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趣事?
苏若瑾当然有兴趣,只是她却总觉得他的眼里带着一抹戏谑与探究,这个明显不是针对将军府,而是针对她的。
想了想,回道:“王爷早就都派人去查过若瑾的底细,那么自然是知晓开瑾和将军府大夫人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所以,王爷您想说便说,不说若瑾也自不会勉强。”
“哦——”她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夜瑾骁不禁怀疑的睨视着她:“王妃似乎对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兴趣不大?”
苏若瑾假笑一声后,与他对视道:“我若说感兴趣,王爷必定又得继续卖关子不是。
正所谓人有人道,鼠有鼠道,王爷有王爷的道,那么若瑾自然也有若瑾的道。
即便王爷今日不与我讲,最多等到明日,我一样也会知晓。
在说了,若瑾今日个实在累了、乏了,亦没兴致再与王爷耍嘴皮,绕弯子。
所以王爷您呀……爱说不说。”
言罢,苏若瑾一个转身当即走人。
剩下夜瑾骁原地一愣,嘴角直抽:这个女人……脾气倒是不小!
又一想:罢了罢了,念在你救治母后的份上,本王今日便破戒不与你计较了。
随即收回心神,又回眸朝睡相安详的母后看了一眼,又对留在此处照顾段皇后的贴身嬷嬷交待一声好声照顾母后,自己便驶动着轮椅追出屋子。
只他不知,其实前面的女人走的并不算快,仅一会儿功夫不到,便让某王爷轻松追上了她。
在听到后面轮椅“咕噜、咕噜”渐行渐近,很快追赶上来的刹那间,坐在轮椅上的他未察,前面的人儿早已在偷偷直乐:就知道这厮肯定会追上来的。
顺利追上她的夜瑾骁在与她仅一尺之距时,手头猛然加快速度转动轮椅越过她。
在成功挡住了她的去向后,嘴上还不忘给自己树树威道:“这天底下,除了本王母后,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本王面前耍小性子。
你这个女人的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
气死人不偿命,形容的大概就是苏若瑾这一号吧!
只见她冲着某王爷假模假样的堆起一抹假笑,笑容中满满皆为嘲弄:“肥又怎样?王爷又能拿我如何?”
“你……”夜瑾骁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是否不该主动妥协,前来追她。
许多年以来,有谁敢在他的面前这般嚣张过。
心中气结,气话随即也脱口而出:“别以为你能医治母后,就可以在本王面前随心所遇,任意妄为。
若再不知收敛,说不定本王一个心情不好……
就直接将你洗劫将军府银库一事给捅出去。
届时我看你当如何去面对你的将军爹爹和太子一党。”
“……”他怎会知道将军府库银被盗乃她所为!
苏若瑾瞬间陷入短暂的纠结中,略作一番估量,随即否决: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
他最多只是怀疑那件事情或是她所为,或与她有关而已。
开是她很快收回心神,故作镇定与某王爷对视道:“王爷,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喔!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盗走了将军府库银的?
你若没有看见,便无凭无据把将军府库银失窃一事安在若瑾头上,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你堂堂晋王原来竟是个睁眼瞎!”
“你说本王是个睁眼瞎?”闻言,夜瑾骁一点也未恼,以一只手托下巴凝视着她,一双深邃似不见底的眸子里尽是嘲弄和危险交杂。
纵然苏若瑾自认为自己的心里素质已经足够强悍,可面对这样一双好看却也阴鸷又可怕的双眼,内心里照旧免不了虚了一虚。
久久,略感心虚的她遂决定率先打破僵局:“王爷大可不必如此看着若瑾,若是您有证据,那就请只管拿去将军府或京兆府衙门好了。
若瑾自当拭目以待。”
“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夜瑾骁轻飘飘的答道。
“呵呵……”苏若瑾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听了他的话,当即直笑道:“王爷说笑了,若瑾如今本就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老话有说,吾本就一介赤脚,又何惧一干穿鞋的。”
“这话有点意思。”夜瑾骁亦像是被她逗得笑了笑。
然就在两人逞口舌之快逞得甚欢之际,忽的有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侍卫魏江的声音在苏若瑾身后响起:“爷,宫里的秦总管来了。”
夜瑾骁闻及却并未在第一时间里答话,魏江自是了然,遂又补上一句:“秦公公说,他是受陛下特派来给皇后娘娘送些有助于娘娘康复的稀罕药材的。”
稀罕药材,夜瑾骁似对这稀罕两字并未太过在意,可苏若瑾一听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子兴趣来。
但这股子兴趣仅只维持了瞬间的功夫,随后又焉了:算了,再稀罕也跟她没有半文钱关系,那可是皇帝给皇后娘娘送的。
况且这厮正在怀疑将军府库银是她所为呢!
这事都未有定论,哪还能去打皇帝送给皇后的东西的主意,除非真的不 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
眼下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