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自行调转轮椅方向准备就此离开。
认真考虑一下!待把毒解清,一切好说!
切,若待为你解了毒,你翻脸不认帐了……
这可不是姑奶奶想要的答复。
苏若瑾当机立断,追上去,以身体挡住他的去向:“王爷似乎心不诚。”
夜瑾骁当即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王爷心不诚。”苏若瑾心头有些堵,复述刚讲的那句话时干脆去掉了似乎二字,意思不言而喻。
夜瑾骁端着王爷的范,犀利的眸光中划过一抹危险:“请注意你的言词。”
岂知她并不害怕,目光与之对视很是认真严肃的回他:“王爷不要当我是傻瓜。”
“你……别不识抬举。”表面虽恶语相向,实则内心里,却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还是个不畏强权的刺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是刺头,苏若瑾还真不辜负此两个字。
明知他说的别不识抬举里蕴含着威胁之意,她依旧毫不在意地挺了挺胸,一副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王爷若是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么为王爷解毒一事自然也得作罢。
哦对了,王爷休要打背着我自己派人去寻活神医的主意,若我苏若瑾不点头,就算王爷倾尽所有。
我敢断言,活神医定不会给你医治,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一试。
只是事后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王爷就好。”
听她如此笃定,夜瑾骁自然也脑洞大开:活神医会听她的话!看来她交情匪浅,亦或者她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
直觉告诉他,若不经过她,自己或许还真请不来活神医。
犹豫间,他忽的重新抬眸看向苏若瑾,目光照旧犀利,气势依然磅礴,一种强烈的威压感迫使苏若瑾不得不避开和他视线接触,不过嘴上还是没有示弱。
“王爷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苏若瑾不是吓大的。
这样,今日想必王爷也乏了,此事着急不在这一两天,王爷且回去慢慢考虑。
等王爷什么时候能给我个肯定的答复,那时我再决定要不要帮王爷把活神医请过来。”
面对遇棘手事情作决定时近乎和他一样豪横,霸气,不给人商量余地的这样的女子,夜瑾骁难得服一次软。
“如你所说,本王今日确实乏得很,明日给你答复。”
“好,那我等王爷明日给我答复。”话已说得非常明白到位,苏若瑾亦不再勉强他,反正他的命注定捏在她手中。
他的毒除了她无人可解,之所以不告诉他,那是因为她就是活神医本人,若直接跟他交底,那只怕非但讨不到半分好,另还可能给她本人日后带来无尽麻烦。
反之,他不知道她的底,她一是可以以解毒的名义从他手里谋一大笔银钱,其二乃是为了将来万一有天与他一拍两散,她也能更好脱身。
次日,等了一早上,都未见夜瑾骁露面,也不曾派人过来给她答复,虽纳闷,但她沉得住气。
闲来无事,苏若瑾便让金翠出门随便找了个下人前来引路,然后她们将王府当成街市一般在其间一逛一整天。
要说收获吗,那就是把王府各大小院落以及犄角旮旯的所有地形都熟记于心,这么做,是势在必行,方便日后出行和逃跑!
逛完回到她们住的紫玉院,苏若瑾忍不住小做一番感慨:王府就是王府,比镇国将军府足足得大上两三倍,单单就花园,若遇上个路痴进到里面,说不定还得迷了路。
屋子里,苏若瑾主仆边饮茶边歇着,闲聊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时,一模样清纯的小婢女前来禀告:王爷邀王妃今晚过静墨轩与他共用晚膳。
与不与他共用晚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得到答复,不然,她怕自己今晚会失眠。
没有迟疑,苏若瑾起身将衣物略作整理后跟着婢女前往主院。
主院饭厅门口,遇到了李元和魏江,二人一见她到来,皆毕恭毕敬朝她行礼。
将二人分别扫视了一眼,苏若瑾想啊:也不知这两个坏怂狗腿子知道她就是那日着了他们道的女医没?
出于好奇,她皮笑肉不笑地冲二人试探道:“渔溪镇一别,二位可还好?”
“……”李元和魏江同时一愣:他们何时与王妃在渔溪镇一别过?
怔愣过后,二人面面相觑。
“王妃您……与我二人……”论敦厚莫过于李元,只见他边摸着后脑勺边接过话茬,意要问问王妃我们几时在渔溪镇一别过。
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苏若瑾早已转身丢下李元和魏江,任他们原地懵逼,她则抬脚迈进了饭厅。
这当儿,夜瑾骁独自静坐在一张布满丰盛菜品的大圆桌旁,见她到来,只随口招呼了一句:坐吧。
苏若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哇——”
视线触及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苏若瑾忍不住揶揄道:“如此丰盛的晚餐,王爷果然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
心里却在暗暗吐槽:银子多就是不怕浪费呐!
这时就听到对面的他说:吃吧,喜欢吃什