你关心本小姐,但也需记得切莫关心则乱,况且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背景。”
说及此,她随手将马车一边的窗帘给掀开,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